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借酒消愁,出手警告穗禾(1 / 2)
栖梧宫
旭凤游魂一样回到这里,对周遭的一切毫无感应,这样子吓得燎原君话都说不全了:“殿下……您怎么了?”浑身是血的样子太可怕了。
“拿酒来!”旭凤走路的样子东倒西歪,声音从嗓子里憋出来,哑得难以分辨,他双眼发红,瞳孔里却毫无光彩,似是蒙了厚厚的灰。整个人都是颓废的,磨去了战神的全部风采。
“殿下你受伤了……”怎么能喝酒呢?燎原君这次没有照他的话去做,而是亦步亦趋跟在后面,这样的殿下他从未见过,看着心都会揪疼。
旭凤的心是空的,听不进任何话去,他拒绝承认事实,宁愿用酒精麻醉当个懦夫:“我让你拿酒来没听到吗?”醒着太痛苦撕心裂肺。
紧跟着的燎原君没有准备,被唬的打惊抖:“殿下别生气,我这就去,这就去……”边说边撒腿跑开,真是出事儿了,他从没见过如此可怕的殿下。
旭凤将自己关在内殿里,没有思想,没有灵魂,每日重复着同一个无意识的灌酒动作,也不管酒液是否流进胃里,只是机械的重复着。
衣衫上干涸的血迹和流淌的烈酒交织成恶臭的味道,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瘫软在地上,双眼毫无焦距。肉身与灵魂的割离原来竟是这般容易,在这天地之间他就晃若一粒微尘,只剩下满满的无力感和绝望。想去见锦觅一面,看看她的伤是否痊愈,瞧一眼她胜似娇花的笑容,听一耳泉水叮咚般软糯的凤凰。
现在这一切都毁在成年旧怨上,父帝的过错他愿意去赎罪,却成就了一生难以回首的错过,原来即便是神也逃不过红尘作弄,即使拥有无尽的生命,也躲不过求不得与爱别离……
昨夜雨疏风骤,茕茕孑影立栖梧,为谁倚窗迎风露,独酌苦酒醉三千,无可奈何花落去,试问卷帘人,残酒何人饮?并蒂花败不知春。
燎原君壮着胆子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地酒瓶碎沫的样子,他鼻头一酸,泪意不知道怎么的就卡在喉咙里,视线模糊:“殿下,你醒醒好不好?”
燎原君急的上火,可是旭凤置若罔闻:“缘来缘去终会散,锦觅,原来我们的缘分止于亲情。”男儿有泪不轻弹,在火神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早已泪流满面。眼前只余下模糊的重影,他却知道那就是锦觅。
旭凤伸出手去,乱抓几下,可是什么都没有:“锦觅,我知道是你来了,别离开我……”常听人说流泪是种发泄,可对旭凤来说眼泪只会让他更痛苦,更无力。他只能靠眼前浮现的锦觅的幻象撑着,甚至没有勇气清醒过来。
燎原君弯下膝盖,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殿下,如果您再不振作起来这天界就快要乱套了,属下偶然间听见穗禾公主去花界挑衅,不料大败而回,正要去向天后娘娘告状呢!万一娘娘听信谗语言与花界交恶,后果不堪设想啊。”
本来意识混沌的旭凤将这一字一句悉数听进耳里,全身抽搐,突然直起身子向前一扑,猛地抓住燎原君的双肩:“穗禾究竟想干什么?”
“殿下,现在只有您能阻止穗禾公主胡来。”燎原君双肩都疼得麻木了,可他已经完全顾不上,殿下能清醒就好,一切还来得及挽回。
旭凤一股脑爬起来,扔了酒瓶,跌跌撞撞地往外跑,燎原君在后面跟着就完全赶不上。
“穗禾你想干什么?”终于在孔雀走进紫方云宫之前把她拦下,旭凤久未说话嗓子有些变音,再加上一身邋遢的样子,身上味道又难闻,着实把穗禾吓得半死。
旭凤顾不上许多,直接跨步上前把她拽离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