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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强名单很快就出炉,成功晋级的八支队伍很快成了新生中的偶像。
在这八支队伍中有四支来自九院,剩下的四支队伍也各有特色。
加西亚自然是轻松胜出,“紫金晶”一直就是个夺冠热门。伊萨克所在的“刘奶奶找牛奶奶买牛奶队”也在小组赛第二场被淘汰,而我所在的“暴风雨”则好运气地进入了八强。
不过说起来最令我尴尬的是,我被选上了小组赛阶段的最佳辩手。
我表现的片段被剪辑下来不断地在学校各处的公告栏滚动播放,作为一年级组表现的成绩。
每天连去食堂吃个饭都能看到自己的脸在各处屏幕上滚动,虽说每个年级都有这样一条赛事详情播报,但实在让我有些尴尬。
“你可成名人了。”伊萨克道,他倒是一点也没为自己在小组赛淘汰而难过,反而说这样就能更好地不错过后面的比赛了。
我被他说的尴尬。
尤其每回都要被说,“三岁看八岁,八岁看终身,九岁的小陆同学就会撩妹,啧啧,真是天赋异禀啊。”
“你真的很烦啊!”我也恼了。
“哈哈哈,到底评上最佳辩手了,声音也大了嘛。”伊萨克说着,看我作势要揍他,撒腿就跑。
在学院楼下这么跑,就撞上了高年级学长。
“啊,学长。”我揉着额头。
塞德里克站在我们面前,十六岁的少年身材修长,举止优雅。
伊萨克是第一次面对塞德里克,说话都结巴了:“陆、陆学长。”
塞德里克矜持地点头对我们笑了笑,然后开门见山道,“我需要借用小陆同学一下,该不会打搅你们吧?”
伊萨克连忙摆手:“不、不会,学长你尽管用,啊哈哈,我是说尽管使唤,我们小陆十分乐意为您效劳。”
我怎么就被代表了?
我疑问地看向他,伊萨克这会儿没空搭理我。
塞德里克笑道:“嗯,那就烦劳了。”
*
塞德里克正在毕业学年,正是最紧要的关头。
整个第七世界的学制分为八年,以前四学年、后四学年分别称为初级阶段和中级阶段。
在读完八年级后,十六岁的学生还有两年才会成年,成年之日起就会由政府经过评定分为卫国者、战士、公民三个阶级。
也就是在十六到十八的两年内,基础教育已经完成,这两年便是少年补入社会的预备期阶段:一般会按照学校的推荐进入各工厂、军队、研究所等等进行见习,在此期间接收单位也会对此进行考语评定,最后结合基础教育阶段的学校考语,决定该少年未来的阶级。
所以可以说,来自学校的考语很重要,既会影响到学生未来的等级划定,也同样影响后两年的去处。
就比如叶·阳,他在毕业后考了本校研究生,也就是说他后两年社会见习期的接收单位就是本校,其实是很占优的一件事,一来如果评定为加德纳这样一流学院的教师,很可能直接是卫国者编制(教师编制比较复杂,有卫国者也有普通公民);二来也是一个熟悉的环境,如果真能在见习期后留下,学院的福利待遇都还是不错的。
当然这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就因为谁都知道这是件好事,比起被分配工厂车间或者军队,留校显然是个好选择。就因为如此,本校考研非常之难。
除了本校考研外,毕业之后也有更好的去处:比如有政治前途的学生会直接被某署机关录取从实习期开始做起。像塞德里克这样有前途的人,自然是有更光明的前景,也不需要去想着本校考研,或许已经有机关向其抛出橄榄枝了。
但即便就业不愁的话,临近毕业,他要做的事应该也不少,尤其他还是学生代表。
我可不认为他有闲情逸致来找我个初级学生。
他带我到了茶室,就听他开口道:“小新,听说你辩论赛得到了最佳辩手了?”
“嗯。”我有些尴尬,能不能别来一个人都问这件事。谦虚地说道:“只是小组赛阶段的。”
“那也很不错了,我看过小新的表现,那个题目你的切入点不错,也难怪学院会推送你们这场辩论赛作为模范了。”塞德里克和缓地说道:“那几个题目里也就这个有些意思了,其他都老生常谈的,初级院的学生能做到这个程度,干的不错。”
我心想你觉得有意思的,我们差点没被玩死。不过他这样说,我仍是不免挺直了腰杆。
有些骄傲又有些紧张,“学长的比赛才是真的精彩,令人叹服。”
塞德里克也就笑笑,没什么得色,或许是每年都赢,早就惊喜了,反而是问我,“小新觉得,辩论是什么样子的?”
啊?这算什么问题?
我有些懵地看向他。
在他鼓励的目光下,我只好开口道:“是……东风压过西方,或者西方压过东风吧。”
他笑了出来,促狭道:“挺有意思,你是想说过去帝王的后宫那样,不是东太后压到西太后,就是西太后压到了东太后?”
我挠挠头,不知道怎么接话。
“辩论,就是相对立的两派观点抗衡。我思忖着你语言课学得还不错吧,能举出一些对立的事物吗?”
最简单的就是举反义词,善与恶,黑与白,生与死……
“那么这些对立的东西,能让你想到什么模型?”
我不假思索道:“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