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仙现身璇玑宫,润玉崩溃起疑心。(1 / 2)
璇玑宫
邝露端着一杯茶走近润玉身边:“殿下,休息一下,喝杯茶吧。”岁月静好就是这样,之前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待在殿下身边,天天就这样看着他。
润玉放下书册,将温度适宜的茶放到嘴边:“邝露,你和锦觅仙子关系很好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锦觅的样子时常占据他的脑海,也许找个人分享心中会好受很多。
邝露心中一紧,就连面色也暗淡许多:“回殿下的话,我跟锦觅仙子不过是一面之缘,她是个非常单纯可爱的人。”低着头说完,邝露发现自己的声音泄露了太多情绪,迅速抬头瞄了一眼润玉,生怕他看出端倪。
可是令她松一口气,又极度失望的是自家殿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分毫。
“是啊,她是这是个世界上最温暖的人,我不能就这么放弃,不可以认输。”从他的自言自语里邝露听出了难言的孤寂和苦涩,心疼的就要流下泪来,可惜让你如此无助的人不是我。
“殿下……如果您真的喜欢锦觅就不要憋在心里,邝露相信她若是知道您的心意定会欣然接受。”边说这话,邝露的心一点一点冷却,又必须装作若无其事,就算默默心殇,只要殿下能达成所愿都是值得的。
润玉自然是无法顾及她内心的苦痛与挣扎,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朝她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我想自己静一静。”
邝露的脸色迅速灰败下来,殿下这是嫌她碍事了,这个时候其实她最想陪在殿下身边,动了动唇最终什么话都没说,一步三回头的退下了。
殿中再次只剩下润玉一个人,锦觅秀美的身影和一脸信任的样子交替在他脑海里浮现,最终定格的竟是她与旭凤旁若无人打情骂俏的模样,印象中的她笑得羞涩又甜蜜。
润玉原本撑在桌案上的双手慢慢握紧,直到青筋微露,若是让她露出这样的笑容的人是自己,也许可以拯救他的灵魂。
“夜神大殿几千年来在天界的日子过的很惬意啊。”突然传到耳边的声音让润玉彻底清醒过来,他猛然转过头去,双眼死死的盯着来人:“岂有此理!大胆鼠仙,竟然敢私自潜入我璇玑宫。”边说边催动灵力就要向他进攻。
来者正是鼠仙,他察觉到润玉的动作并不慌乱,只是护住自己的要害:“看来大殿在天界这几千年被荼姚那个恶毒的女人养的只会惩凶斗狠了。”这话一出讽刺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润玉手里的动作缓了下来:“你这话什么意思?和母神有何关系?”他与鼠仙素无交集,不知道这厮今日前来意欲何为?
鼠仙便也收了招式,一脸冷笑:“你不明真相,认贼作母,如今近还想维护杀母仇人吗?”是时候让大殿和那女人反目了,鼠仙小而精明的眼睛里闪动的全是算计的光。
润玉脸色大变,第一反应就是反驳:“你胡说八道,谁准你来我璇玑宫大放厥词?”他内心一颤,突然发现自己整个灵魂都在发抖,从骨髓里涌现出的是一股莫名其妙的恨意,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明显的反应。
鼠仙将他的样子看在眼里,心里基本已经笃定,润玉表面平静,可是眼中的风起云涌怎么可能瞒得过他这种老江湖。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然会有办法知道。现在想不想听一个故事?”相比于润玉的面色狰狞,鼠仙则淡定多了,就算再不愿意承认你也是恩主的亲生骨肉,只要这一点是真的,一切皆有可能。
几万年前,天帝下界路过洞庭湖,那日天朗气清,空气格外怡人,龙鱼族公主簌离在宫里待着腻了,便趁着天公作美上岸玩耍。
“蝶儿你站住。”天性烂漫的她在花丛里与彩蝶嘻戏,红色的长裙铺散开来,轻纱随风而落,似是温柔的手拂过花叶徘徊,又像清凉的唇吻过绿樱红树,飞蝶与美人相得益彰勾画出引人入胜的仙子戏蝶图,银铃般的笑声比清泉击石更加动听,袅袅挪挪的身姿比水蛇更动人,无忧无虑的美人仅凭背影就自成画册,看呆了局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