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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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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差还要说话,却突然噤了声。郑旦对这突如其来的安静有些不适,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却被夫差压住了动作。

他在她身上轻拍了两下以作安抚,像是在哄睡一个幼童一样。郑旦懂了夫差暗示,便也安静下来,屏息静听,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那声音有些像是有人从这里走了回来,却又像是野兽之类的动物在一步步地踩着地上的草叶靠近这边。倘若是前者那还好些,不过是施阿伯鬼鬼祟祟地走了回来,倘若是后者,那么……

郑旦的呼吸瞬忽间便重了起来。若是后面的这种可能性,那么他们就极有可能身处危险之中。郑旦虽然小有武艺,而夫差也有功夫在身,但恐怕他们都没真正对阵过野兽。

野兽与人并不相同,哪怕是最莽撞无知的人与他人格斗也有自己的章法,但野兽不一样,野兽并不会按照人与人格斗的章法去约束自己,因此便更加危险。

那么现在在篷子外的,究竟是悄悄回到原地的施阿伯,还是悄然无息靠近的野兽?

郑旦本想出声试探,却在动作前用理智压住了自己的这一行为。倘外面的是施阿伯,那么无论他对自己尚未入睡的原因怎样怀疑,都因为自己也有隐秘而压下质问,这是好的结果,但倘若外面的是野兽,她这一声,便无疑是打草惊蛇了。

而他们的安危,无关乎现在他们做什么,而只关乎在外面发出声音的,究竟是什么。

也因此,他们现在最安全的做法,无非是继续躺在这里,不发出任何动静。

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仍然在继续,并没有适时地停下,而像是极其悠闲地,在外面的空地上来回徘徊。

徘徊。

那么便有很大的几率不会是施阿伯了。

哪怕是郑旦尽量放松自己,夫差也还是感受到了郑旦的身子紧绷了起来,像是被拉得极紧的弓弦,只消多加一分力气,就会砰然断裂。这是一个人极其紧张时才会有的状态,夫差察觉她这份紧张,也不由得被感染了些许。但他又不能像郑旦这样,不然倘真的遇到危险,他们便无疑是在坐以待毙了。

而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又靠近了些许。郑旦单凭这声音,闭上眼睛都能想象到,一只身形巨大,而又灵巧的猛兽,可能是虎,可能是狼,在一步一步地,拖着自己的尾巴,朝着这个方向挪过来。

她甚至都觉得自己能够闻到空气中隐隐约约的,带着腐臭气息的血|腥气味。

终于,这声音已经近到几乎是在他们耳边了——它可能已经走到篷子附近,或许正在用自己的爪子扒拉已经燃烧得太久,终于渐渐熄灭,只有一两点火星的残余竹片,也可能在舔舐着什么让它觉得新奇的东西。它现在一定是在接触一切它没有见过碰过的东西,以满足自己的好奇。

直到它发现他们。

郑旦的身子愈发紧绷了,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块石头,无法指挥着自己的身体去做任何事情;就连夫差的呼吸,也在缓缓地加重。

到这种时刻,便不必再抱有任何侥幸心理。他们几乎可以是确定,外面的必是豺狼虎豹之类的危险野兽了。

郑旦知道此刻自己或许保持不动比较好,但她还是被内心逐渐扩大的恐惧驱使着转过身紧紧搂住夫差的脖子。她这个动作太过突然,即使是镇定如夫差也不由得被她惊得瑟缩了一下。瑟缩过后,夫差又发觉她此刻整个人都在不由自主地战栗,哪怕他尽量放轻了动作安抚也无济于事。

夫差对现在两人的境遇其实是无计可施的。纵使他看见了郑旦母亲的身手,却仍然不觉得郑旦自己的那点拳脚功夫可以应付得了外面的东西;而他自己,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并无大碍,也并未刻意表现出什么来,但实际上在先前的刺杀中是受了伤的。

于是一伤一弱,对上外面的尖牙利爪,便几乎是毫无胜算。

夫差一面飞速地思考对策,一面放轻了动作尽量安抚此刻的郑旦。却一直没有注意到,郑旦的战栗渐渐因为他的安抚平静了下来,而眼中也渐渐凝聚出一分孤注一掷的决绝来。

于是便在夫差仍在思考对策的时候,郑旦用气音问他,“大王,倘我就这样死去了,您还会不会记得我?”

她这声音极低,极低,又因为是用气音说出,多少都带着些虚弱的无望感。

夫差猛地因为她这句话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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