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1 / 2)
“可是,阿嗔你不想早点好起来吗?寒毒既发,便不会自己退去,你现在连起床的力气也没有······”
花见嗔似是思忖了一番:“拿来····”花云栖听此喜不自禁,却又听床上之人咬牙道:“我自己来。”
花云栖面上绯红未褪:“薛半素还嘱咐,这药,需要置于体内极深之处,阿嗔要自己来,可是有力气?”
此言落罢,花见嗔半晌没有作答,其实他一时间心思百转,已是在思虑如今之势,该如何离开花云栖身边了,只是现下一身被困,他身无内力,谷内固若金汤,他又寒毒发作,更是雪上加霜······
其实,不如暂且顺了花云栖的心意,或许能在他防范松懈之际,趁机离开。
只是若无旁人帮助,他根本跑不了多远,不要说跑不了多远,连这谷恐怕都出不去。
思来想去,脑海中便浮现出一个身影----沈鱼。
他首先想到的本是苏七星,只是现在请示未朗,他不知苏七星如今是何处境,更不知,苏七星是否实际上也叛了他······或许不该说是背叛,只是服从了正主而已。
而于外界联络消息之人,他只能试一试薛半素了,因为除此之外,目前也是毫无办法。
因此,他闭了闭眼,道:“我要见薛半素。”
“不成。”花云栖的指甲已是在锦盒之上划出数道痕迹了。
却听那不掩虚弱的声音道:“我要听他讲讲这药是否真是这样用的,还是,你诓我?”
“如果我说的都是真的····”
“自然是,需要你帮我。”那话尾里,竟也隐隐显出些幽幽的缱绻之意。
“好。”花云栖一时间面上止不住喜色,白玉似的脸颊上嫣红更甚,他是真心恋慕,这种爱恋自幼时开始到如今更甚,在这时便不禁显出一些眷眷纯挚,依依温柔来,若只是看中他的皮囊,只是为了一时欢愉,他早已用强了。
当然实际上他也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脆弱,那般小孩儿心性,那般喜怒形于色,他虽才是少年,但长在碧霄宫中,自幼时起便接受了真正属于宫主的教养,除了身体孱弱,不适合练武以外,其他该学的,一样不落。
只是他一直就知道,怎样才能让花见嗔心怜自己,甚至在这样的时候,还能不恨自己,更对自己产生怜意。
······
屋子其实很小,薛半素绕过那屏风,就是被放下绫罗床帏的绣床了,他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滴溜溜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床帏那金色的流苏上。
花云栖此刻也站在床边。
“不知尊主召我前来,所谓何事?”薛半素虽猜到了许多,内心也是波澜叠起,但现下面上还是未显分毫,之前如何,眼下还是如何,连对这人的称呼都未改变。
却听锦张内清渺的声音幽幽传来,只是此际那声音虚弱,便有种琉璃碎玉之感:“这锦盒中的药丸,可是你所做?”
薛半素挑了挑眉:“正是。”
“…………外用?”
“是也。”
听到他这样回答,那声音却微寒嗔怒,那怒里实有几分真怒:“薛半素,你这分明是故意戏弄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