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2 / 2)
“长驸马病体上青楼,可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可不知若是传到平乐公主耳中,他这驸马之位还能安坐?”
“诶诶,我听得鸨母说这长驸马前两日也来了,还留宿了!”
“啧啧,那裴公子便是少了一臂,也比这败絮其中的草包强!”
“那可不是!裴家到底家学渊源,这宋家啊,到底是商人出身,本就下贱,重利轻义,见色起意啊!”
宋子远暗自握拳,好一个裴公子!裴式玉!谋我族性命不说,还要我辈身败名裂,三千越甲可吞吴!咱俩走着瞧!
白天与温言卿透过窗缝一同看着宋子远愤愤而去的背影,眼中暗潮涌动。
“啊嚏”平乐急急为裴式玉拍着胸口,不由好笑“昨儿明明是锦鸾淋了雨,怎么这喷嚏倒是裴公子你在打?”
明庆跟在二人身后,不由腹中暗诽:那可不是!公子昨儿一身的邪火,雨中淋了整夜,那也就是公子这般体魄才只打了个喷嚏,要是旁的,比如说她那个弱不禁风样的宋驸马,怕是要交代在那雨里咯。
“啊…啊嚏”明庆竟也是跟着一个喷嚏,明庆讪讪的揉揉鼻子,平乐真是弄不清状况了,但刚好嫌着这明庆跟着不方便,让璇若照顾明庆去花园茶亭里歇息。
雨后荷花颜色浓,绿叶连云胜碧海。
打发了两个碍事的,眼看宫人们全知回避,整个宫莲池四下无人,平乐跃跃欲试的撅着唇儿直往裴式玉身上靠,她进一分他便退一分,实在是退不过了,裴式玉轻轻一点平乐额头,“锦鸾,莫要闹了。”
裴式玉看似轻轻一点,平乐却是倔着脖子使尽全力也未能再往前一分,脾气上来了平乐又想怄气了,终是反复提醒自己收拾脾气,以柔克刚、以退为进。
她抓着裴式玉的手指,轻轻摇着他的大手,“裴公子是否还在埋怨锦鸾不懂事点了旁的驸马?现下好不容易两情相悦了,倒是一点亲香都不许了?”
裴式玉很不擅长面对这样直白的情意,暗暗又红了耳朵,却也是轻轻抬手为平乐将被风吹散的鬓发夹至耳后,墨眸盛满柔情的盯着眼前的芙蓉面“不是的,现下两情相悦我自是欢喜非常,只是…这过程实在崎岖痛苦,我也在反思,若我能更严于律己,不是明晓得你这般脾气却还硬要凑在你面前讨嫌,更不该利用家族之力迫使你与我……迫使你使那权宜之计,按部就班的请旨求娶是否我们之间都能少受这些痛楚。”
“所以裴公子现下打算严以律己了?一步不越雷池了?”平乐不知该怎么回答了,用力扯下鬓边的大手,两手捏着“那…那…那我们现下岂不是连你用我那皇弟之事强行索吻时都不如了?!”
往事总是有那么些不堪回首,听到强行索吻时裴式玉终是连脸都红了“怎么会呢,锦鸾,你看?”
大掌一翻,反握住了平乐右手,极其缓慢缠绵的将手指勾进平乐之间,“以前我…曾想过无数次,而今终是能与你…十指成扣。”裴式玉笑的满足。
平乐看着裴式玉心下有些酸,有些痛,有些甜,有些感慨万千。
温言卿本来是想去明芙宫,找找锦芙的乐子来散散自己的晦气的,也是巧了,本想来莲池中弄点现成的借花献佛,就见一双玉人笑语赏荷,这双玉人那便是楚锦鸾与裴式玉了。
那楚锦鸾拼命撅着红艳艳的唇儿和这宫里莲池的鲤鱼似的,那裴式玉居然丝毫不为所动,两人还你侬我侬的牵手赏莲!牵手赏莲?
待到晚霞满天将至宫禁,锦鸾才依依不舍的别了裴式玉,回程的马车上温言卿硬是和裴式玉挤在了一遭,一脸便秘的思量再三,终是开了口“式玉啊,你是不是&@。”
裴式玉???
温言卿又挺高了一点儿音“你是不是不举啊?”
裴式玉一脚将小温将军踹落于大锡最繁荣的双珠巷。
明庆好生的嘲笑了一番,
什么叫风水轮流转呢。
当晚裴式玉见到枕下的茶白布料,便又命了明庆陪他去校场练戟。
明庆当时嘲笑温言卿嘲笑的有多欢,现下流下的泪便有多苦,泪痕便足足有一筷面条那么宽。
公子!你不想睡明庆想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