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1 / 2)
他攥紧手中信笺,那本就十分薄脆的信笺刹时如片片雪花·····
此刻他的心,也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似的,深重的寒意几乎令他无法呼吸,自从内力尽失后,寒毒第一次发作了。
即使早就做好了准备,但他被伤心至斯,心中的疼痛,便比实际更痛几分了,他不想让云栖看见自己的狼狈,想再出口呵一句“滚”,却是再也无力说出口了。
“哥哥!”云栖一下子抱住花见嗔即将倾倒的身体,心中大乱,直到将他至于绣床之上,反应过来后朝门外大叫:“快!快叫鬼医!”
······
花见嗔已是痛昏在了床上,若他还有内力,尚且还能借助与男子交、合运功抵抗,可如今他内力尽失,身体熬不住这痛感之时,便会如普通人一般昏厥过去。
床边,薛半素一番施针之后,也不管花云栖如何心焦,道:“这体内寒毒若想从根拔出,恐怕是漫漫长路,其实这痛也不甚,以前练邪功的寒毒滞留体内罢了,痛起来也死不了人的。”
花云栖原本坐在床边,一手执着花见嗔的手,一手用衣袖为他拂去脸上冷汗,听道这样的话剜了他一眼,目光如刀,冰冷至极。
薛半素脸更白了,嘴边却是牵起一个讽笑:“当然若是不忍心,这样的身子要想养温,最好需勤泡温泉,勤出汗,再常服温养气血的汤药,另外需忌寒冷之处,寒冷时节便只能呆在暖室里,更忌心潮起伏,大喜大悲。”
“如果我将内力渡给哥哥?”
“呵呵,除非你将一身内力都还于他,否则,收效甚微。”
花云栖听罢,一时却是未作言语。
室内寂寂,半晌无言,良久,花云栖问:“可有什么药物,能令哥哥他不至于这样痛苦?”
······
翌日,花见嗔已是清醒过来,虽然那绵绵密密的疼痛仍然萦绕在他的体内,竟是走一步都不得,令他只能卧在床上,但好在神思清明。
还是秋季,外间也并不觉得多冷,且谷内本是四季如春,蝶舞翩跹,但室内却燃起了暖香,芬芳馥郁,暖意融融,如同阳春三月。
门外薛半素却是带了东西过来,花云栖走出门外,轻轻掩上房门。
“这寒碜破谷内药材不足,制药工具也少的可怜,没办法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薛半素闲闲地道,说着拿出一个锦盒,打开,只见里边有三颗药丸,那丸子的横截面大如铜钱,色泽棕黑,一颗一颗十分圆润,闻之有一股浓浓的花椒味,“重症需下猛药,这药丸若是内服热毒不浅,所以,得外用,每次寒毒发作,疼痛难忍之时,置此丸于体内,就可大大缓解,这里有三颗,每日一颗,足可以在近段时间内克制寒毒了。”
花云栖接过,愣怔道:“如何外用?”
薛半素吊着眼角,嗤笑一声,语态幽幽:“呵呵呵,自然是玉树流光照后、庭,嫣红染上丰丘雪。而且为了真正发挥出药效,内置越深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