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高强到华晟家里的时候，华晟正在泡茶。

“开始学茶道了？这么认真？怎么改喝茶了？”高强问道。

一眼看出是唐豌豌曾经在华晟办公室喝过的茶。不觉笑了笑，“又几天没看见她了？”

“去找她不就行了？”高强笑着在华晟对面坐下来。

“看来是有什么好消息。相信豌豌身份没问题了？”华晟抬头看了高强一眼，继续自己的茶道。没接高强的调侃。

豌豌这种人，紧了不行，她会觉得没有自由和空间；松了也不行，你忘了她，她也就忘了你，然后大家就相忘于江湖了。华晟这几天约了她两三次，她直接说懒得出去。华晟只好作罢，等等再说。

唐豌豌这样的反应，华晟其实已经心满意足了。如果哪天她客气起来，或者费尽心机地找个借口，华晟反而要担心了。

华晟明白唐豌豌是对他心生不满，却又不舍，不知如何抉择和面对自己，所以索性冷一阵。但是华晟又不能任由她冷太久。唐豌豌是所谓的金鱼般的记忆。华晟很担心她这段日子里跟姚刚他们相处得乐不思蜀，然后索性忘了华晟是何其人也了。

“你怎么知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呢，”高强入乡随俗地端起一杯茶，没嚷着要红酒或咖啡什么的。

“这么清淡，跟白开水似的，”高强品了品，皱了皱眉，不客气地评价道。

“豌豌就喝这个？”高强端起茶皱着眉又抿了一小口。

华晟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从“你那位”到“唐豌豌”到“豌豌”，高强似乎改变得很自然，毫无所觉。

“喝淡点好，”华晟又倒了一杯给高强，“豌豌其实更多喝的是白开水。”

“让你猜对了，是好消息，”高强似乎觉得白开水一样的茶也没那么难喝，毫不犹豫地又端起一杯华晟给他倒的茶。

华晟不动声色地又看了他一眼。高强喝东西一向挑剔。华晟能成为咖啡和红酒的调制高手，高强的难伺候也是原因之一。

“你可是找了一个才女啊，跳级是我们查出来的，别人都以为是退学。刚刚还查出来一件事，”高强见华晟置若罔闻的样子问道，说着把空了的杯子又递了过来，”你怎么不惊讶？”

华晟淡淡地，“你很渴吗？”

“没看你用多小的杯子。你家豌豌喝茶也没你这么矫情，”高强不客气地回道。

华晟脸上不觉察地露出一丝笑意，矫情不矫情没关系，豌豌是他家的就行。又倒了一杯，放回高强面前，“豌豌是不是才女对我来说不重要。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这只能说明她小时候很辛苦。我宁愿她不是什么才女。”

华晟说着起身去拿了个大水杯，放在高强面前，整个茶壶的水都倒进去了。

“那倒也是，”高强没觉察华晟的情绪，喝完了小杯子，很自然地端起了大杯，“这个还差不多，跟豌豌的杯子一样。”

华晟瞪了他一眼。

“辛苦不辛苦另说，她的确有天赋倒是真的，”高强继续话题，“中学的时候，计算机程序课全班考得都不怎么样。唯独她拿了个满分。班里有个同学一直自认为自己在计算机方面是高手，没想到被远远超过了，不服气，暗中找了个机会跟她比。当时班委正好在算全班六十几人的平均分数，这个同学就提出一起算。”

“那个同学马上就去写程序了，豌豌却没动，”高强看了华晟一眼。

华晟不动声色，“心算？”

“你怎么知道？”高强有些兴趣索然，“那结果你也知道了。豌豌在那个同学编好程序输入最后一个分数的时候给出结果了，差不多同时。”

华晟笑了笑，“心算很快的，不会这么久。豌豌隐藏实力了。她肯定还装模作样地写写划划了吧？然后注意着人家的进度。”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高强郁闷了，“的确是。她当时有同学在旁边，看她翻了翻分数簿，坐了一会儿，发了一会呆，然后才开始四处找纸笔，写写划划。对面同学也有人帮忙念分数输入电脑。豌豌听到对面念到最后一个分数的时候把结果也写出来了。”

“后来在她旁边的同学在垃圾桶看见那张纸，就是一些涂鸦，”高强顿了顿，“所以那同学记忆深刻，到现在还记得。”

“这也没什么稀奇，”华晟淡淡道。几十个数字而已。豌豌第二次去他办公室的时候，扫了他的桌子一眼，笑问他是不是不喜欢那个蓝条纹的小汽车。他就有些惊讶。

他办公桌上有一排四五十个小汽车模型，前一天偶然发现其中一个有一道浅浅的蓝色条纹，很短，在不显眼的地方，而且这样的模型有好几个，都大同小异。华晟随手把它挪了个位置。豌豌就发现了。

“天才云集的地方是不稀奇。但在大家都是普通人的情况下，就显得扎眼了，”高强道，“后来就没听说豌豌跟人比过什么。成绩也平平。渐渐也没什么让人注意的了，大家也就都淡忘了。要不是运气好，找到那个看到涂鸦的同学，估计没人记得这件事了。”

华晟的神色黯了黯，这或许是豌豌不愿意插手他的事的其中一个原因吧。无端地惹事上身。她不喜欢惹麻烦。

“在国外也是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出色的事情。跟天才什么的沾不上边。也没什么可说的，”高强总结道。

“不过她遇到了好几个男朋友，”高强笑看着华晟。

华晟挑了挑眉，等着高强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