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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只是江苗胡乱想想, 她可不相信两位天之骄子, 会是感情用事之辈。
好在这墓虽然不好挖,但陶家来的人多, 又都是青壮年,撅着屁股努力了两个小时后,总算挖出了一个能容一人下去的洞口。
只是洞挖出来了, 却不能立即就下去。
一行人围绕在洞的周围,江苗看着从洞口泄露出来的丝丝缕缕的黑气,道:“这只是墓的外围, 怨气尸气就已经如此浓郁, 只怕这墓里, 比咱们想象的还要麻烦。”
方近舟和陶鸣风自然也看见了,深深的皱起眉头。
“先这么晾着吧, ”方近舟说:“这墓也不知建成多久, 里面的空气肯定特别浑浊,哪怕没有怨气尸气,就这么下去也很危险。”
在这一点上陶鸣风倒是赞成方近舟的意见, 神色淡淡的点点头。
“不过, 还要做些其他准备。”陶鸣风这么说着, 就招招手让陶博闻过来,吩咐了一些事情。
陶博闻一一应下,又回到陶家的队伍里安排下去了。
陶鸣风嘱咐陶博闻的时候, 并没有回避她们, 因此江苗听到是让陶博闻回陶家拿什么东西, 陶鸣风说的太快,江苗没有听的太清楚,但依稀知道好像都是一些符篆法器之类的。
“你要不要也准备一下。”陶鸣风看向方近舟,他倒是没有问江苗。
方近舟也难得没有恶言相向,道:“来的时候听说是个大墓,我就都带上了。”
陶鸣风说:“你倒是聪明了一回。”
方近舟,“……”他就不该对姓陶的有期望。
陶家的人去准备东西,他们也没闲着,蹲在洞旁边,方近舟掏出一张纸开始叠。
这场面非常熟悉,江苗很快认出来,他这是在叠纸人。
江苗一下感兴趣起来,蹲在旁边看,也想起了什么,说:“你能用纸叠纸人,陶学长也能用纸叠钥匙,都是控纸之术,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渊源?”
方近舟动作不停,神情对陶鸣风却很嫌弃,“谁跟他有渊源,只是凑巧罢了,他们陶家会的东西那么杂,会什么我都不意外。”
江苗记得陶鸣风说过,他家所学很杂,既有道术也有佛法,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方近舟说:“你真要下去?”
江苗道:“怎么?性别歧视?”
方近舟噎了一下,差点呛的咳嗽出声,不可思议的看着江苗,“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歧视谁也不敢歧视你啊,我就是担心,总觉得这墓特别危险。”
方近舟的神情没什么,但眼神却透露出几分担心。
江苗没有说话。
其实她是不必进去,可一来她跟方近舟和陶鸣风是朋友,二来,她总有种直觉,墓里面可能会发现什么,与她有关。
这种直觉来的很莫名其妙,但却非常强烈,因此在看到墓的第一刻,她就决定,她要进去。
江苗没说什么,但神情代表她的决定,方近舟欲言又止片刻,到底没说什么,只是叹息一声,“那进去后,你要小心不要跟我走散。”
江苗注意到方近舟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显然并不想江苗跟陶鸣风多接触。
江苗莫名觉得有些好笑,神情缓和了一点。
纸人一共折了十几只,期间陶鸣风也来帮忙,相比方近舟,陶鸣风折纸人的手法更娴熟,江苗惊讶道:“陶学长你是从哪儿学的控纸之术?”怎么这技术,比方近舟还要熟练。
江苗若有所思,陶鸣风道:“一本古籍上学来的。”他说着看了方近舟一眼。
方近舟知道江苗接下来要问他,干脆抢先道:“我是一个老道长教我的。”
“老道长?”江苗好奇,“你师傅?”
方近舟摇摇头,“他只教了我一些东西,并未收我为徒。”
“为什么?”江苗说:“你天赋那么好,不应该啊。”
方近舟耸耸肩,“那就不知道了,我当时几岁吧,很想拜师,但他说什么都不肯,我就放弃了。”
教他东西,却不愿收他为徒,这倒是很奇怪,江苗又问,“那他现在还在吗?”
方近舟说:“不知道,教了我些东西,就失踪了,之后的十几年,再也没见过。”
这么一听,江苗真觉得像某些的剧情。
说着话,纸人终于折好了。
三个人站起身,因为蹲的太久,江苗脚麻了一下,还是陶鸣风拽了她一把。
站在洞边,方近舟拿手电筒往下照了照,观察了片刻,说:“空气好像没那么浑浊了,但这怨气尸气,还是够浓郁的。”
从他们挖好洞到现在,至少过了四五个小时,这些怨气尸气不断从洞口冒出蔓延,现在整个工地上空都被笼罩,而这怨气尸气还是如此浓郁,看起来里面的东西当真凶的很。
“放吧,”陶鸣风说:“里面的东西凶不凶倒是其次,重点是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