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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都市言情 >穿成女主的恋爱脑小姑子 > 第 1 章

第 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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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水了,出水了。”

“以后吃水可省事了。”

欣喜的喊叫伴着稀里哗啦的水流声,把半梦半醒的岑桑拉回了现实。

岑桑睁眼四顾,光秃秃的大白墙衬得墙角那看不出年岁的四角双开门老衣柜越发黑黢黢。不大的房间里,最显眼的大概是窗前摆着的那张新打的桉木书桌。

简单到寒酸。

和她印象中帷帐曼妙,精细考究的卧房天差地别。

岑桑恍惚间才想起,她被迫穿到这个陌生的时空,已经两天了。

岑桑翻身从木板床上的坐起来,甩了甩被压得隐隐发麻的胳膊,踩着塑料凉拖鞋,推开窗,探出脑袋。

见站在井边的岑安良手握一根铁棍子,上上下下摇着,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然后井水就自动冒了出来,顺着管子,流到桶里。

岑桑听岑安良说过,这叫‘压水。’

但岑桑仍然难掩惊叹,她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在井上安个奇形怪状的铁家伙,就能压出水了。

石朝兰听见动静,扭头见女儿正伸着脖子看热闹,笑眯眯的关心道,“桑桑醒了,头还疼不疼啊?”

岑桑心不在焉的回,“不疼了。”

两天前,岑家请了人在自家院角里挖井,放暑假在家的岑桑走路不小心踩到了工具,摔了个大马趴,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华国九十年代初期石磨沟村的女高中生‘岑桑’,身体里的灵魂换成了一本古言宅斗小说的女主角——十六岁的庶女岑桑。

庶女岑桑莫名来到一个陌生的时空,对着陌生的父母,入目一切都是陌生的,心里慌得不行。

直到当晚睡梦中接收了原主的记忆,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主岑桑其实已经快四十岁了,生活事业却一塌糊涂。

被单位辞退后,深爱几十年的丈夫执意与她离婚并抢走了两人的孩子,她想找已经当了将军的娘家哥哥帮忙,然而自父母过世后,哥哥和她断绝了关系,不闻不问。

原主岑桑苦闷悲愤无处发泄,整日窝在家,沉迷虚拟的网络小说世界。偶然间看见一本名叫《侯门风华》的架空古言宅斗小说,发现里面和自己同名的女主角岑桑,通过各种阴私的宅斗手段。从默默无闻的官家庶女,成为了高门侯府的当家主母,风光无限。

惩治犯上刁奴,力压恶毒婆婆,斗倒跋扈嫂子,交好权贵女眷。最重要的是,庶女岑桑把一直对她无心无意的男主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原主岑桑不由得对比起自己糊涂可怜的一生,她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落得这么个凄凉境地,全是痴迷一个对她毫无情意的男人所致。

如果自己也有庶女岑桑的好命和本事就好了。

原主岑桑又羡又怨,稀里糊涂激活了一个穿书系统。欢欢喜喜穿书成了还未出嫁的十六岁庶女岑桑,摩拳擦掌准备宅斗,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而被人替代的庶女岑桑,则毫无选择权的被系统扔到了原主身上。好在系统还有点良心,没让庶女岑桑去接手原主那一堆烂摊子。

而是把庶女岑桑送到了原主十六岁的时候,相当于交换人生了。

-

岑桑在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后,除了震惊外,第一感觉竟然是松了口气。

说实话,她很难接受故事里,那个嫁人后,因处境堪忧,在一次次磋磨中,长出浑身心眼儿的庶女岑桑是自己的事实。

也不知道原主岑桑脑子怎么长的,竟会被那样凶险的生活环境吸引。

交换人生来到这陌生的时空,暂且来看,岑桑觉得其实没那么糟糕......

岑桑想得投入,没注意听石朝兰在说什么。直到石朝兰走近窗边,抬手摸她脑袋,她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妈妈?”

岑桑原是启朝尚书府的庶女,亲娘生下她不久便撒手人寰了,她爹子嗣众多,没那么多精神注意她一个死了娘的小庶女。岑桑名上说着是养在大夫人膝下,实际上却是与个小丫鬟相依为命长大的。

岑桑从小没享受过的父母疼爱,穿到这里两天,岑安良和石朝兰这对夫妻算是全给她补上了,岑桑这声‘妈妈’叫得心甘情愿。

“你个小崽崽,发什么呆呐。”石朝兰确定岑桑的头没问题后,朝水井那边努了努嘴,“你大舅他们帮咱家打了井,今晚咱家请他们吃饭。妈一会儿要做饭,你爸得在家和你大舅商量你哥结婚的章程。家里喂蚕的桑叶不够了,你去帮妈在西边田坎上摘半篓回来。”

喂蚕的桑叶不能早上或晚上摘,怕沾了露水,蚕吃了拉肚子。这会儿已经快下午五点了,要不是时间着实不凑巧,家里又没多余的劳力,石朝兰才舍不得让女儿干活。

采桑——岑桑眼前一亮,爽利的点头,“好啊。”

她来这里两天了,一直没机会出门。因为石朝兰说她受伤了,需要在屋里多休息。

而且采桑又不是什么难事。

启朝重农桑,每年春天,中宫娘娘都会身穿鞠衣,率众妃于北郊,祭祀蚕神,采桑喂蚕,是为亲蚕礼。身为大臣家眷,岑桑也学过采桑缫丝。

岑桑接过石朝兰递来的小篓子,高高兴兴的往院子外走。路过水井时,眼睛透过岑安良几人的身影,巴巴的往压水机上瞅。

岑安良注意到女儿渴望的眼神,有些好笑,“新把手紧,得费大劲儿才能压出水,等以后再让你来。”

岑桑“哦”了一声。

岑安良平素最疼女儿,见女儿乖乖巧巧的样子,心头一软,从裤袋里掏出五角钱递给岑桑,“外面热,拿着一会儿去村口小卖部买冰棍吃。”

“谢谢爸爸。”岑桑接过,小心的揣进口袋里。

她有原主的记忆,知道这叫钱,相当于启朝的银子,能买东西的。

岑桑挽着小篓子出了院门,急切又好奇地打量起周围陌生的环境。

这个地方叫石磨沟村。

顾名思义,这个小村子真的坐落在山沟沟里,被不高的山岭包围着,底部平坦的地方,形状就跟个石磨差不多。

村民们为了当阳,选了坐北朝南,背靠延绵竹山,地势稍高的地方建房子,从石磨头到石磨尾,高低错落的房子连成一排。有二层高的小楼房,也有茅草为顶的土墙房。岑桑家那为了她哥娶媳妇而刚新修好的一层平顶房,夹在其中分毫不显。

岑桑下了一个斜坡,沿着土路朝西边走去,入眼到处都是被一条条垒高的田坎分成大小不一的田地,田坎上全种着桑树。

岑桑傻了。

她接收原主岑桑的记忆,是以四十来岁为基点扩散的。像自家桑树种在那条田坎上这种几十年前的小事,原主岑桑记忆模糊近乎于无。

岑桑慢吞吞的往前走,皱着眉头正试着看能不能想起什么。后背突然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有点疼。

岑桑回头,几个穿着背心短裤小男孩站在离她不远处。见她看过去,其中一个皮肤黑得发亮的小男孩紧张的挠着脑袋,咧出一口白牙冲她解释,“桑桑姐,我扔石子儿玩呢,没想打你,对不起啊。”

大概是这个小男孩儿真的特征太明显了,浑身上下,除了牙齿和白眼仁,没有一处不黑的,岑桑瞬间想起了他的名字,试探的叫道,“黑皮?”

“哄——”那群小孩儿笑得七倒八歪,捧着肚子,怪声怪气的叫“黑皮”。

而被称作“黑皮”的小男孩儿,一边气鼓鼓的瞪着岑桑,一边朝小伙伴扑去,张牙舞爪的喊,“不许乱叫,你才黑 ,你全家都黑!”他只是这个暑假稍微晒得黑了一点而已,去他的黑皮。

几个小男孩都七八岁的样子,人憎狗厌的年纪,黑皮越是不许,他们越是起哄。黑皮气哄哄的要去扭打那个起哄最厉害的,小男孩们却不应战,嘻嘻哈哈跑远了。

剩下小黑脸都被气出红晕了的黑皮和岑桑在原地。

黑皮积了一肚子的气,鼓着两腮狠狠的瞪向岑桑,“你也太小气了吧,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打到你的,你还给我取外号,害得他们都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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