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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拿吗?放哪儿了……”
堂斩越在屋里把自己的行李翻了个底朝天,但就是没有找到他的档案,如果没有那个就要重新再办转校手续,档案放在哪儿了真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堂斩越坐到地上,当时办手续的时候杨彬郁跟着,档案……
堂斩越灵光一现,才想起来他当时因为懒得拿所以把自己的档案随手交给了杨彬郁,希望他有记住带过来,不然可要重新回去拿了啊。
堂斩越进屋把杨彬郁的行李箱从床底下拽出来,翻了翻。
“有了。”
看到被杨彬郁的内衣压在下面的档案袋才算松了口气,当堂斩越把档案袋抽出来的时候,一张照片钻入堂斩越的视线,被夹在杨彬郁的衣服缝里。
堂斩越一顿,将那照片抽出来……
无从言论的表情僵在他的脸上。
*激素
杨彬郁回头看了眼墙上的表:“还有四十分钟。”
孙逃也眼神冷魄,眉稍抚平,黯然无光的看着杨彬郁。
杨彬郁同样看着孙逃也,几秒钟的沉默之后,杨彬郁问:“为什么用这种目光看我?”
“你到底想怎样?”孙逃也眉头一皱,“我不想跟你交朋友,也不想听你说教,可以吗?”
杨彬郁未动声,孙逃也朝他伸出了手:“把钥匙给我。”
“时间没到。”杨彬郁退后靠着桌边,“这四十分钟我什么也不说,你放心。”
杨彬郁两臂交盘在胸前,手心里攥着钥匙,没打算给孙逃也。
孙逃也略缓两口粗气,弯下腰,手臂架在腿上,搭垂着沉甸甸的脑袋,似已无力抵抗,整个人忽然虚脱了。
且半分钟后,孙逃也低闷的声音自埋起来的小脸蛋里幽幽的飘出来:“我不舒服……”
“能编出来可信度高一点儿的借口吗?”杨彬郁笑道,目光从没有离开过孙逃也。
“把钥匙给我……”孙逃也的声音越来越低,若有若无。
杨彬郁有点儿信了,笑容收敛后朝孙逃也走过去,抬手去碰孙逃也的额头:“不烧啊。”
索性,杨彬郁将孙逃也的额头撑起来,露出孙逃也那张有气无力的小脸。
当杨彬郁刚想要说什么时,孙逃也忽然一挑下巴死死地咬住杨彬郁的手指,一用力!伴随杨彬郁痛苦的喊声,杨彬郁的手指流出血来。
趁势,孙逃也抢过杨彬郁手里的钥匙,迅速解开手铐,撞开杨彬郁朝门外走!
杨彬郁握着受伤的手,疼到眉目紧皱,五官扭在一起。听到“噗通——”一声,杨彬郁的视线从可怜的手上转移到门口。只见刚刚走出派出所大门的孙逃也措手不及的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孙逃也!”
杨彬郁赶紧跑过去!翻过孙逃也的身,见孙逃也微闭眼睛,眉稍淡淡蹙着,却醒不过来,看起来很痛苦。
不管了!杨彬郁将孙逃也横抱入怀,带着他直奔就近的门诊!
孙逃也的手上扎着针管,扭头看着杨彬郁正站在交费口处支付现金,他被咬伤的手指被包成了一个“粽子”,交过钱后拎着药瓶朝孙逃也走来,脸色不好。
“你有低血糖不能直说?”杨彬郁过来就一顿呵斥孙逃也,“你知道低血糖犯病有多严重?”
“跟你没关系。”孙逃也没看他,黯然的目光正杵在无关痛痒的地方。
“还有一点儿低烧。”杨彬郁说。
虽然杨彬郁在训斥孙逃也,但有一些莫名来的心疼却在这份恼怒中浑水摸鱼。
“杨彬郁。”孙逃也逐渐恢复状态,他抬头看着杨彬郁,十足诚恳的对杨彬郁说,“别管我。我喜欢我现在的处境,我喜欢我的人生,你别拿你老师教你的那副嘴脸来教我,没有用!我不是你,你更不懂我孙逃也是什么人。你觉得西门好,你可以跟西门做朋友,我跟西门从小一起长大,她早就习惯了我是个什么人,所以你别用西门的标准来衡量我。最后!我不想跟你做朋友,请你远离我。可以?”
不久。
“你太高看我了。”杨彬郁的情绪忽然不那么高昂了,同样沉下许多,对孙逃也说,“我永远达不到他那个水准。”
说罢,杨彬郁将手里药瓶丟进孙逃也的怀里:“按时吃药,我走了。”
话放下,杨彬郁载着忽而消沉的情绪从孙逃也的视线中离开。
孙逃也的目光一直放置在杨彬郁的身上,一直到杨彬郁彻底消失不见,才转开,看着手里的药瓶,不自主的摸了摸。
临黄昏时候,杨彬郁把张小灵接回了家,两个人说笑着进了屋,香喷喷的味道迎面而来,只见平常懒成泥的堂斩越今天罕见的亲自下厨准备饭菜。
杨彬郁站在饭桌前,盯着这些菜目不转睛。
堂斩越端着最后两碟从厨房出来,一脸从容不迫,看见杨彬郁后催促道:“洗手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