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力尽散(1 / 2)
薛半素抱着被子,打了一个哈欠,眸中还有因睡眠不足而迷蒙的泪光:“狗屁,我薛某人又不是你的狗腿,不需要你的赞赏。”
其实花云栖不肯配合,他还用了手段让其暂时昏迷了。
再说为成就这一件事,他也可谓是费心费力,光是为了确保安全无虞,数味药材的君臣佐使如何相配,差点就绞尽脑汁了。
“哈哈,鬼医的性格果然与传言中一般无二。”那男子朗笑道。
“废话少说,我要的东西呢?”
“自是已经带来。”男子说罢便将一只檀木小盒置于身边桌上,“事成之后,另一样东西我也会双手奉上。”
薛半素到是稀奇,出言也是一鸣惊人:“事成之后,你不杀我?”
那人疑惑:“你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你?”
“哼,因我已知晓你们这教中秘密。”
薛半素自然不吃他这一套:“话说我在花见嗔身边三年,他也未曾将这两样东西透露我分毫,倒是你,说句实话,爽快的让薛某人害怕。”
“这个,还请鬼医放心,我自然不会杀你,我们这是等价交易,”说到此处,话锋一转:“其实----我也曾受过情姑娘恩惠,未敢言报答,只是她的弟弟,我还是会照顾一二的。”这话说的好生温和,其中的情愫,也倒真是若有似无。
“嘁~”薛半素闻言嗤之以鼻,“你说你受过医仙的恩惠,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既然自己说出受过他姐姐恩惠,若不知道这人名字,他怎么会放心,他若真的不幸一不小心死了,也不知道留个什么记号让他姐姐知道找谁报仇不是。
却听这人道:“姓名已是身外之物,我此生行走世间,只有一个代号----魑。”
魑······
那人离去就如同来时一般无声无息,真像夜间的魑魅。
真是可怕----薛半素摇了摇头,虽然谁也没有告诉他,但他聪明绝顶又岂会猜测不到一二,那十几年前或者二十几年前就开始筹谋这一切的人,真是可怕,只是何仇何怨,竟然如此阴沉歹毒,他自叹弗如太多矣。
欲要取之,必先予之。
所爱捧于天上,所恨置于泥底。
······
一切准备都很顺遂,今日木屋紧闭,燃着药材的数个铜盘上白烟腾腾,一时间室内药香扑鼻,浓郁芬芳,那香有凝神之效,花见嗔被药香充斥鼻息,只感觉自己体内内力更稳,心境也仿如止水一般。
而此刻,数名药僮及 碧霄宫教众围守在屋外。
足足容得下两人的大浴盆内,温烫的热水内溢出的也是浓浓药香,花见嗔与花云栖两人皆褪去了上衣,盘坐于内。
此时花云栖仍旧昏迷,一张苍白的小脸到是被热气蒸蕴出一些粉色来,花见嗔便自身后用手抵着他的肩背,维持住他的身形。
至于为何要用药浴,薛半素的回答是药性通过肌肤能更快地渗人体内,当然这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还是他对花见嗔的容貌早就好奇已久。
昨天花见嗔一番出人意料的表现,到令薛半素真有几分欣赏他,言语也不似之前那般放肆无忌了。
这人……若不是自己实在对那两样东西好奇已久,倒真想告诉他自己所知道和猜到的一切了。
“尊主,是否要摘下面具?”
薛半素在一旁,已是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半晌。
这兄弟两人皆是肤如凝脂,所谓遥欺白山千里雪,一身盈盈含蕊香,而花见嗔虽已是成年男子,却更是肌润肤丰,纤秾合度,骨肉匀停,比之少年人更有一种积石如玉、列松如翠的挺拔美感。
“不必了。”说话之间,那银面具上因着屋内热气蒸腾,已是凝结了许多细小的水珠。
“自事随尊主的心意,只是薛某人看不见尊主面上如何颜色,等会若是一不小心尊主受内力反噬,薛某人可是不能及时观察得到的。”薛半素摊了摊手,不动声色。
“无事,开始吧。”花见嗔说罢已是抵着花云栖的脊背,运起心法,小心翼翼地将内力一点一点输入他的体内。
这药香凝神敛意,花见嗔便只觉自己已经完全沉浸在这输渡内力之中了,那种内力渐渐离去,仿佛湖水渐渐抽干的感觉也越来越浓烈。
却不想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花云栖却悠悠转醒了。
原来是他被花见嗔渡了内力之后,身体自行冲破了薛半素让他昏迷的手段。
他一下惊醒,便感觉花见嗔在渡内力于自己,源源不断的深厚内力如同千里甘霖润泽焦枯大地,又像奔流汇入海洋,一时大惊失色,急道:“哥哥!哥哥不要!”
却惊的花见嗔猛地停止后内力反噬,气血汹涌,如同狂浪不止,吐出一大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