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夺取(2 / 2)
叶梵生被惊醒,叶文熙还在他怀里睡意朦胧,他披衣起身,探脚蹬上鞋子,对眼前的情况感到疑惑,“你们为什么三更半夜私闯民宅?”
金钰霖随着一群人姗姗来迟,往桌子上撂了一沓账簿,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官府的人缉拿贪赃枉法的罪人,难道还要分白天黑夜?叶大少爷,有什么话你先看看这些账目,要是觉得受了冤枉或者说怀疑案宗有假,随时可以去衙门伸冤。”
接下来就轮到那些商会遗老发声,“贪污”二字,在劫难逃。
叶梵生拿着账簿的手有些颤抖,贪赃条款历历在目,卖官鬻爵胡作非为还不算,叶文熙竟然胆大包天纵容商会要职人员侵吞赈灾白银,那是要斩杀、绞决、流放的重罪,说他贪污事轻、害命事大。除此之外,海关增加盐司课税,增加的税款可没有进官府的银库,而是进了他的腰兜……诸如此类,那些文书上的钤印都是“叶景祚”,“景祚”可不就是叶文熙的表字,叶梵生至今未曾见过如此胆大妄为的人,这些罪过罄竹难书,都是叶文熙造下的。
叶梵生瞋目结舌,全身的血液都冷了,只有眼泪是热的,如今铁证如山,他的任何开脱都是苍白无力的。
叶文熙看见这么多人心中难过害怕,他今天没有回家,没想到爹叫了那么多人来捉他回家,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出来玩了。
金钰霖挥了挥手,来了两个衙役要抓叶文熙,叶梵生毫无底气把人挡在身后,他没有理直气壮的资格。金钰霖扭头对叶梵生哼笑一声,“小官贪腐,民不聊生;大官贪腐,冤案丛生。叶大少爷不会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倘若包庇纵容,日后天津卫民不聊生,叶大少爷难辞其咎,恐怕要连坐呢。”
金钰霖的语气里没有恐吓,只是调侃、鄙夷和戏弄。叶梵生自然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更不肯把叶文熙交出去,“文熙……文熙他已经下野,他已经神志不清、已经遭了报应,至于贪污的银两,我会悉数归还。”
金钰霖摇了摇头,朗声笑道,“悉数归还贪污银两是必然的事情,他疯了又怎么样,我买账,官府的人可不买账,奉劝你不要阻拦!带走!”
叶文熙裹着棉被,被人从叶梵生身后强拉硬拽出来,叶梵生伸手去夺,却被两个衙役羁押住了,他无望地看着金钰霖从自己身旁走过,以着大获全胜的姿态冲自己冷笑一声,“舍不得?你替文熙去吃牢饭啊。”
一大帮人声势浩荡地来,嘈嘈杂杂地走,整个房间瞬时清静了,徒留叶梵生一个人。
金钰霖把叶文熙带回来金府,直接带进了客房,关严房门打开电灯,这下只有他们两个了。叶文熙已经从被筒里探出一颗脑袋,四周一片陌生,已经到家了吗?
金钰霖仔细审视叶文熙的面孔,他不信叶文熙就这么疯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说疯就疯?叶文熙并没有看他,心中阵阵恍惚,但瞧外面还是黑的,这是睡觉的时间,可吊灯刺得他眼睛疼,他想先把灯关了再睡。
这时金钰霖在他身边坐下,捧着他的脸迫使他同自己对视,可他的脸上已经没有表情,眼中没了目光,叶文熙只是想关灯睡觉。
金钰霖凑近亲吻他的面颊,用前额抵住他的额头,抚摸着他的后颈,交换着他的鼻息,一颗心沉坠到腹底,“疯就疯吧,我能一无所有白手起家,还养不起你一个疯子吗?”
叶文熙不明所以,胡乱地一伸手,示意他关灯。
金钰霖并不让他如愿,他轻推一把叶文熙,让他的身体仰卧在床上,手掌缓缓抚摸着他的胸口,捻着一侧**轻轻揉搓,同时探头吻住了他的嘴唇。这个吻持久而缠绵,叶文熙只是微微睁着眼,任由他在自己唇舌间乱吮乱舔,被金钰霖亲吻抚摸的感觉抵挡不住困意,叶文熙时刻准备着睡去。
金钰霖从他的嘴唇一直向下移,在颈窝细细密密地亲吻,牙齿轻轻吮咬他的锁骨,扑鼻的肌肤气息和清爽馨香的洋皂让他急不可耐。
金钰霖还不肯就此罢休,怀抱着叶文熙没完没了的又亲又摸,直到他惫懒万分,含着叶文熙的耳垂含糊睡去。
叶文熙偏头躲开,此时已经隐约听到鸡鸣声,他才得了一个安稳的好觉,这个人老是折腾的他不舒服,他还是想念和叶梵生呆在一起,尽管他并不清楚叶梵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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