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是上瘾的毒品，不是解药（1 / 2）

上了楼，沈慎清还是习惯性地先敲了敲门，喊了一声叶一帆的名字，这倒是她父亲从小教育她的。父亲对于她的教育也是以人模狗样为范本，一丝不苟的教养，优越的成绩，整齐的生活环境，规律的生活，样样都不能丢。如果哪里做的不好，也会被惩罚，和母亲那种自然是不一样的。对于自己，父亲惯用冷暴力，还有一种更残忍，就是惩罚母亲。其实父亲惯会抓人弱点，她知道自己害怕看到母亲被罚，所以他越要用这个作为让自己听话的要挟。后来沈慎清就学会了顺从父亲，尽量不去犯错。

果然没有人应……

“这小子看书真认真，还是我自己开门吧。”沈慎清在门口轻叹道。

正要开门时，没想到门自己开了，沈慎清一抬头看见叶一帆正俯视着他。叶一帆干净利落地穿着白色的印花T恤，运动短裤贴在他结实的腿部肌肉上，皱着眉看着沈慎清：“怎么一脸欠了五百万的表情？”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还以为我装挺好呢。不过你说对了，我们家要破产了，你这里能不能收留我？”

看他没反应，沈慎清冲他翻了个白眼，轻轻推了一下他，脱了鞋，驾轻熟路地快步走进了客厅，就在叶一帆家的沙发上盘腿坐下了，叶一帆看到她托着腮坐着，也跟着在旁边坐下来。

“你看你的书，别管我，我就在你这静静。”沈慎清推了下叶一帆，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打扰到叶一帆本来要做的事情，但她又急需一个熟悉、安全的环境来让自己冷静一下，逃避一会。

“家里怎么了？又……那个了？你爸又……”叶一帆想说点什么但又不敢说，他害怕他直接捅破让沈慎清更加难堪。说起来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呢？

……

前年的时候，有天晚上沈慎清一个人躲在儿童乐园的一个小洞里哭，那个时候叶一帆刚补课回来，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小洞里窸窸窣窣的，就偷偷跑到她的后面想要吓唬他。没想到，叶一帆还没走到她身后呢，沈慎清先一步转过头看到了，一把抱住了他的裤子，鼻涕眼泪就招呼上了。

“一帆……”哽咽间，沈慎清呢喃出了他的名字。

叶一帆一下子手足无措了，只能一下又一下地拍着沈慎清的后背，一直到后来沈慎清停了下来才放开了叶一帆的裤腿。叶一帆蹲了下来，轻轻的摸了下沈慎清的头，安慰道：“愿意和我说一说嘛？”

沈慎清“哇”地一下又哭了。

叶一帆没有办法，只能叹了口气，换了只干净的胳膊给她继续抱着哭。

最后沈慎清哭完，什么都没说，沉默着和叶一帆走回了家。一直到两个月后，沈慎清来叶一帆家里一起看书的时候，突然就说起了那天的事情，虽然沈慎清没有说的特别清晰，但是叶一帆也判断出了个大概。

对于这些事情，叶一帆没什么看法，首先这是别人家里的家事，自己也不好多做评论，而且大千世界，有这样癖好的人有那么多，难道那些人有什么错吗？爱好而已，没什么对错之分。但是，沈慎清好像看起来很偏激，所以叶一帆只能侧耳倾听她的所有抱怨。

……

“盯着我看干嘛呢？想什么啊，那么认真？”沈慎清眯了下眼睛，狐疑的看着叶一帆。

“回忆你上次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狗一样抓着我哭的时候。”叶一帆轻笑了一下

“滚”沈慎清往叶一帆身上踹了一脚

叶一帆哦了一声，然后一动不动地坐在沈慎清身边。

“现在是你自己放弃机会不去看书在这陪我的啊。”沈慎清看了叶一帆一眼

叶一帆摊了摊手，不可置否地向后一仰，然后换了个姿势也和沈慎清一样盘腿思考人生。

此时客厅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客厅里那只旧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就像催命般让人的心都跟着钟声起伏。

“叶一帆，我说你家这钟还能不能行了，你晚上在房间里都能听到这钟的惨叫吧，还睡得着嘛？”沈慎清抱怨道。

叶一帆站了起来，拿起钟，直接把钟电池拔了，无奈地看着沈慎清，然后拿出客厅小抽屉里的零食饼干给了沈慎清，“吃吧，知道你肯定没吃饭”

“为什么？”

“因为就在钟停那一刹那，你的肚子抗议的更欢了，就你自己没听到，咕咕的叫我还以为是黄浦江的摆渡船要起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