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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欢畅不知过日 快活未觉隐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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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月二人为习聆风,迁入叶府暂住,却寻不着传功之法,唯有废寝忘食,每日研习。白熙无自愈之力,元月又不晓得传功之道,于是元月便借力白熙,白熙再自行练功。此法知之易,行之却难。若白熙不运功,这般借力一回,可保他三日无虞。若他运劲与体内怪力抗衡,这借一回的力,顶多够用三个时辰。元月晨早才借力与他,午后他已现衰竭之象,非要元月再借力一回不可。

如此一月已过,白熙却未得要领。每回引自愈之力入体,暂且克制怪力,便引其游走体内。 才冲破一处大穴,自愈之力已经消弭殆尽。那怪力顿时反扑,贯通全身经脉,教白熙登时吐血。白熙自命聪敏过人,事事运筹帷幄,偏偏这聆风秘术却不得其法,害他急火攻心,寝食难安,更比往日憔悴。

元月安抚道:瑞光莫急。咱们歇个几日,再寻他法。白熙道:好初霁,我只怕练功不成,白费你一番苦心。元月柔声道:瑞光 ,有道是欲速则不达。咱们今日去西湖游玩,练功之事明日再谈。

白熙纵然虚弱,一听元月同他游湖,即去更衣。只见他换了一领牙白满地金盘领袍,领口露出里头的墨绿直身,映得他眉目如画,疲态不掩光华。元月看得痴了,良久才挤出一句好看,心中早已夸了个千百回。再瞧他腰间去,只见他腰系金丝绦带,别着如意白玉带钩。元月见他下摆空空荡荡,还缺个体面荷包,默默记在心中。

白熙出门一趟,还不忘带上参酒杯盏。元月亦携了七弦琴,皆置车内。那两个青衣侍从驱车,一路平平稳稳,白熙便枕在元月胸前小憩。及至闹市,白熙醒了,见外头熙熙攘攘,便要下车。只见朱楼绮户,民户铺席不计其数,一眼不见尽头。各式绫罗绸缎,古玩奇珍,琳琅满目。

白熙不禁惊叹道:临安果真繁华,远胜中都百倍!又转向元月道:好初霁,我可欢喜古玩铺子!小时每遭家兄打骂,逃到我义兄家去,他便同我乔装一番,同我到集市里瞧古玩,教家兄寻个不着。元月奇道:瑞光有个义兄?何许人也?

白熙还不及答,突然一人从人群窜出,抄着短刀,直奔向他二人,怒喝:女直鞑子!还我河山!举刀便刺向白熙背心。好在元月机敏,一把揽住白熙,另一手铁臂一挥,猛击到那人腕上,痛得他退了几步。

那人还不死心,上前又刺一刀。这回刀势刁钻,擦过元月左臂,直取白熙要害。元月见躲不过,挡到白熙身前,那刀直刺进元月手臂去。 那人见伤了元月,弃刀仓皇逃走。

元月若无其事,不顾手臂淌血,对白熙道:是我不着,害瑞光受惊了。靖康之事,宋人仍未释怀。白熙却挽着元月道:我明白,不打紧 。初霁可有受伤?元月道:不打紧,你看我已好了。他只道伤已复原,便伸臂与白熙看,却赫见刀痕仍在,虽已止血,皮肉还未愈合。元月不禁愕然:平日刀剑刺伤,片刻便回复原状;今日居然愈合慢了,莫非功力到了白熙处?白熙见状,掏出手帕儿,扎到元月臂上。元月生怕他再遇险,又扶他上车,一路往西湖去。

史弥远造了好些采莲船,泊在西湖边,不时作会客之用。船身才四尺宽,正好容得两人。侍从驱车到了西湖畔,元月赏了两个各一串钱,打发吃酒去了,便同白熙登船。

元月将船撑到湖中,便由他随风飘荡,坐到白熙身旁。白熙不曾见过西湖秋色,此时把盏赏湖,正是陶醉。元月本想奏琴他听,可见着白熙,心中又泛起涟漪,倒忘了这事儿。细赏良久,不禁暗叹:这白熙真个是人间绝色,何以他毫不自知?只见眼前人:双眉色如枯叶,两颊淡若流云。丹凤眼莲舟映月,悬胆鼻鋭脊含珠。青丝柔胜柳絮,薄唇秀比初荷。如此谪仙,旁人眼中却不过是个北国鞑子,人人得而诛之,教元月心头隐痛。

只见白

熙饮尽参酒,神情好不舒坦,长舒了一口气,遥望水天一色,展颜微笑道:我自小已听闻南国临安西湖,湖中有岛,岛中有湖,层叠掩映,如仙境一般。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元月只恨不谙丹青,留不住眼前风光,欣赏良久,忽然正色道:瑞光,湖景再美,也不及你半分。他这番情话酝酿了许久,说出口时,却如军令一般。

白熙听此,不禁失笑,却望向元月,眼波流转,道:好初霁,那里学来的情话儿?教我好生受落。元月教他一撩拨,又羞得转过 脸去。

忽然一阵过云雨,教他两人猝不及防。元月便急急将船打横,驶入荷塘中去,前后皆是残荷,隐约见得湖中游人。白熙又斟满了酒,小嘬一口,将杯递与元月。元月虽不好酒,可他爱屋及乌,便学着白熙模样嘬了一口。白熙便将余物饮尽,含在口中,捧着元月脸颊,缓缓送进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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