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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与天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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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长大后就会知道,美术史上以“审判日”为题材的作品数不胜数。

在地球毁灭的近万年星际流浪岁月里,人类社会一直沉浸在反省和失落的消极情绪中。

人们将失去的地球世界称为“乐园”“伊甸”,以失去了这个乐园为苦,而造成失去乐园的原因则是原罪。

在人类文明的星际流浪阶段里,“失乐园”“审判日”一直是文学艺术创作的主要题材。

近万年的世界里,人们都在痛苦地忏悔。也由此,当我们的先祖,黑暗战役中逃亡出的一支经过三千年流浪后在诺亚星系定居下来后,决心要创造出一个“理想”社会。

没有乐园的话,那么就重造一个,而吸取那些过去的经验教训,新时代的价值观也必须是有益人类社会发展的。

这其中第一项事物就是要对“正义”做一个定义:而由我们从小到大的洗脑式教育可知,我们社会的正义就是各司其职,各得其位。

然而我看着《审判日》中天使长的画像迟迟移不开视线。

剑与天平。

红发的天使长一手尺剑,一手是天平。而这个形象在次后的岁月中不断在我脑海中发酵。

为什么是剑与天平?

“大概是因为剑尖的缘故吧。”加西亚也在绞尽脑汁地想,听他的说法就是穿凿附会,“你看到过天平吗?我们实验室里的天平,当中就是一根针。”

“一根针?”我怀疑道:“你又知道了,那么沉重的一个天平,当中就靠一根针?”

加西亚也生气了,“我又没胡说,你敢不敢跟我打赌,下次我们去实验室看?”

这时我们听到外面老校长打了个喷嚏。

我狠瞪了眼他,都是你声音太响。他也回瞪我,明明是你。

最终我们还是蹑手蹑脚提前爬回去睡午觉。

*

那一段时间里,我们看了许多书籍。

用了一个秋冬,两个八岁的孩子囫囵吞枣地看了十几本儿童读物。这或许是在其他唾手可得书籍的世界的同龄孩子们想不到的事。

再后在中学阶段我学到了一句话,“书非借不能读也”。或许正是因为得到知识的不易,我们才会如此紧迫地去翻读着书籍。这种心态颇类亡命徒,有今天没明天的,可能杂物间加个锁,或者是大扫除时将老旧橱柜扔掉,我们就没了接触知识的机会了。

这一阶段我不但接触到了历史、艺术,同时也产生了对自然科学的兴趣。

不过对于这一部分的启蒙,我和加西亚都可以说是失望的。

在谈及《科技史》的图画书里,有关科学的发展都是寥寥几笔带过。

比如物理学中伽利略在斜塔上的自由落体实验,就浅谈一句带过;而对原子结构模型的科普上,更就是给了一张图就了事,至于反物质这类名词,我相当怀疑编书的人自己都没弄懂概念,编辑就干脆拿了一张阴阳太极图来凑数。

这要到很后面我才知道,因为这些实验推翻某些“哲人”的伟大猜想,而鉴于我们第七世界是个智者世界,以哲学家为首的卫国者管理社会,这些历史事实在我们的社会有政治攻击之嫌。

“这太好笑了,哈哈哈,葡萄干面包模型,他们怎么想的。”加西亚跟我窃窃私语,那几天里,葡萄干面包成了他的笑点。

“因为这个模型最符合哲学世界观,嗯,当时的科学家就那么判断原子结构。”我也有些无奈,怎么能以理念来判断物质呢?

以“心”来判“物”在我们的社会中并不少,最常见的例子就是我们的食物,连我们这样的小学生也觉得不可思议,判断事物是否健康的不是科学家的营养分析表,而是我们卫国者的话。

“真是拍拍脑袋,张口就来。”加西亚讽刺道。

至于斜塔实验,更是我们社会不能提及的名词。

“为什么呀?”加西亚问我,“是跟哪个大人物有关了?”

我无语,“老师上课时讲解那副名画《雅典学院》的时候你没听讲?”

加西亚无语望天。

我知道他肯定是对那些个大胡子老头没兴趣了,假设那些老头一个个换成《大卫》像那样的健美少年,估计他就来劲了。

“简单来说就是构成我们世界的理念主要来自三位哲人: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苏格拉底是柏拉图的老师,柏拉图是亚里士多德的老师,亚里士多德是后面那个皇帝的老师……”

加西亚听得头晕,“什么跟什么,绕口令似的。”

“啊,简单来说,就是我们世界作为‘基石’之一的人物,亚里士多德写过一本物理学的书,后面证明里面写的都是错的。比如物体是靠四大元素组成的,铜球掉的比羽毛快,还有月球表面是完美镜面。”

“月球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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