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李冠秋对于许府的印象非常深刻：大、漂亮。

他当时还不知道诸如“恢宏气派”的词。许府住着三个人，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儿，再有许老板。

李凭栏推着他：“去，冠秋。去叫许老爷，还有你凤生哥。”

许凤生这时约有十五岁，长得像淹死的水鬼。他的头发与皮肤过于黑白分明，眼窝浅浅地凹下去，灯从上投下来，晕出两团黑影。

许凤生朝着他：“冠秋弟弟。”李冠秋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李凭栏继续推他：“去，你们三个玩去，我和许老爷有事情商量。”接着不由分说，撇下几个孩子，往内屋去了。

李冠秋求之不得。

他好像一眼就喜欢上了许府里头的这个女孩儿，他听见许凤生喊她的名字，她叫云珠。

云珠的酒窝令他忘怀了他病榻上的母亲，那个垂着枯黄的手，将死的母亲。

他绕开许凤生，牵起云珠白嫩的小手指，左右找寻玩具，最终举起了桌上的风筝。这风筝做的燕子形，白纸糊的，粘了竹架，不知为何，只没有上彩。

李冠秋疑问：“怎么没彩？嗨，燕子成鸽子了——云珠，我教你放风筝啊？”

他的亲热对云珠没有太大作用。云珠回头看许凤生，许凤生不说话，只点了头。

许府外有一片较大的空地，李冠秋此刻心情大好，他替云珠举好了风筝：“云珠，我举着，你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