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成断沉默地在厨房里煮面。自上次包厢打架后，他和季响都默契十足的再没有提起这回事。

成断心里装着事儿，他快要摁不住那满脑袋的惊风骇浪的想法。他想得痴，想得狂，想得失魂落魄。雨打玻璃般狂暴汹涌，可他是玻璃窗里的人，任凭窗外噼啪响动，也要守住屋内一片平寂。

成断将鸡蛋面端出来放在桌上，季响这时躺在床上玩手机，黑衣T恤，一身肌肤白得晃眼。

他对成断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下了床就在桌前吃面。

成断在沙发上抽烟，看着季响慢吞吞地吃了一大碗，突然把自己呛着了。

连声作咳半响，季响走过来拍他的背给他顺气。他一转头，就看见指尖夹着的烟要烧完了，摁在了烟灰缸里。

他拍着季响的背让他继续回去吃，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我待会去小云那儿，你自己在屋里玩会儿。”

成断死死地盯着季响的背影，意料之中，既不怔愣，也不发怒，吃面的手都没停一下，毫不犹豫地回答他：“行，那我在这里等你。”

成断又烧了根烟。季响不在意他那些女朋友了。他发现了，既欣喜又苦涩。

“算了，”成断开口，“你生日，我不去了。”

成断端坐着，没有看见背对他的季响露出的笑，小狐狸一样狡黠。

沉默了半响，又絮絮叨叨开口：“马上就要高三了吧？你可得给哥好好学啊，哥就是高三辍学了，现在还后悔呢！”

季响在成断落下最后一字时，吃完了最后一口面。他擦完嘴就爬上了床，继续玩手机。

季响摘了棒球帽，靠在床头柜上朝成断努了努嘴，示意他去洗碗。

成断笑骂着起身，将棒球帽反扣在季响的头上：“小兔崽子，看把你懒得――”

成断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心思，就像突然有了牵挂，他断了周围一切暧昧关系，守着季响读高三。

季响爹不疼娘不爱，别人家的家长到了高三嘘寒问暖，到了季响这儿，折腾的就是成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