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7·11案虽说对外是结案的状态,但在江阳区刑侦大队却从未停止过调查。
现场提取有效指纹十二枚,经过比对符合全部在场人员,陆疆犯了难,难不成乔明瑾在派对上还能戴手套?
“陆哥,来人了…”
陆疆翻着卷宗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王婉扬,“谁?”
“姜砚。”
王婉扬按照陆疆的嘱托查了姜砚这个人,查的还算是很清楚,姜砚是个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的孤儿,但这么说也不准确,他是六岁的时候到了福利院,之后分别在八岁和十二岁被领养过一次,但没出半年就又被送回福利院了,理由都是姜砚太不听话。
十二岁回到福利院之后似乎就一直接受着某位匿名人士的资助,虽说是在福利院生活,却在外面进行了学习,在十七岁的时候考上临川市的刑事警察学院,如果这么算来,姜砚还算是自己的学长,最让王婉扬惊讶的还是,陆疆竟然和姜砚是同学,而且姜砚在各项考试中都能压上陆疆一头,除了体能。
不过姜砚在全国最好的刑事学院读了两年后,姜砚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之后的一年内查不出姜砚有任何活动,在刑警学院的第三年,也就是他突然消失的一年后,他退学了,原因不得而知,王婉扬也没查出来。
之后的事情就比较跌宕起伏了,王婉扬查的时候也是不敢相信,退学的一年后姜砚因盗取某公司机密文件被判入狱四年零五个月,但在服刑期没到三个月的时候就申请了保外就医,又因为服刑态度良好,又减了刑,服刑期结束后就来到了临川市。
王婉扬本以为陆疆说的国家不被承认的职业是跟黄赌毒有关的,但没想到姜砚做的是私家侦探,而且在临川和江宁都是这一职业神一样级别的人物。
“在哪呢?”陆疆站了起来。
“就在门口,我把他叫来。”王婉扬觉得姜砚人挺…厉害的,不过她入学的时候完全没有听过姜砚这个人的名字,所有人说的都是陆疆学长。
陆疆学长成绩多好,体能多变态。
姜砚接受着刑侦队里的警务人员的注视礼走进了陆疆的办公室并由王婉扬关了门。
“你们这儿有法医吗?借我一个。”
陆疆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姜砚来的目的,姜砚就已经说了出来。
“你要法医做什么?”
“验尸体,不然呢?”姜砚拿起陆疆桌子上的7·11报告,“报案快了。”
“陆哥!罄北街发现一具尸体!”王婉扬冲了进来。
陆疆看着姜砚一眼,暮色将至,姜砚的脸在暮色下映着光辉。
焦头烂额,陆疆此刻的想法。
罄北街是一条老街,环境并不好,案发现场的不远处是菜市场,昨天刚下了雨,不过从尸体的情况来看,是死后抛尸于此的,尸体的拖拽痕迹很明显。
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者,只有一位男性报案人。
“大高,去问一下报案人。”
“得令!”
申一淳蹲在警戒线下,姜哥每次都这样,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他干,他跟这个尸体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姜哥才告诉自己打电话报案。
他就奇了怪了,有人给姜砚发了一个地址,他查了IP地址,却是个无效IP地址。
等他跟着姜砚来到这儿的时候就看见了眼前这么个情况,惊吓,申一淳表示自己的小心脏承受不住这么大刺激。
“你是报案人吧?”高德找到了那个和王婉扬描述的的差不多的人。
申一淳站了起来,“我是。”
“哎!你…不是那个做毕业设计那个人吗?!”高德指着申一淳。
陆疆看见素来稳重的高德突然蹦了起来,走了过去,“怎么了?”
“陆副!这小子在吸毒案的现场我见过,我那天在队里还跟小王说我问了个在酒吧做毕业设计的呢!”
“怎么回事?”陆疆拿过高德手上的刑事案件侦查记录本,锐利的目光看向申一淳,“姓名,年龄,职业,家庭住址。”
申一淳当场没跪在地上,“我…叫申一淳…”
“我的人你也问啊?”
姜砚的到场解救了申一淳小可爱,申一淳则用炽烈的目光感谢并回馈给姜砚。
姜砚勾着唇看向姜砚,“查我的时候没查查我身边的人吗?”
查过姜砚的王婉扬在一旁心虚的低下头溜了,她还真没查…陆哥也没让查啊…
姜砚扯下手上的白手套,“申一淳,23岁,江宁人,尚砚律师事务所的会计,有会计证。”
申一淳站在姜砚后面点头。
“说说你怎么发现的?”陆疆手里的笔停了下来。
“我…”申一淳看了眼姜砚,“我来买菜,就看见了啊…”
陆疆用笔敲了两下手指关节,“跑垃圾堆里发现来了?”
“嗯…人有三急,我属于第一急…”
姜哥实在没告诉他怎么撒谎啊。
陆疆摆了摆手,暂时放过申一淳了,只要没有犯罪嫌疑,那姜砚的人他确实也不能怎么样。
“齐哥,怎么样?”陆疆转头走向法医老齐那。
“挺简单的,我以为死的多惨呢,让小肖去看了。”
姜砚站在小法医不远处,死者女性,身高163左右,体态匀称,裸露处皮肤白净,生前应该做文职一类的办公室内工作,衣衫完整,暂时排除性侵可能,死亡时间大概在下午一点左右,左胸口处的刀伤为致命伤,一刀毙命,刀口大概五厘米,死后经人拖拽至此,拖拽痕迹为五米左右,排除自杀可能性。
“陆副,死亡时间大概一点左右…”物证鉴定中心的小法医肖小雨说。
姜砚听着,跟自己想的没多大区别,不过…
姜砚又仔细看了两眼,“她应该服用了兴奋剂一类的药物,而且是大量服用。”
“什么?”老齐站了起来,那不就相当于**吗?局里7·11的案子还没查明白呢,这又出这么一档子事。
死者的表情并不痛苦。
“那她是不是兴奋剂吃多了,然后玩的太嗨了,自己把自己捅死了?”申一淳小声的问姜砚。
姜砚摇了摇头,又拿出了手机,看向给他发来地址的短信,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老齐亲自上了阵,肖小雨在一旁打下手。
陆疆看着姜砚,他知道姜砚有事情瞒着他,他们两年的同窗感情,足以让他比别人更加了解姜砚。
但没人能摸透姜砚。
“陆疆,如果每次出了事我都在现场,那我可不可以先申请调到刑侦队?我觉得我应该被保护起来了。”
姜砚未卜先知的能力的确很强,以至于王婉扬在第二天凌晨在刑侦大队接到第二个报警电话的时候发现报警人是姜砚,又同样在案发现场看到了姜砚。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两起命案接连发生。
雷铮没有下命令,大队里的一切全由陆疆下令指挥了。
上一位女性死者,失踪了半年,最后死在了罄北街的垃圾堆里。
这一位死者,似乎比上一位好一些。
“陆哥,这是怎么了?我连那位死者还没认识全呢,这又死一个!”王婉扬坐在车后座哀愁。
这个报案离上个报案只隔了十个小时,现在了凌晨四点三十五分。
姜砚坐在离案发现场不远处的花坛上,这次的案是他报的。
又是无效IP地址,同样是一条只写了地址的信息。
姜砚披着月色独自赶去,同样是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