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1 / 2）
当下也不再犹豫，唤来李氏暗卫，嘱咐通知子丰到清园来一趟，送份大礼给他。
申子丰心里也替李炎君着急，一听四洲国第一人召见，十点钟就坐在书房外面沙发上喝起了咖啡，边喝边跟张元乾有说有笑，“张秘书长，你喝茶，我喝咖啡，咱们俩这也算是各取所好，求同存异，绝配了。”
张元乾这个老狐狸，自然是听出了话外音，“申总，往后您还要多提点我。”
申子丰凑到张元乾耳边说，“张秘书长是炎君的臂膀，应该是申氏得麻烦您照应的。”
张元乾也是心领神会，“申总放心，张某一定照应好，听说您准备以个人名义进军婴幼儿领域，不知道是哪方面？”
申子丰笑着说，“张秘书长消息灵通啊，全方位的。”最后四个字把张元乾拍马屁的词都打进了肚子里。
申子丰难得看张元乾词穷，也哈哈笑出声。
李炎君正好把谈好事情的张氏家主张吕程送到书房门口，众人听到申子丰的笑声，都看了过来。
张吕程四十不到，青年才俊，与申子丰也很熟稔，调侃道，“子丰是有什么喜事么？”
申子丰也不起身，笑着让钟姨再泡几杯咖啡，意思一起聊会天。张吕程和同行的三位官员一起跟着李炎君在沙发落座，张元乾早就起身站在李炎君身后。
李炎君转头问张元乾，“你们聊什么这么热闹？”
张元乾照实说，“申总说会全方位进军婴幼儿领域。”
张吕程没说话，认真喝着咖啡。
同行的一位统管教育的部长问，“婴幼儿早教乱像横生，申总有没有打算打破格局整治一番。”
“整治的事不归我管，你得找李氏家主，至于打破格局不敢吹牛，分一杯羹总是可以的吧？”申子丰用的是疑问的语气。
这位部长没想到申子丰说话这么滴水不漏，冷汗都下来了，诺诺道，“当然当然，申氏财力雄厚。”
申子丰漫不经心的道，“跟家族无关，仅以个人名义搞，家里有孩子以后要多捧我的场啊。”说完对他笑笑。
张吕程至始至终没有插话，只是告辞离开时，眼神悄悄对张元乾示意了下，张元乾当没看到，官方的寒暄了句，“张氏家主慢走。”说完陪着申子丰进了书房。
李炎君径直越过书桌，穿过银色石榴暗纹帘，直接坐在一张虎皮上面。要是吴瑶在，肯定得兴奋的嚷嚷，“真是别有洞天呀！”。
帘子后面是多种组合的真皮沙发，根据沙发大小，铺着不同动物的皮毛，地上是暖色调的几何手工地毯，沙发组群中央的水晶吊灯一直垂落到地毯上方五六十公分，围着水晶吊灯是木本色的环形茶几，银色石榴暗纹帘对面墙放着一溜书架，摆满书籍，左手顶头有个门，写着繁体福字。
申子丰坐在李炎君对面的豹皮上面，张元乾坐在申子丰旁边的羚羊皮上，最后进来的是谭姳，坐在李炎君下首的狼皮上。
“子丰，我出门不方便，你把吴瑶带出去多逛逛。陪她买买衣服、吃吃饭、逛逛街······总之我不能陪得都你陪着。”李炎君看着申子丰逐渐抓狂的脸笑着说。
申子丰看了看谭姳，讨好道，“炎君，谭秘书更方便吧，我这得闹出多大动静，回头不好收场，你也不想吴瑶成为众矢之的吧。”
“身为申氏家主，你的商业头脑哪去了？不会是天天闷在申氏别院□□傻了吧。”李炎君喝着钟姨送来的雨前翠芽，清香扑鼻。
张元乾立刻就明白了李炎君的用意，靠近申子丰语气暧昧的说，“申总，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您借着陪吴瑶散心的机会，为全面进军婴幼儿领域造势，效果可比家主亲自为你站台来得震撼啊。这得多大的八卦呀······”说完还忍不住感叹了下。
谭姳听了震惊的望着李炎君，心里巨浪翻滚，“这是接受吴瑶了······”
申子丰俊脸委屈道，“好是好，我得受多少白眼和谩骂啊，兰大小姐估计得给我上家法，炎君你得补偿我。”还不忘找补点好处。
张元乾看到申子丰在李炎君面前吃着瘪，心里也是暗爽，对家主自是逾加佩服。
“补偿再说，先把吴瑶哄好了。”李炎君说完就出去处理公务了，谭姳也赶紧跟着出去回到自己办公室，看着被指甲掐出了血印的掌心，悲苦异常，十几年的执念，转瞬就被小小的吴瑶击得粉碎，原来看到心爱的人喜欢上别人是如此的难耐，原来一直都高估了自己，总是在自欺欺人，一人之下又如何，唯一的那人不心属你，一切有什么意义，家族的荣耀比不得自己的感情重要，可惜自己下不了决心。
几年前的春节，北都大雪围城，自己与李炎君在书房围炉而坐，等着步行过来汇报灾情的政务官。
现在还总是梦到那个温馨的画面，两人聊了很多相互的趣事，记得特别清楚，李炎君淡淡的问，“谭姳，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你求的是什么？”
谭姳已经不记得怎么回答了，总之是说了一堆事关家族、国家、发展的大话，唯独没有说自己的私心。
李炎君沉默良久道，“有些事你不提，我便不知，你会后悔么？”谭姳还在纠结要不要说出来，李炎君又接说，“你的心思，在我十二岁你给我换衣梳头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可你从不肯表露，是顾及家族压力？其实你完全可以忽略，我一样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相信我，谭姳，除非你已经退缩了？”
良久也没等到回答的李炎君有点失望，也许谭姳只是愿意这样待在自己身边，也许她感受错了谭姳的心意。
自那以后，两人一切照旧，李炎君是更依赖谭姳的协调能力，谭姳办事也力尽周到之能事，唯独再没有深谈过。
魏妈依旧时不时的喊吴瑶去帮忙，吴瑶也不拒绝。让吴瑶难做的是申子丰已经约了好几次，说要请自己吃饭。吴瑶每次都说两人之间不熟，不用客气。申子丰没有任何不耐烦，变着法的约，这不快到圣诞节了，申子丰终于提前两周就把吴瑶的平安夜预订了下来，并且每天发信息提醒吴瑶不要忘了12月24日晚六点半，北都大饭店顶层旋转餐厅不见不散。
吴瑶还问了魏妈，自己要不要去。魏妈自然也不明原因，只说，“你既然答应他了，想必也不能推辞了，去就去吧，也没啥，朋友吃个饭也正常。”
吴瑶怀着忐忑的心情，好不容易转了两次地铁才到了北都大饭店，问了好几次人才找到上顶层的电梯，心里嘀咕，“真是高档地方，连门都难找，下次再也不来了。”
之前在一二层找电梯转半天，眼睛扫了下各家名品店里的橱窗陈列，真是奢华的狠，吴瑶也没多留意，心想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更丝毫不敢起进去逛逛的想法。
好不容进了找着了电梯，顶层按不了，吴瑶又只能坐电梯下到一层，出电梯想等个人一起上去，结果等到十分钟，一个人没见，看着门童在远处时不时看这边几眼，吴瑶觉得特别尴尬，因为知道北都大饭店往来的都是政商名流及世家大族，被门童鄙视事小，被谁认出来可就事大了，“万一被人拍到，平安夜跟申氏家主一起过······得给家主惹出多少是非”，越想越退缩，已经出门的吴瑶被申子丰的电话又给叫了回头。
“吴瑶，你到哪了？”申子丰电话里不耐烦的问，过了六点半好一会了。
“我·······我在一层，电梯顶层按不了。”吴瑶小声说着，本想说就不上去了，电话早已挂了。
三分钟，电梯门打开了，申子丰穿着笔挺的西服，双眼炯炯的凝望着吴瑶，一手牵着吴瑶进了电梯，外人看了就是一副约会心上人的意思，那个一直留意吴瑶的门童是第一个有心人，像是发现了不得的事情迅速联系几个发小，到电梯旁边守着，准备大赚一笔。
这边，出了电梯门，吴瑶就整个懵掉了，因为挤地铁方便舒适，穿的是运动休闲装，而这么高档的旋转餐厅，连特别彬彬有礼且帅气的男服务生都穿的一丝不苟为吴瑶引路·······
吴瑶满脸通红，羞愧尴尬坏了。
申氏家主亲自为吴瑶挪椅子、围餐巾、倒红酒、分沙拉、切牛排和挑选冰淇棱及蛋糕甜品的举动，引来其他食客的分外注意，北都大饭店顶层旋转餐厅平安夜活动每年都很精彩，名流们都以这个为身份的象征，而今年则是目不转睛的欣赏申氏家主如何殷勤的伺候一个女人或者女孩吃饭。
这边晚餐还没用结束，餐厅准备的精彩节目还在继续，世家、名流等圈子俱已传遍“申子丰在北都大饭店旋转餐厅约会女生”。
正在参加基督教会平安夜活动的李炎君自然第一时间知道了，谭姳还拿出两人吃饭的照片给李炎君看，李炎君只说了句，“吃这么多，让子丰带她去逛逛街消消食，给她买点东西。”
谭姳把原话发给了申子丰。
这边，申子丰早就吃好了，好不容易等吴瑶吃“饱”，提出去下面逛逛，心里有了准备怕吴瑶拒绝，说话有了技巧。
“陪我去楼下逛逛，准备给炎君送个礼物，你帮着看看挑挑。”申子丰毫不心虚的说，反正最后是李炎君来善后。
吴瑶听了也不好拒绝，毕竟吃了这么贵的晚饭，看到服务生拿给申子丰签字的单子上的四个零，吴瑶觉得有钱人的世界真心不懂，凭心而论，也没好吃到哪里去，蛋糕就不及凤栖楼的。
吴瑶压根没意识到，凤栖楼是谁住着，谁又能吃上凤栖楼的蛋糕······
申子丰慢悠悠的带着吴瑶下了电梯，从第一家店开始，挨个看了个遍，又转上二楼，逐个逛遍，最终也没挑中一件，吴瑶有点急了，脸上不耐烦，终于在一家珠宝店里，申子丰再次摇头时，语气有点不耐烦道，“你怎么眼光这么高？”
申子丰状似深情款款的说，“不是最好的，怎么送的出手。”
听到对话的店员心里暗暗心惊，对吴瑶也是嫉妒起来，一个这么平凡普通加土气味浓郁的小女生，怎么运气这么好，看来圈子里传出来的是真的，申氏胆子真大，都在传这个女生不一定能看到明天的太阳，这样高档奢侈品店的店员迎来送往的，看人下菜的本事一流，心肠自然也不会多好，趁着两人讨论的当口，发布了一则添油加醋的即时消息，当即外面暗地里围观的人都炸锅了，纷纷想要挖出吴瑶的底细，奈何根本无从查起。
申氏家主的地位摆着，保镖自然也是一堆跟着，没有人敢真面拍照录像之类的，流传出去吃饭的照片是申氏的保镖自己拍的，只看到侧脸，还是塞满食物的······就连一直守在电梯暗处的门童几位发小都没有能够抓拍到一张吴瑶的正脸照，就被保镖吓走了。
好事之人在申子丰亲自为吴瑶带上一款金镶玉项链签字离开后，涌进了这家珠宝店，把店员围得水泄不通，逼着店员反反复复把吴瑶的样貌形容了一个小时，最后效果依然不明显，不怪店员的形容词少，也不怪画像专家的技术不过关，实在是吴瑶长着太普通的大众脸，丢进人群，不与之深交，很难被发现的一类人。
吴瑶被忽悠着带着这个贵重的项链，一路小心翼翼，也不敢坐地铁，跟着上了申子丰的豪车，进了申氏别院，一路的阿猫阿狗，自然是震惊加看好戏的心态。
等了几天，各自耳目传回李氏家主一切照旧的信息，几位政治世家大族的家主纷纷碰头，看看这个事情到底还有没有可以挖掘、操作的空间和意义。
当时大家都注意申氏大门的情况，加之得到信息的兴奋，忽略了申氏别院小北门有辆保姆车离开进入李氏大院。
当晚凤栖楼，李炎君、申子丰、吴瑶还有谭姳四个人第一次玩花式扑克牌，先是吴瑶与谭姳一家，不用说输的总是他们，吴瑶实在是在玩牌上面没有一点兴趣，自己心里倒无所谓，就是觉得对不住谭姳，总是对谭姳说，“对不起，又是我输了。”
申子丰看不下去了，与吴瑶换了下位置，一下子双方势均力敌，吴瑶虽然不在乎输赢，可是偶尔赢了，还是毫不掩饰的眉飞色舞。
李炎君心里暖暖的，心情异常放松，好久没有看到吴瑶这么毫无保留的笑了。李炎君不提结束，没人敢说结束，一直玩到夜里三点，吴瑶实在撑不住，趴在沙发上呼噜起来。
谭姳准备去叫醒，李炎君伸手制止了，“让她睡吧，我们也去休息吧，谭姳你也别回去了，你睡子丰的床，子丰到我卧室睡。”一会从卧室拿来一条百子软毛毯盖在吴瑶身上。
谭姳在楼下卫生间洗漱过就躺客房大床上，听着隔壁浴房申子丰与李炎君泡澡、聊天、回卧室，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对比吴瑶睡沙发，心里又似乎好受点。
这些都是女人的小心思，喜欢百转千回的揣摩、比较、嫉妒、得意、失望、直至怨恨、背叛，其实施于者根本什么意思也没有。
李炎君躺床上看着脖子上挂的项链，眉眼笑弯弯的，申子丰看了也是喜爱的紧，毕竟两人也是肌肤相亲了这么些年，虽然不频繁，但是两人也是满意对方的。
申子丰侧身搂住李炎君的腰，隔着丝质睡衣摩挲片刻道，“六叔之前给我俩推算过子孙情况”，申子丰停了下说，“原话是 ‘四子均不熟，五子比尧舜，若无非常举，恐难如心愿’，我揣摩了好久不得要领，六叔只说顺势即可。”
李炎君没有出声，回身细细描摹申子丰的脸，“子丰，要不咱们再试试？”
“我是不打紧，受罪的是你，上次流产淋漓了快两个月，对你身体伤害太大，没有十足把握，心疼你······”说着捉住李炎君的纤手放在嘴上反复亲吻着。
李炎君不再言语，一边享受着申子丰宽大手掌在腰上的摩挲，一边捧住申子丰的脸印上自己的唇纹······
第二日早上，谭姳最先下到一楼，看吴瑶还跟只猪一样呼噜着，气不打一处来，冲过去掀了百子毯，吴瑶被惊醒，看是谭姳也不敢说什么，揉着眼睛问，“谭秘书，几点了，家主和申总去休息了？我也回去了。”
谭姳指着座钟恨恨的说，“哪还有时间回去，快八点了，直接去上班吧。”指着卫生间，“去洗洗脸梳下头发，这样出去怎么行。”
吴瑶也不敢反驳，快速去卫生间洗漱过，准备换鞋退出凤栖楼。
魏妈正好进来，后面跟着膳食处送餐的几位师傅，吴瑶赶紧让到一边。魏妈示意吴瑶把三个食盒都接进来，师傅们自离去。
“君儿和子丰估计还得睡一会，你们俩先吃吧？”魏妈对着谭姳和吴瑶道。
“魏妈，炎君还没吃，我们吃不合适。”谭姳鄙视的看着吴瑶。
“没事，我让你们先吃，吃得吃得。”魏妈乐呵呵的说，招呼吴瑶一起摆放早点。
一会，三人吃了早饭，魏妈拒绝吴瑶帮忙，“快去上班，中午也过来吃饭，我教你做‘儿菜角’，油里过一下，脆香脆香的。”
吴瑶点头应好，跟谭姳招呼声就退出凤栖楼了。
谭姳坐在沙发翻看今日行程，写写画画，打了好几个电话确认事情，差不多处理妥当才听到二楼有动静。
先是开门声，接着是浴房水声，然后就听到李炎君比平时略哑涩的声音说了些什么，但听不清楚。
谭姳只听申子丰调笑道，“让为夫伺候君上沐浴”，心里说不上的难过与庆幸。难过炎君不是与自己这么亲密，庆幸炎君还没有真正爱上吴瑶，否则以李炎君的处事风格，绝不会脚踏两船。
好多年后，李炎君问谭姳，是否还记得那年雪夜围炉谈心时两人之间的谈话，谭姳才意识到自己原本可以拥有李氏炎君的一切宠与爱，原来错过一次，后来的一切都是错的、扭曲的、疯狂的，怪不得别人，怪不得别人。
半刻钟后，神清气爽下楼的两人坐在餐桌前吃魏妈摆好的早饭，申子丰边吃边照顾李炎君，“炎君，这几天吃的清淡点。”又嘱咐魏妈跟膳食处的人照应声。
魏妈心里明白自然欢喜的紧，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安排好君儿的一日三餐加茶食、补汤和点心，又给钟姨电话关照水果最近不要给君儿吃寒凉的、浓茶不能泡、咖啡绝对禁止······
李炎君听到魏妈单跟钟姨就絮叨了这么多，笑出了声，“魏妈，都没影的事，搞得钟姨以为成了。膳食处那边就嘱咐清淡点就行了。”
看着李炎君快速与谭姳走出凤栖楼的样子，魏妈不放心，追出来小声说，“慢着点慢着点。”看到君儿真的放慢的脚步才回转凤栖楼。
申子丰一直待到天黑，才乘坐保姆车从小北门回了别院，听管家柴叔汇报了大门外的情况，双眼发亮，嘱咐通知婴幼儿市场的负责团队到别院开会商量下一步计划。
李炎君一天行程结束，回到凤栖楼已经九点，看到申子丰的留言条，“吾爱炎君”，会心一笑。
谭姳也瞥见了，脸上一红。
叶天泽站的远，看到一笑一红，心里虽然好奇，也不好问，心想下次也离得稍微近点，做到心中有数。
叶天泽也是北都世家大族出生，外国著名大学硕士毕业后，甘愿成为李炎君的二号秘书，野心不是一般的大，不然何必要这般忍辱负重，屈居殷坤明之下。
李炎君对于两人的较劲自然是看的比较清楚，不过也不打算干预，只要两人最好本职工作，必然应允了他们所求所想。这是李顺君教给李炎君最良善公平的驭人之术，至于其他手段，李氏炎君通过这些年的历练也是运用的成效显著。
李炎君在吴瑶眼中是一个需要安慰、陪伴的女人，在旁人眼中，尤其在对手眼中，是个不折不扣的强敌，不易相与、不好糊弄、不徇私情······这些都是标签榜上名列前茅的词。
李炎君一进门就看到吴瑶在偏房里整理着，快速过了一下明天的行程，打发谭姳和叶天泽早点回去休息。
魏妈看两人出了门，赶紧拉出吴瑶去陪李炎君聊天，希望君儿心情好点，易于受孕。魏妈去冰箱拿出一个蛋糕递给吴瑶，吴瑶也没客气，边吃蛋糕，边跟李炎君瞎聊。
“昨天我睡着了，你也不喊醒我，太不好意思了。”吴瑶不好意思的说。
“可不是么，我一大早开门看到沙发被拱成猪窝，差点喊出了声，还好看到你的鞋子，就知道是你这个小贪吃虫睡在沙发上了。”魏妈坐在吴瑶旁边，捏了下吴瑶的脸，心里满意胖了一些。
一般谁敢拿话直接埋怨李炎君，吴瑶是例外，李炎君笑着看吴瑶一口一口干掉蛋糕，心里说不上的满足，整个人特别放松，也不觉打起盹来，吴瑶和魏妈相视一下，吴瑶去调试水温，魏妈喊醒李炎君上浴房洗漱沐浴。
魏妈看吴瑶伺候的挺上心就放心回去了。
吴瑶铺好床准备好睡衣，李炎君披着浴巾进了卧室，也不避讳当着吴瑶面就换衣卧上了床，昨天夜里申子丰折腾了好几次，到凌晨五点多才睡，确实困了，吴瑶像休假之前一样，坐在床边上等李炎君睡熟后才轻手轻脚下到一楼。
看到一楼有个人站在客厅背对着自己，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走过去，转到正面，发现戴着不知什么材质的面具，看不真切脸，两人相互打量。
吴瑶到底单纯，先出声，“你是谁？怎么在这里？外面的守卫怎么没发现？”
“我们是李氏家主暗卫，一直都在，只不过你一直感觉不到而已。”暗七声音毫无起伏道。
“你有什么凭证？”吴瑶顾不得害怕，李炎君安全最重要。
话刚出口，吴瑶就被掐住了脖子。
“就凭这个可以么？”暗七看着咳嗽不止的吴瑶道，“我可以毫无声息的处理了你，如果家主要求的话。”
吴瑶拼命压抑咳嗽的声音，怕吵醒李炎君，小声问，“外面的守卫知道你在么？”
“除非是李氏家主心腹中的心腹，否则知道我们存在的都成了死人。小姑娘不要害怕，魏妈都认可你，只要你不做伤害家主的事情，我们也不会为难你。”
吴瑶理智犹存，迅速抓住重点，“魏妈知道你们的存在？”
“你问题太多了，知道的多也不好。”暗七冷冷的说。
“那你这会出来吓我做什么？我又没做伤害家主的事情。”吴瑶知道对方不会伤害自己，立马不高兴问。
暗七被怂，心里自然不高兴，可是考虑到家主喜欢，只能憋进心里，硕大的手握成拳头。
吴瑶看他真不敢对自己如何又质问道，“去年家主在浴房摔倒流产那次，你们怎么不在，骗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