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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个梦, 江苗一早上精神都不太好。
她很少有蔫蔫的时候, 方近舟和陶鸣风都担心的问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江苗摇摇头, “没什么,就是做了个梦。”
“梦?”方近舟有些意外,陶鸣风的神情却略微有些微妙, “你梦到了什么?”
江苗想了想,说:“幻境里见过的,那个少年。”
方近舟一头雾水, 陶鸣风脸色一变, “你怎么梦到他了, 梦里的场景是什么样的?”
江苗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对自己的梦格外在意。
不过仔细想想, 似乎那个梦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便道:“也没梦见什么,就是梦见那个少年要我长久的陪着他,梦里的我似乎拒绝了, 而他又提到了陶清风。”
陶清风, 这个名字真是给了江苗太多的困惑和疑问, 看似梦里给了她无数信息,可仔细想想,留给她的问题却更多, 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陶鸣风和这个陶清风之间, 到底有什么联系。
“陶清风?”陶鸣风还没说什么,方近舟露出一个恍惚的表情,喃喃道:“我怎么觉得这名字很熟悉,好似在哪儿听过。”
陶鸣风的眉头狠狠跳了一下,“这个名字一看就是陶家人,你怎么会听过。”
方近舟摇摇头,表情清醒了过来,“不知道,但的确很熟悉,可能谁无意中在我面前提起,又或者在哪本书上看到过吧。”
陶鸣风的表情轻松了一点,江苗敏锐的注意到,他似乎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就很奇怪了,方近舟只是觉得有点熟悉,陶鸣风怎么会如此紧张?
江苗思索着,陶鸣风问她,“你还梦到点什么吗?”
江苗说:“没有。”
陶鸣风道:“看来这跟你的记忆有关。”
江苗回忆着这几次梦到的场景,皱起眉头,“前世的记忆?”
她从失忆到现在,别的记忆没有,想起来的却全都是前世的记忆,江苗一开始没怀疑,可到此时此刻,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陶鸣风似乎觉得正常,点点头说:“有可能。”
用完早饭,清点了一下要带的东西,一行人驱车赶往工地,准备下墓。
除了陶鸣风,其他陶家人自然是不下去的,陶博闻作为长辈,又羞愧又担心,不停的叮嘱道:“鸣风,你这趟下去,可一定要小心啊。”
陶博闻原本还想说命最重要,可话到嘴边,怎么都觉得太晦气,到底没有说出口。
陶鸣风却明白他未出口的担忧,难得笑了一下,说:“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陶博闻勉强笑了笑,嗯了一声。
顾黎是玩蛊的,对于僵尸作用不大,所以也不下去,不同于陶博闻的叮嘱,顾黎从到工地后就一直在翻方近舟的口袋。
其他人面色有异,方近舟倒是习以为常,一边支着手任顾黎翻,一边无奈道:“真的没带钱,我发誓,我这次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
“那钱包呢?”顾黎动作不停,“你钱包带了吗?”
方近舟道:“自从上次被坑了一回,那东西我早八百年前都没用了。”
顾黎这才放松了一点,不过还是有始有终的把所有口袋翻了一遍,才重重抱了他一下,让他小心。
等真正下墓,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方近舟是第一个下去的,用手电筒在坑底照了照,确定没危险后,江苗和陶鸣风才依次下去。
与洞外比起来,这洞里更黑,完全伸手不见五指,即使打了手电筒,光线也有限,特别是在浓郁的怨气和尸气下,看人都有点模糊,像打了马赛克一样。
“这怨气也太浓了,”方近舟道:“这墓主人到底是弄了多少人殉葬。”
陶鸣风也观察着,说:“具体数量不知道,但肯定不少,我还怀疑,这殉葬的人可能有些不一般。”
江苗道:“什么意思?”
陶鸣风说:“我也只是猜测,毕竟陶禹陶煦虽然所学不精,但也不是寻常脏东西能对付的,更何况在这么多陶家人中把魂勾走,与其说那个脏东西厉害,我更倾向于相信,殉葬人也不是普通人。”
江苗知道陶鸣风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她本来全副心思都在那个可能成僵的墓主人身上,闻言顿时对那些脏东西也多了几分警惕。
方近舟同样如此,只是他是个情绪轻易不外露的人,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打着手电筒向通往墓的通道照了照,说:“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