TRUE NAMES（11）（1 / 2）

血之王座。

一段让人不安的宣言。

却意外地熟悉——

“有什么问题吗？”银弦问。

利连撒尔笑了笑，手慢慢松开：“不，什么都没有，很感谢你的回答。说起来你这里有其他衣服吗？我不是太喜欢现在的这一身衣服。”

“啊，如果那边的客房没有塌，里面的衣柜应该会有几套换洗衣服。”

“谢谢。”

银弦抱臂看着利连撒尔的背影，表情的转换利落地像扯下一张面具。那只从不出声的乌鸦转过脑袋，暗红的眼睛缓慢地转动着。

“你的宠物身上有一股奇怪的气息。”

银弦跟了上去，倚在摇摇欲坠的门框上：“属于死亡的气息、但我也很熟悉。”

“乌鸦擅长寻找尸骨，譬如你。”

银弦绷着变得有点僵硬的微笑，转移了话题：“你难道不惊讶、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龙这种传说中的生物存在吗？”

『骄傲，轻蔑，愤愤不平。』

脱下彬彬有礼的伪装后的银弦，看起来就和神话中任何一头龙一样，自大得鼻子可以翘上天。

“我可算是陆地和天空唯一的龙，即使是复生者，我也是真正的龙、长寿者，但是——”说到这里，银弦的表情阴郁起来：“一个人类用诡计杀死了我，再用那肮脏的亡灵法术把我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让我成为一个只能在阴暗里苟活的爬虫……”

“你没有尝试过复仇吗？”利连撒尔问。

“他死了。”

银弦的声音充满愤怒：“在我找到他之前，他就被自己的实验搅碎了，什么都不剩！”

银弦有点自傲地举起手：“所以，杰基尔——是杰基尔吧，虽然你和坑骗我的生物是一个种族，但我也可以大发慈悲给你真正的永生。你可把握不住我的真名，妄图吞吃自己无法把握的美食，可是会对生命造成危险。”

利连撒尔挑眉，边扣纽扣边回答：“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屑于回避死亡，银弦。

死亡是美丽的生的组成，没有死亡，生也是虚妄。即使我有一天需要逃避死亡，那也是为了更伟大的目标，一旦所有的一切如我所愿走上正轨，那么死亡，就是这件艺术品最好的包装。”

他沉默了。

直到利连撒尔处理好了一切，银弦还是没有出声。

“你被我说服了吗？”

“不……”

银弦皱着眉，目光有些游离：“只是……很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