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禤太太从傅先生那里接过了钱,踌躇了半晌道:“我是配不上你的,又比你大那样多,你要是不嫌弃…”
傅先生没有让她把话说完,暗叹幸亏斐文去学校了。“你误会了,我只是看到你,就想起我母亲,她也是这样辛苦,带大我。”
禤太太不知怎么,松了一口气,泪就上来了,她拍拍傅先生的肩膀道:“他们总是那样说,怪我当真,我一个女人家身无长物,真是多谢你,也感谢你母亲。不如你就叫我一声姐姐好了。钱我会尽快还给你,房租你也要收,平日里的家务事都由我来做,千万不要不好意思。”
傅先生自知禤太太是打算长住了,赶忙点头:“那就麻烦姐姐了。”
禤太太拭了拭泪,放下了欠条,出门去上工了。
欠条写的工工整整,一看便知是斐文的手笔,傅先生吻了吻纸条,喟叹道:“值得,值得。”
出借人那一处,傅铭二字,尤为漂亮。
四季转了一圈,循环交替。第二年的春天一转眼就过去了。
入了夏,房子里热得人恹恹的,禤太太从水桶里捞出凉泡着的西瓜,切开来摆到桌子上。四人一人拿一块,吃的沉闷闷,也只有斐成精神头足一些。他看了一眼桌子下面,突然兴奋地喊了起来:“傅舅舅跟哥哥偷偷牵手啦!”
禤太太噗一笑:“你跟花花牵手以后,看谁都像是在牵手。”
斐文一颗心从嗓子眼落下去,狠狠掐了一把傅先生大腿根内侧,以示警告。
傅先生抓住斐文要离开的手,又抚了自己大腿两下,道:“这么说,斐成在幼稚园恋爱了?”
“是的,是的,我的爱人同志是花花。傅舅舅的爱人同志是哥哥吗?”斐成摆动着胖胖的小手爪,一脸高兴。
禤太太把话接了过去,笑着说:“你哥哥要是个大姑娘,就给你傅舅舅**人同志。你问你傅舅舅要不要呀?”
斐文一听,耳朵就红了,有点害臊地喊:“妈!”
傅先生在桌下松开斐文的手,“当然要的,求之不得嘛。”
禤太太收了桌上的瓜皮,冲斐成说:“打今儿起,你就得叫你哥哥傅舅妈了。”
斐成往斐文怀里一扎,西瓜汁液蹭了斐文一身,他嘹亮一声:“傅舅妈!”
三个人笑成一团,只有斐文“愤然”离桌。
最近斐文有一个同学,老是来串门,很亲密的样子,这天赶巧被下班回来的傅先生看见,当时醋意大发。看着两个花一样年纪的少年站在一起,傅先生有些自卑了,又难过,又生气。
夜半斐文在沙发床上睡得正迷糊,就被傅先生拦腰抱去了卧室。直到被吻得喘不过气时,斐文才醒了过来,他像小狗一样蹭了蹭傅先生的脸,问“你很想我的呀?”
傅先生有些低落,他道:“你爱我吗?”
“爱。可你总说小孩子讲话不作数,我倒是觉得自己很认真。我十六岁了。”斐文亲了亲傅先生的嘴角,手缓缓往下伸。
傅先生抓住斐文往下的手,声音竟有些哽咽:“我不能没有你。”
他也有脆弱的时候啊,斐文这样想着想着,就想到好些年前,他站在这个男人家门前,大摇大摆地说:“你假装我家长,我同你买包烟,怎么样?”
见斐文没有答话,傅先生舔了舔斐文的脖颈,咬了咬那小巧的锁骨。轻微地刺痛唤回了斐文的思绪,他说:“我给你做太太,你一辈子同我在一起。要是敢跑,我就杀了你,你答应不答应。”
傅先生的眼泪滴在斐文的锁骨上,“我答应,我什么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