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当陈枫说要跟宋阳学弹钢琴的时候，宋阳还有点惊讶。夏天绿植茂盛，花园中飞虫总是从窗缝中挤进来，在屋子里飞来飞去。所以，驱蚊的蚊香液是二十四小时都插着电的，屋里总有一股桂花的幽香。

“不整天在屋子里闷着做你的练习题了？”

“每天都听你弹，我也想试试。”

于是宋阳让出黑皮琴凳的一半，要陈枫坐下。

“中间这个键呢，是中央C。”宋阳伸出大拇指轻轻按了下去。

Do 的声音和刘姐的敲门声同时响起。

“宋阳，你快递到了。”

宋阳走过去开了门，刘姐把手里的快递递给他，说：“那个姓齐的同学寄过来的，可能是你的生日礼物吧。”

关上门宋阳那着那快递坐下，里面像是一个盒子。琴凳不长，两人坐着显得有些挤，陈枫看着宋阳动手去拆那快递，素白的方盒中看不出放了什么东西。

“哥，你要过生日了啊，我都不知道。”

“还有小半个月...”宋阳声音戛然而止。

盒子里是一件白色的衣物，蕾丝和珠花精致而优雅，贺卡被放在衣物的领口处，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哥哥18岁生日快乐！！！刚刚从意大利旅游回来，特地给你买的裙子，非常好看！！！－by齐晓童。

宋阳几乎是立刻就合上了盖子，但陈枫还是看到了全部。

“为什么要送裙子给哥哥？”陈枫呆呆地问。“是...要送给哥哥的女朋友吗？”

宋阳扭头看陈枫，少年的眼神天真纯粹，像是真的遇到一道令人疑惑的难题。

“你觉得我像有女朋友吗？”

陈枫仔细地想了想，宋阳在学校里除了跟自己和齐晓童还有他班上那几个同学走得比较近以外，好像也没有特别和哪个女同学比较亲密。但是每次下午放课以后他都说要跟老师补习物理，这时候陈枫是从来没有见过他的。

“我不知道。”他说。

“我没有，”宋阳说，“以后也不会有。”

看着陈枫一听这话微微瞪大了眼睛，宋阳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快感。他说：“你过来。”他带着陈枫去了他自己的房间，拿出钥匙打开了他的衣柜。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挂得整整齐齐的裙装。

房间里没有开空调，八月燥热的空气不一会儿就催得两人额头都生了汗水。

陈枫看了看那一衣柜的衣服，像是还是不懂，他又看了看宋阳，而宋阳也看着他。

“我不明白。”陈枫说，“这是你的衣柜？可是这都是女生穿的衣服...你有个姐妹？”或者你们家有个什么童养媳？最后这句话陈枫没说出来。

“陈枫，这些衣服都是我的。你知道女装癖吗？我有女装癖。”

陈枫慢慢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