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高考完后的这个暑假，湿润，炎热。一横街里到处是光着脚丫走街串巷的小孩，妇女们就坐在门槛边洗头发，街道旁的大树绿叶茵茵，撑起一片阴凉。有老人搬了乘凉的竹椅，摇着蒲扇在树下打瞌睡。

季响觉得这里的一切都那么可爱。街道脏得都五彩缤纷，高低错落的平房也独具一格。这里的生活气息让他真切地感受到如此鲜活的存在着。

季响去街头小卖部拎了两瓶啤酒。他今天十八岁了，成断在家给他做饭，想着想着，眉梢眼角都拢上了笑意。

他迈着轻快地步伐进了门，在成断挤眉弄眼地暗示下开了酒，才喝了一两口，就嫌弃得不行。

成断哈哈笑：“男人嘛！连酒都不会喝？小如意诶，长大了，还留在B市吗？”

季响在成断挑恤似的目光下又喝了一口酒，漫不经心地回答：“考B大，考得上。”

“哟，”成断笑道：“挺有自信啊？哥等你好消息！”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不去国外？”季响突然出声，成断吓了一跳。

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将胸腔里那颗乱撞的心安抚下来，成断装作满不在意地开口：“国外哪有国内好！我看国内的月亮就是圆！”

季响不说话了。他抱着成断专门给他下的那碗面，默不作声地吃面。

成断收拾了桌面，抱着油腻腻的碗筷进了厨房。天气热，客厅没有空调，他脱了背心，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

汗滴顺着成断凹凸不平的肌肉滚落下来，蜜色的肌肤蒙上一层水雾，随着成断弯腰起身的动作摆动。季响盯着成断的后背看，厨房不大，一眼看得全。

他看他洗碗擦碗，看他的肌肉隆起又松弛，背部线条流畅，肌肉层叠码在这具骨架上，潮湿的气息扑鼻而来，蝉鸣尖锐又遥远。窗外的绿叶仿佛遮在了他的眼前，他殷殷注视着，又模糊了。

季响看得口干舌燥，脱了T恤喝了一大口啤酒。凉水顺着食管灌进胸膛，他才舒坦了，平静了。

成断一出厨房，看见的就是裸着上半身，着迷看着他的季响。

他又看见季响这样的眼神了，很危险，又很迷人。

成断有些怵得慌，往后退了两步，忽然季响就冲上来抱着他啃。

季响亲得毫无章法，就像是要发泄。此刻不像小兔崽子，像小狼崽子，啃他的鼻尖，咬他的嘴唇，双手摸着他的胸，一脸的意乱情迷。

成断下意识地推开他，膛目结舌。

他那难以宣之于口的猜想终于证实了。悬在头顶的大石落下了。他怔愣了好一会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成断无声地拒绝，他推开季响，往厨房躲。季响不依不饶，双手按上了他的裤缘，要将他裤子拉下来。

成断猛地推开季响，胸腔起伏，他话都说不出，半响憋了个“你…”出来。

季响看着很委屈，他脱自己的裤子，脱完短裤***，手按着内裤边缘，又被成断阻止了。

季响抬头，眼眶发红，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嘶哑：“我十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