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2)
皇后阮成雨被人带过来时就觉得有些不安,本来她前日听到阮成雨流胎了还满心欢喜呢,但今日皇上醒来后就将她殿宇的福顺给招了过去,现今还将她自己招涞,怎么都不能让人心头安稳。等踏进殿内的时候这种不安感越发强烈起来。等看到不远处凳椅上被打得血肉模糊的福顺,蹙了蹙眉。
“不知皇上召唤臣妾是何要……。”
然老皇帝没等她话说完,当时就走了下来,一脚就踢在了她的心窝口:“你这个毒妇,虽你以往做了不少的恶势,但朕因你是朕的发妻平日都多加忍让,可你而今竟敢把手插进朕的皇子手上,我看你当真是活腻歪了!”
阮成雨被踢得脸一皱,登时火气就上来了,这老皇帝哪是因为她是他发妻才容忍的,明明就是忌惮她身后的家族势力,现今说的这么好听还不是为了撑自己的那点脸面。
然阮成雨还没有到没脑子的地步,毒害皇子这条罪大着呢,怕是不光她便是她家族都得扒皮三分。
这事还真不是她做的,既然上次阮元培说要亲自处理此事,她当然不会着急,毕竟人阮元培的手段比她高明多了,她何必淌这趟浑水,可如今看来是谁要害她。
她瞧见上首吴思琦的娇娇弱弱的躲在一边,虽然时有她的泣声传出来,但她脸上分明是慢慢的得意,她的火气登时就更加涨了三分。
但她努力的抑制了下来。
阮成雨被踢得大呼了一声,原本三分的痛楚也被她喊出了七分,她捂着伤处满脸委屈,眼带泪水困惑的问:“皇上何处此言,臣妾怎会有此想法,若真是臣妾做的,臣妾当真是不得好死了。”
老皇上这会却半点同情心也没,被她一说,冷笑一声:“你现今还不认,当真要朕亲自逼问你吗。”
阮成雨嘤嘤的哭了起来:“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皇上怎会因为一个太监的话就怀疑臣妾呢。”
老皇帝脸色更加阴霾,“朕方才没说,你怎知是太监高发的你!”
阮成雨这下懵了,这不明摆着嘛,这吴思琦流胎了,她殿里的福顺无缘无故怎么会被打成这个样子,再加上刚刚进来他说的这一番话,应该都能瞧出来是怎么回事吧。
阮成雨脸色有些不好看:“皇上,欲加之罪,臣妾怎能受得起。”
老皇帝此刻已有杀气:“朕便让你死个明白,德幸进来!”
老皇帝话说完,阮成雨眼泪都装不出来了,她瞪大双眼看着从殿外进来的德幸,咬牙切齿:“你背叛本宫!”
她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形容,简直铁青了。
德幸拐着脚却跪了下来,痛哭流涕的对着她道:“娘娘,奴才实在是害怕,昨日夜里奴才房里都有孩童的哭声,整日缠着奴才,奴才是眼也不敢闭,娘娘咱们做的事得认呀!”
阮成雨全不相信这个德幸会说出的话,还说什么害怕,若他真会怕的话早几年怕是早就死了。
她走过去登时就一脚踢在了德幸的身上:“你这个贱奴才,当真以为本宫不敢杀你吗,才敢往本宫头上泼脏水。”
吴思琦却突然在此刻摔倒在老皇帝脚边,怯怯懦懦的拉着皇帝的明黄色垂摆道:“皇上,你可一定要为咱们的皇子报仇呀,万不能让那些黑心肠的玩意逍遥法外!”
她这一句话像是一把刀子割在了老皇帝的心头,有谁知道他等了一个皇子等了有多久,虽说司九月也是他的儿子,可那宫女在他睡了她的时候就已不是完璧之身,谁知道司九月还是不是真的他儿子,只是他碍于面子,这么长久以来若真没有半个皇嗣,怕这朝堂上下早就是皇上无能的传闻了。
他这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皇子,谁知道却又被阮家这个老毒妇害了,当真是让他想将她杀了都不为过。
这一把火加的非常及时。
“废除阮成雨皇后之位,即日起将押送天牢!”
皇后被废的消息传到阮丞相耳边里的时候,他还处于吴思琦流胎的兴奋劲中没有缓过来,这一听到这消息,书房内的那张大木圆桌就差点被他拍碎了。他不知道怎么一晚的时间,这皇后怎么说废就废掉了。
这流胎的不是那吴思琦嘛。
等跪在面前的侍卫一字一句后,阮丞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侍卫最后一个字说完,他的气愤彻底压不住了,紧绷着牙道:“这个蠢货,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阮丞相连骂两次“蠢货”,可想而知他此刻的愤怒,半点也没想着给阮成燕在下面前留情面。
侍卫头上的冷汗都顺着额头流到下颚了,然他还是得照着吩咐说完最后一句话:“娘娘问,丞相什么时候能救她出来。”
阮丞相冷笑一声:“她还想老夫救她出来?你回去告诉她,想出来,自取多福吧。”
他是半点不想参与这蠢妇的行为,就算他觉得现下阮成雨丢了凤位对阮家不利,但相比惹得皇上猜忌真的想对阮家动手来说,少一个阮程艳也不是不可以。
在此之前,他已经再三嘱咐过她了,可没想到这蠢妇还是早早动了手,结果留下这么一个把柄。
这些怨不得他不救她,只能怨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