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为臣(1 / 2)
跟着曲延一同前往太子府的人,默默有点汗颜。此时的上榆总有种自己这个熊孩子被长辈处罚了,又跑去搬救兵为自己求情的错觉。
可他是谁?脸皮厚的还会在意这些?不存在的,翻墙出去的某人此时便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了太子府。让守在太子书房外的湛匀,都因看到他毫无心虚的表情而颇为心颤。
沈洛倾只扫了一眼来人:“你胆子倒是大。你算是第二个敢逃出去的人。”
上榆对此并不想知道第一位那个挖洞的前辈结果怎么样了。要不是沈洛倾放任自己逃出去,估计自己也出不了这太子府的墙头。
上榆:“不算逃,只是不放心就去看了一下,属下这不是回来了?”他不过是担心世界线脱纲了把他甩出去......
沈洛倾颇有点不知做何感想:“戚上榆你真是好样的。”
上榆:“不敢当不敢当。”
上榆还欲再说什么,便被曲延一把拉住了。曲延是真怕这个不怕死的哪天把自己给作死了。
曲延:“这件事和他无关,不知太子殿下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
沈洛倾只看着曲延,沉默一会后便让湛匀带着上榆回自己的院子去了,整个书房只剩他们两人。
沈洛倾之前猜测到是一回事,可真当看到脸色依旧苍白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简直要气笑了。
沈洛倾明知故问道:“你不在府里养伤,倒是巴巴的赶来本宫这里,可是有何要事?”
曲延直入主题,双眼直视沈洛倾:“这次刺杀我的人调离了我身边的炎衣卫,目标明确,还把戚上榆算计进去。我想我知道是谁了。”
沈洛倾:“哦?看来你已经解决了。”
曲延:“如果我不来,太子殿 下又准备怎么处置他?继续关起来?”
沈洛倾意味不明的脱口而出:“你在质问本宫?在我这里只有有用和无用之人。”
曲延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理喻的事般嘴角带着讽刺的笑意道:“是,太子殿下得到了换江令,得到了我炎衣阁的支持,等这天下大定,在下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我等均是无用之人了呢?”
上面的话却是沈洛倾故意说给曲延听的,倒不曾想到这人竟一点就着,以往可不曾这样,真是越来越像戚上榆那家伙满身带刺的样子了,啧。
沈洛倾倾身贴近曲延耳边一字一顿道:“为何钻这个牛角尖呢?他的才智可是不可多得的。更何况计划进行到这一步,不也是你乐见的吗?若是不耐了,便是提前收网又如何?”
曲延侧首看着对方蹙眉问:“你什么意思?”
沈洛倾直立起身踱步坐回上首:“那个老家伙估计是活腻了,都这个时候还有力气惦记本宫的人。不收网留着过寿吗?”
曲延听及此骤然收缩了瞳孔,似是不敢置信般升高了音量:“你是说......”
沈洛倾嘴角带笑地缓慢说道:“没错,你的宝贝似乎被人惦记了呢。被一个丧心病狂到已经蠢不可及的人。”
此番较量下来,曲延反而是落了一层,为了上榆他也只会帮着这人尽快夺取天下罢了。
沈洛倾眼神晦暗的看着虚空:“本宫竟是没有想到那个老家伙竟是为沈齐昱安排好了一切,不过,现在这最后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可就说不定了。”
曲延这一次倒是和沈洛倾同一观点,满面嘲讽:“呵,残害了那么多无辜男童的人也会有父爱?真是讽刺。”
说到底最让曲延选定沈洛倾并和他一同推翻现在的皇帝的推助力,其实是当朝帝王中晚年的荒淫无度,残害无辜。
一切的初始便是几年前晚回府的他,无意间遇到从皇宫内院拖运出来的木车,便反射性的闪身躲到巷角。
他一直忘不了那晚,一切都是黑暗的,除了那车上布盖下随着颠簸露出来的一截手臂,那一看便知是孩子的身体,可上面的痕迹却让那时的曲延浑身发冷,直到木车离开,他依旧颤抖不止,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