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季响怎骗得了自己当作毫不在意？

齐秧跳完后，季响已经在沙发上囫囵又睡了一觉。这一次睡得很沉，什么都没想，等到手机响起来，才猛然惊醒。

他揉着脑袋去给齐秧开门。

季响带齐秧来了酒吧对面的大排档。胃溃疡后，他忌烟忌酒忌辛辣油腻，除非迫不得已，绝不作践自己。

所以季响给自己点了一个小份馄饨，却给齐秧点了麻辣小龙虾。

齐秧在他对面认认真真地剥虾，神情严肃得像是在上手术台。

季响没话找话：“你也大三了吧，要毕业了？”

齐秧点头：“还有两年。”

两人就着齐秧的学业前途聊了一会儿。齐秧是个闷葫芦，一声不吭照养自在，季响不行。他绞尽脑汁地找话说话，从学业说到了找对象，突然就瞄到齐秧的嘴角有一块小辣椒。

季响熟练又亲密地替齐秧将这块辣椒扫下去，还没来得及说两句，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冲了出来。

齐秧被这个人一拳打翻在地，捂着嘴角半趴在地上。没有还手，也没有骂人，显然是被打懵了。

季响却爆发了。他操起身下的凳子就往这个人身上砸，边砸边骂：“成断我**妈，你个**养的！”

成断灵活地闪过了向他袭来的凳子，满脸的不甚为意。

“我妈本来就是**，你又不是不知道？”

“**妈，”季响挥拳，“我**妈，滚远点去发疯，别动他！”

成断脸色忽的黑了：“行啊，让他离你远点，不然我见一次动一次。”

季响气得要发疯，但齐秧的嘴角开始流血。他撇下成断赶到齐秧身边扶起他，丢了几百块钱给老板，拦了出租车就去医院。

他没有再给过一个眼神给成断。当然也看不见成断那张臭得发绿的脸。

坐在出租车里面，齐秧按住全身发抖的季响。问他：“是他？”

季响还在发抖，眼眶发红，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让小陈安排下医生。

齐秧打断他。

“小伤，我本来就是医学生，知道轻重，回去自己消个毒就可以了。”

季响平复了好一会儿，才镇静下来。他也不抖了，半响才说话。

声音嘶哑。

“是他。”

说了这么一句，觉得又像是不够，又说。

“他回来了。我今天――我今天遇到他了。”

齐秧不再问了，司机将他送回了家，又说了成断的地址，才下了车。

等到出租车没了影，齐秧才开始往小区里走。

路过小区里楼下的花坛时，蓦然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