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人爱我如阳光(1 / 2)
在事后我重新整理了那件事的部分细节。
据加西亚描述, 他的能力机制是“对受控制方的脑电波进行控制”。在此之前, 他只有控制过动物。
而那天是他第一次试图控制兽人, 他的控制区域是半径5到6米的空间。
那么为什么最后竟会控制到两个成年人?
我问他控制脑电波是种什么想象。
“就像控制波段一样。”他说。
“那控制不同的生物就是不同的频率了?”我问。
“差不多如此,但低等动物的波段是差不多的, 也就是说我想控制蚯蚓, 可能也顺带控制了蚂蚁。”他解释道:“但越到大型动物, 变化就越大, 间隔也就越大,能控制美洲狮的频率就不能控制金钱豹。”
“那控制美洲狮的频率能控制非洲狮吗?”
“这不是废话嘛。”
不,不是废话。
也就是说越到高等动物, 物种的频率变化越大, 不可能有一个频率同时控制两个种群。
“那兽人呢?不同种类的兽人,你是同时用不同的波段控制的?”
他很惊讶。
我问:“怎么了?”
“我用的是同一个频率。”加西亚说道:“我当时怎么没有发现这一点。”
他当时只是试着用一个频率去虏获壁虎人。
然而紧接着其他种类的兽人都进行了臣服。
由于当时情况特殊,又是头一次控制到这种程度的高等生物,他一时兴奋没注意到这件事。
这让我们都毛骨悚然。
“也就是说虽然外表不同,但所有的兽人都是同一个物种。”我说。
那也就是说我们官方宣称的“兽人即是妖精,物有灵而成精”的说法是个巨大的谎言。
因为如果是各个物种中的精灵, 它们就应该和那个物种有亲属关系,而不是所有兽人有共同的脑波段。
我更想到了一个细思极恐的事。
“你以后千万别在异能展示考试上控制兽人。”我说到。
他大概也已经想到了那个可能的答案。
“好。”
但我们都默契地没有去说那个禁忌的答案。
*
寒冬已经过去。
又一年春天的时候, 我走在映月湖边, 伊萨克在旁边催促:“快点快点,不能让姑娘们久等。”
“为什么学习讨论小组要是野餐会形式啊?”
而且我们社会的野餐会单调得吓人, 因为吃多少事物基本是定量的, 吃零食也被控制, 所谓野餐其实就是跑去和食堂说今天我们中午不到食堂吃饭了,问他们买一些三明治。
伊萨克道:“那是姑娘们的情趣。” 又指着我道:“年轻人就是要各种尝试,否则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我觉得一口一个年轻人的你,更像个老年人。”我说。
“你个单身狗!”他嘲笑我。
我没理他,他单方面地宣称和丽子恋爱了。
恋爱的事是最复杂的,丽子虽然拒绝了伊萨克,两人关系却看上去更好了,伊萨克单方面宣称对方为自己的小女友,丽子的态度就耐人寻味,没有赞同,却也没有反对。
与此同时,她加入了我们的学习小组。因伊萨克说,他的女友当然也有一份。
我很担心这只是她为了增加未来简历好看的一个策略,我出于男方朋友的角度,自是觉得这个女生为了得到好处,心机太深;可如果作为女生的好友,也会同样认为伊萨克单方面宣称恋爱的做法太不要脸,太油腻。
恋爱是两人之间的事,在这两人之间尚且说不清楚,更何况围观者?
虽说旁观者清,但生命的体验是每个人自己的,谁都不知道一段开头并不完美的感情,最后两人会不会生出真情。
就如这世上许多事,即便我和伊萨克成为朋友多年,我也无法否认,在一开始我对他有着防备,他也对我有过试探,日积月累才成为真正的朋友。
所以我克制了下来自己去对周围的事做评判的心理。
因为丽子的加入,我们的学习小组变成了2对2的局面。
丽子很懂得察言观色,或许是看出我对她的保留意见的态度,转而和鹿铃亲近起来。她们从外形来看都是内秀一类的女孩,因而迅速地成为了闺蜜。
至少在我们男生看来,女生之间都能聊个几句就很热络,看着都像是好姐妹好闺蜜的样子。
“所以你到底是听到了没有?”伊萨克冲我大声吼道。
“啊?”
他生气道:“果然在心不在焉,我和你说,丽子总归是女孩子,你好歹照顾下人家面子,你平时不是对女生很绅士的嘛?啊喂,你在看哪儿?”
映月湖边,依旧是那个叫做嘉尔的少女。
“你……”伊萨克奇怪地看我走过去。
我也不知出于什么情绪走过去。
“是陆啊。”嘉尔回头,她是个和鹿铃、丽子又另一类型的文艺型女生。
我看她手上正在抛撒着红叶,心内骤然抽紧。
她见我表情不对,歪歪头:“怎么了?”
我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情知她必然已经忘了那个男孩,勉强笑道:“没什么,就是……你在做些什么。”
“啊。”她一时惊恼地叫了一声,脸红起来,“要你管。”
“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应该是这两句吧?你想传递给谁?”
想起那个阳光的男孩心就抽疼,他们曾经是那样美好地喜欢过对方。
嘉尔迟疑了一下:“给谁?不知道,但应该是传给谁的吧?”她手指按在唇下思考思考。
我问:“你有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