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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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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姑娘的父亲和母亲也走了过来,见到姑娘,他们声泪俱下喊着,“我的好女儿终于回来了。”他们仨抱在一起哭着,黑子和梦杰站在一边擦着眼泪。

当他们仨个抱在一起,姑娘的母亲突然挣脱了出来,跪在了地上说着,“我真的对不起你啊!梦灵......”这时姑娘的父亲站在一边已经哭的失了声,姑娘急忙的扶着母亲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您们,是我对不起您们。”此时的姑娘没有注意自己的父亲已经骨瘦如柴。此时楼上的邻居都打开了门听着声音,在对门邻居没有敢打开门,趴在门上听着声音。

哭声都停止了,他们进了屋子,这时他们都没有注意着黑子,姑娘也忘记了黑子。

姑娘家的客厅有些寒酸,地上铺着劣质的地板砖,墙上简单的刮了下大白,有几个简单的陈列架,摆满了杂物。沙发还是姑娘走前时的,电视也是,餐桌也是,只是换了茶几和电视柜,餐桌上还摆着早上的剩饭,看起也有些寒酸。

当姑娘坐在沙发上看见正在擦眼泪的父亲瘦了许多,便问,“爸爸,你怎么瘦成了这样。”姑娘的母亲叹了口气,姑娘的父亲也叹了口气,都没有说着话。此时姑娘的弟弟,说起了话,“爸爸,得了胃癌,你走的那年得的,活的现在已经已经很好了,割了大半个胃。”

姑娘一时说不出话,一霎那间她仿佛明白了,自己的父母为什么这么多年没去寻着她,也让她离家出走的那夜晚更刻骨铭心,不过不如从前那样。

“梦灵,当初不是想去找你,在你怀孕时。”此时她看见黑子楞了一下,又接着说,“在你走之前,你爸爸就感觉有些不舒服了,去检擦说是胃癌,但我们都没有说出声,你爸爸说,去帮你理论回来再治,但人家给了钱让我们封嘴,那钱有些多,所以......好了不说了。”她叹了口气,“那些天我对你如此暴躁,都是因为你爸爸的病,是我们对不起你。我们不是不去找你,只是没时间去找你不过这些都是借口,再认为,你过得不好会回来的,不回来是过得好,反正怎么说,我和你父亲都混蛋。”

此时姑娘没有着一句怨言,只说着,“您们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您们。”

“好了,别说这些了,对了这个小伙子是谁啊,你快说说。”姑娘的母亲擦干了眼泪问

着说。

“这是我的男朋友,叫黑子,不......叫董加川。”

“哦,是闺女婿啊,真的让你见丑了。”

黑子急忙的说,“阿姨没有。”黑子又起身走去门口去拿着它拿来的礼品。

“对了妈,我想和加川准备下个月结婚,不知道您们......愿不愿意。”姑娘小心翼的

说。

姑娘的父母顿了一下,又一起笑着说,“没意见,就算明天结婚也没有意见。”

“梦杰啊,你去菜市场快买些菜回来。”梦杰答应了,姑娘连忙说着不用麻烦了。”姑娘母亲说着,“你都多少年没吃我做的饭了,再说母女哪有说不用的。”

这边话刚说完姑娘的父亲对着黑子说,“对了小伙子,你家父母不介意我家这家庭吧。小伙子也不瞒你说,你别看我这样,我家可是有钱的,我家拆迁分了三套房子,只是我们节约,过得有些寒酸。”

“没事得叔叔,你们怎么样我都不会介意得。我也不瞒你说,我没有父母,不过我家的亲戚都很喜欢梦灵的。”黑子笑着说。

“嗯,那就好,你放心我家的嫁妆不会少,你彩礼不用多拿。”此时一屋子的人,心情都轻松了起来,恍如一切如常,如着那一个昨天的下午。

过了一会姑娘的母亲去了厨房,炒起了冰箱里有的菜,梦杰也不过一会拿着菜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他们的邻居也安静了许多,或许这时正在坐在那里猜想着他们家发生的事情,或许再过一会楼下就会有人说着姑娘的故事。

这顿饭,姑娘的母亲炒了八个菜,只是姑娘父亲有些东西不能吃,少放了一些料。黑子几次站起要去厨房帮忙,都被赶了出来,在这段时间里黑子一根烟未抽着。

她们在这里住了一个夜,姑娘和她的母亲唠嗑唠到了十一点多钟,大多数都是姑娘说的,说着她在外这么多年的故事,但略去了她当陪酒小姐的工作编了一些美好的谎言。黑子一直在一边陪着,一句话也不多说着。

这一夜,姑娘未眠,黑子睡得很香。

第二天他们早早起了床,姑娘一起床看见正在做饭得母亲,一切仿佛是一场梦。

清晨刚冒出得绿叶随风摇摆着,没有发出声响,不知名字的鸟儿在发着呆,几个老头在楼下打着太极,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昨天的几束光洒了进来,黑子有些无聊打开了窗抽着烟。

到了中午吃完饭,黑子和姑娘离去,黑子说,“过几天找个好日子带着亲戚来定亲下礼。

姑娘父亲站在门口笑着挥着手,姑娘回头给他一个拥抱,曾经大声训斥他的男人,现在再也拿不出那份力气和勇气。脚步声走远他没有转身,痴痴的站在那里手也没有放下,眼角泛起泪花,脑子里走过他最后一次骂姑娘的画面,不是一闪而是久久不能离去,现在还很清晰,犹如昨天。

姑娘的母亲和弟弟把姑娘送到了楼下,姑娘也回头给了他们一个拥抱,他们挥着手,姑娘转身离去,不是很干脆,每走几步回头看一眼,眼泪流了下来,直到回头只看见无关的人,黑子拿出纸巾给了姑娘。姑娘母亲对着梦杰说,“你姐姐还是那样,那样优秀,我还是那样,那样的自私。”梦杰拍了拍母亲的肩没有说出话,因为他不知自己的母亲有多少个孤寂空荡的夜晚,不明白姐姐在外苦撑的痛楚。

在命运往常琐事的现实颠沛中,姑娘多次想走到自己人生的尽头,却只因那么一丝光让她一直坚持到现在,那光也消失灰暗过,但总是能在关键时一下从缝隙里洒出来,如这泪水。

直到坐上火车前,黑子和姑娘都没有说一句话。当车开动了一会,黑子看了眼窗外对着姑娘低沉的说,“梦灵,我有些羡慕你。”

姑娘一怔说,“为什么。”

“你有一对很好的父母,或许有比你刚好的父母,但已经足够了。”黑子转过头答得的很认真。

姑娘顿了下看了一眼窗外说,“你也有很疼你的姨妈和舅舅啊。”

黑子点了点头说,“也是啊,我不该羡慕的,人家应该羡慕我。”

“我想,我们结婚以后也生个孩子,做世上最好的父母。”姑娘对着黑子说着,看着黑子的眼眸,他的眼眸有些茫然,许久没有眨眼。

黑子眨了眨眼睛湿了眼眶说,“每个父母都是世上最好的,但愿我们做比最好的还要好。两人相视而笑。

当他们在这座只有着海的小城下了火车,刚好黄昏,淡淡的阳光洒在绿色的火车上,天边的云起了火,鸟儿在火的下方徘徊着,等着黑幕降临。

“我们去海边吧!”黑子说。

“快天黑了,还去看什么啊。”

“不知道看什么,反正想去,不瞒你说我在拉萨的一个夜晚梦见和你牵着手站在海边上,那梦是真美,我感觉现在就像一场梦,因该比那夜的更美。

姑娘点了点头,跟着黑子取了车去了海边。太阳沉没在了大海里,月亮有些苍白不是很圆有些残缺,周围的灯光亮了起来,拉起了两个长长的影子。风吹过,黑黑海水打在了圆滑的石头上,发出了沙拉拉的声音。风吹过,掠过到他们的身体上,有些冷,这是他们彼此握着手没着感觉。

现在海边的人寥寥无几,黑子和姑娘站在那里有半个多小时,黑子突然掏出手机说,“呀!忘了给我姨妈打电话商量我们结婚的事情了。”他急忙打了过去,姑娘看见他找着急的样子抿嘴笑了起来。

“喂姨妈你们吃饭了吗”

“没呢,怎么了加川。”

“有大事和你们商量,商量我和梦灵结婚的日子和去梦灵家下礼订婚的日子。”

“啊!真的假的,是不是拿姨打趣呢。”

“是真的,我能拿着这事打趣么。”

“啊真的啊,那你们快过来啊,我要给你们做个满汉全席,正好你姐也在家打击一下你姐。”黑子姨妈激动的说着。

黑子挂了电话笑着说,“走吧,去我姨妈家商量一下日子。”姑娘点了点头,两人牵着手走去,月亮此时变得明亮。

黑子转弯路过自己的书店门口停了下,到旁边超市拿了两瓶好酒,他笑着说,“我们俩下个月要结婚了,不过还没定日子,等定好了日子别忘了去。”

“我操,好小子够快的啊!放心我一定去。”超市老板说着,坐在里面的老板娘跑了出来说,“什么要结婚了,真假?”

黑子说,“是真的。”姑娘在一边点了点头。

当黑子到了姨妈家,桌子上已经摆上了四个菜,黑子的姨父正在拿着黄历看着,黑子的姐姐看见他们放下手机走了过来笑着说,“我要当你们的伴娘。”

黑子的姨妈从厨房撤了一嗓子说着,“你啥时候当新娘啊!”

黑子的姐姐没有理会,拉着姑娘的手走到了客厅坐在了沙发上。她和姑娘的关系很好,可能是因为姑娘送给过她几套很好的衣服,也可能是出于黑子,她从未冷落过黑子。

这晚,黑子的姨父拿着黄历定好了定亲的日子和结婚的日子,黑子和姑娘不懂什么是好日子便点了点头。

那晚他们都喝了些酒,当酒喝到末询黑子的姨妈起身离去走到了里屋,拿出了一张存折放在了桌子上说,“这是你父母留下的钱,本来还多但拿去给你开书店了。但这是你父母留下的所有存款,我们一分也没有多拿,你在家生活的日子我一分也不要。”说着说着,黑子姨妈眼角泛起了泪花。 黑子眼泪也流了出来说着,“姨妈,我不缺钱,你拿着吧!” “我们也不缺钱,就盼你成家,这下好了,都好了,都好了。”

黑子的姨父推了过去存折,黑子接住了。

定亲的日子是这天的第五天,结婚的日子是下个月的五月六号。

这天黑子喝的有些多,姑娘和黑子的姨妈也喝了点,但没有喝多只是微醺。姑娘扶着黑子回了家,这是姑娘第一次去黑子的家。黑子摇摇晃晃的带着路,垃圾桶边的流浪狗慌忙的逃走,月光洒在路的中间,照着一只死去的流浪猫,这是这只猫的第九条命还是第一条命无人问津,无人知晓,太平常。

黑子拿着钥匙捅了几次门没有捅开,姑娘问着黑子说,“这是你家吗?”

黑子点了点头说,“没错,是我家,我喝的有些多了,每次喝多了开门都很费力,所以锁好换了。”姑娘拿过了钥匙,一下打开了门。

姑娘从未想象黑子的家是如此整洁。这是黑子为她而改变的。黑子自从跟姑娘谈恋爱就注意了自己家的卫生,时刻准备姑娘的到来,床头柜没有着烟灰,烟灰缸里就那么几个烟头,陈列架摆满了书(虽大多数没有看过),电视换了新的,茶几没了空酒瓶,阳台还养上了花虽说有枯萎,甚至窗帘也换了新的,电视柜上还放了一个表。

这夜黑子借着酒意亲吻着姑娘,吻着吻着他们到了床上,床上散发着薰衣草的味道(黑子刚换完床单),黑子撕扯着姑娘的衣服,姑娘撕扯着黑子的衣服。黑子脱掉了姑娘白毛衣,费力解开了她的黑色蕾丝文胸,月光洒在姑娘的双乳上,那是一双动人的双峰。黑子用力抚摸着,他的本该硬的地方已经硬了起来,姑娘的森林已经湿润。她们依旧亲吻着,黑子搂住了黑子的腰亲吻着姑娘的□□,仿佛稳了一座火山有些烫嘴,下身已经坚硬无比,姑娘亲吻着黑子的脖子。随之黑子脱着姑娘的宽松的裤子,内裤一同脱下,姑娘蹬几下,裤子掉了,黑色内裤绊住了脚 ,她费力蹬了几下也掉了落在床上。随后姑娘抽掉了黑子的腰带,黑子自己拉开拉链,蹬掉了裤子。黑子依旧摸着姑娘的□□,姑娘一把抓住了黑子坚硬的地方,顺着放进自己湿润的地方。窗开着,风吹了进来,有些冷,他们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丝寒意,没有开灯借着月光缠绵着,黑子摸着姑娘的背如月光一样柔滑。

“这是你的第一次吗,方心大胆来吧!”姑娘气喘吁吁的说着。

黑子没有说着话。

姑娘忘了以前打胎的恐惧,在月光下□□着,声音是如此的忧愁美妙,焕发着母性一般的慈祥。

她们在床上做着爱,没有感觉不妥,因为他们坚信彼此会过完一生,这样的夜晚会重复在以后的日子里,没着罪恶只带着当初美好的憧憬。

清晨黑子手搂着姑娘的腰,头埋没在姑娘的头发里嗅着洗发水的香味,太阳洒在他们的脸上,他们都拉了拉被子盖在了头上。最后阳光洒在蓝色的被罩上,仿佛散发着一股模糊的蓝色幽香。

闹钟响了,此时已经七点半了,黑子连看没看关掉了闹钟,又拉紧了窗帘,姑娘从被子里探出了头接着睡着。

时至九点半他们起了床,“你吃早饭吗?”姑娘边找着内衣边说着。

“不吃了没得买了。”黑子说。

“你家有什么,我给你做。”

“啊!好像只有鸡蛋了,我好久没有做菜了,自打姥爷去世。”

“哦,那就煎鸡蛋吧。”这时姑娘已经穿好衣服下了床。

她走到了厨房打开冰箱,只剩下四个鸡蛋,打开煤气发现食用油油也已经所剩无几,便说,“黑子你家啥也没有,我和你结婚以后吃啥。” 黑子挠了挠头走了过去笑着说,“今天下午就买。”

不一会蛋煎好了,姑娘端着去了客厅,黑子从茶几下拿出两盒牛奶说着,“刚好就剩两盒。”

姑娘接过奶看了一眼日期说着,“是刚好,明天就要过期了。”

“啊真假。”黑子看了看日期,笑了笑了没说着话。

这早他们吃完早饭各回了自己的店里,在车上商量着定完亲再去拍婚纱照。此时黑子的姨妈正在婚庆市场奔波着,给黑子和姑娘买结婚用的物品。当有人问她家里什么结婚了,她都点点头说着,“是我的儿子。”

黑子坐在店里发着呆盯着替代梧桐树的树看着,此时这棵她不知名字树已经长出了绿叶,他听邻居说着,这树能开花但长不粗。他本幻想着和姑娘的婚后生活,霎时间脑子又想着这树今年会不会开花。黑子刚点上烟,小五子跑了进来。

“黑子哥,你这两天又失踪去哪了,让我以为你跟梦灵姐私奔了抛弃我了呢。”

“好小子又瞎说。”黑子说,“没去哪儿,去你梦灵姐家了,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你准备随多少钱。”

“黑子哥我还是个孩子,那来的钱啊。”

“不管,反正你的零花钱比谁都多。”

小五子待到了中午十二点,黑子看着小五子跑着在街头消失,脸上还是挂起了笑容,一切如初。

小五子走了黑子急忙的起了身,跑去餐馆去买着菜给姑娘送去。

一上午姑娘忙的连坐的没有坐下,这天的生意是他开店以来最好的一次,姑娘脸上洋溢着笑容,和结婚一样喜庆。

黑子小跑着跑了过来,姑娘刚坐下喝了一口凉了的水笑着说,“你怎么来了。”黑子笑了没说着话放下了菜。这时,恍如一生就在现在,往日没有烟消云散,但在这时不想起往事,即使现在想起也不过是过往云烟,只是云有些浓。此时太阳在天上的正中间,天上有那么几朵云,仿佛被照透了,没有一点光影,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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