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西施（2 / 2）

黄氏忍不住笑了，叶蕈也笑着道吃好了，挑了些卤菜，和叶蓁手挽手地朝城中走去。

两人走到叶茂家门口，见摊子上还摆着些蔫巴巴的桔子和些葵瓜，店铺里坐着的却不是方喜玉，而是一个擦脂抹粉的年轻女子，见进门的是两个小姑娘，只瞟了一眼，坐着动也没动一下。

“请问我哥和嫂子都不在家吗？”叶蓁客气地问那女子。

女子闻言把叶蓁打量了一番，站起来拍拍手道：“原来你就是叶茂的妹妹，你嫂子说是去买点东西，托我帮她看着铺子，你来得正好，我就先回去了。”说罢，卷起一股香风走了。

叶蓁环顾了四周一圈，皱起眉头对叶蕈道：“看这家里乱的，大白天的家里不顾着，也不知道又到哪里闲逛去了--”

叶蕈抿嘴笑笑，动手收拾起杂乱摊子来，叶蓁便把篮子拿到厨房里去，看见厨房遍地垃圾，吃过的碗堆了一堆也不洗，菜蔬、果子胡乱地堆在地下，碗柜都黑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她叹口气，把篮子放在案板上，动手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准备生火烧水洗碗。

刚蹲下，就听见叶蕈在外尖叫了一声，她赶紧跑出去看，只见摊子边上站着两三名男子，其中一个正对着捂着脸的叶蕈说话，叶蓁立马上前把叶蕈朝自己身后一拉，对着那名穿着长衫的男子怒道：“登徒子！你做什么？”

那名男子被吼得脖子一缩，连忙摇手道：“我没有做什么？我认错人了才会--”旁边几人连忙跟着道：“对呀！我们还以为是叶嫂子才会和这小姑娘开开玩笑的--”

叶蓁怀疑地看了几人一眼，几人连忙走开了，她回头拉开叶蕈捂着脸的手问道：“蕈姐，你没有怎么样吧？”

叶蕈一脸通红，不好意思地道：“没什么，那个人说要买桔子，我正在给他拿，他突然伸手摸了我的脸一下，我只是被吓了一跳！”

叶蓁听了却心头很不舒服，她没好气的道：“你听刚才那人说什么我还以为是叶嫂子，合着方喜玉平日里卖东西都是这样和人家摸来摸去的！”

叶蕈连忙拉她：“别胡说，哥听了会生气！”

“哥也是--”叶蓁道：“成天只管在果园子里，也不管管家里的事情。”

叶蕈道：“这么大一个果园子，哥也辛苦，他哪里有时间顾着家里。”

叶蓁正要说话，外边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方喜玉大声和人道：“这次走得近了些，下次我们走远一点--”进得门来，见了两人，脸上笑容一滞，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叶蓁看着她不说话，喜玉脸上讪讪的，叶蕈忙道：“我们刚来一会儿，二伯母叫我们给你送东西来，二妹放在厨房里--”

一听有东西，喜玉立马堆笑朝厨房走，边道：“我看看是什么东西，省得我生火做饭了。”

叶蓁气不打一处来，跟着走进去，见喜玉翻腾篮子，便问：“嫂子，这都快过年了，你们不打扫屋中，收拾年货过年的吗？”

喜玉拿起一块黄米糕塞进嘴里，道：“你哥成天不在家，我还要看铺子，哪里得时间打扫做饭，再说，你哥说了过年我们还回家去过，用不着收拾什么年货。”

“哥什么时候回来！”

一提起叶茂，喜玉翻了翻白眼道：“谁知道他的，那个果园子像是他祖宗一样成天捧着，护着，天天蹲那里，三天两头地不回来--”

叶蓁很想说她几句，但想着自家哥也有不对，便忍了又忍，走了出来，寻思着哪天找个时间和哥谈谈。

喜玉也不送她们，叶蓁和叶蕈刚走出门就见身后几名大娘嫂子聚在一起，对着她们指指点点的，叶蓁只听见了一句话：“快看，那个就是“果子西施”的小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