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走(1 / 2)
整整三天的时间, 司林煮了三天的面疙瘩, 加了三天的汤药, 看着山洞内的已经痊愈众人,司林高耸的眉头才松了下来,这些天虎族已经越来越焦躁, 鬣狗群得离开了。
“猎族长,山洞里的病人已经好了,你该离开了。”司林边说了, 已经着手收拾这些天放在这儿的锅碗瓢盆了。这陶罐、陶盆现在可是稀罕货, 拿回去用热水消消毒,照样能用,这么几口大陶锅和陶罐,他可舍不得落下。
猎闻言, 快走几步赶到司林身旁,开口道:“大巫,我能用猎物和你交换火种吗?”
短短几天的时间, 猎的见识、世界观就像被刷新了一般, 他第一次知道木柴能生火,火能用来取暖、能用来烧水做饭;知道在冬天还能吃上热乎乎的食物;知道在火上烤制的食物更好吃;知道动物皮毛还能做成衣物,全身上下都能包裹到······
司林闻言,随意的点了点头, 想想又强调了一遍火的注意事项这才放心。自从吃了她烹饪的食物后, 这些人就认定了他能治病, 他是大巫, 解释了几次,他也就懒得提醒了,这些人离开是迟早的问题,他也没必要纠结名字的事。只要他们肯遵守约定离开虎族的领地就行,火这东西,确实能很大程度上提高大家的生活质量;鬣狗族内很多的雌性和幼崽,在大冬天的确实需要用到火。
“大巫,我想换一个陶罐用来放火种、还有陶锅来煮食物,可以吗?”
听到这话,身子顿了顿,没有陶制品的话,火炭确实不好保存,毕竟这班人还要经历长途跋涉,想着也就点了点头,四只雪兔就把东西交换给了猎。
边上,树见状,又忍不住开口道:“就几个不能吃的罐子,也值四只雪兔。呵!这什么罐子不都是用来给我们治病的吗?就该是我们的。”
就算这个亚雌治好了山洞的人又怎么样!他那么多兄弟都折在了白虎的身上,天天看着这两人在眼前晃,他就生;特别猎还用食物来换这些东西,这东西既然在山洞,自然是他们的,何须换,要的话直接搬走就好。
“树,你闭嘴。”猎满眼不耐的看着树,才死了一个离,现在又来了一个树。之前离天天在他面前晃荡,实力又强,他整个人的心思都扑在部落和离身上,也没注意到树;离死了,树就那么出现在他眼前,他这才意识到树才是那个让部落兽人不安分的原因。
看着争吵的两人,司林揉了揉额角,想着这群人马上就要离开了,也就懒得解释什么,带着白虎开始收拾东西起来。挑出陶罐、陶锅给猎以后,把其余的陶锅都相互叠加在一起,陶碗、油、盐、面粉、调料的罐子也相继收拾好后,抱着陶锅离开了鬣狗群,没在看一眼那些被树怂恿的又再次怀疑起的众人。
才三天的时间,司林觉得自己都快要瘦了一圈,心内的气肚堵在胸口;总有一种好心当做驴肝肺的感觉,每次被树一挑拨,那些鬣狗就像是没脑子一样,看着他的眼神格外的怀疑。
就那么一部分的鬣狗一直盯着他看,也不说话,不动手;司林心里发毛又憋屈,说他是大巫、说要感谢他救了那么多人的事他们;怀疑他、打量他、质疑他、格外贪婪的也是这些人,当初他真是脑子抽了,看着这些人可怜,还想过送肉送面来帮忙。
见人离开,树更加大声了起来,对着一众族人吐槽道:
“那亚雌要真的想给你们治病,会不留下药?不留下煮药用到的套锅?你们天天在说他的好,怎么不见他给你们留下点食物、药材,你们瞧瞧他身上穿的,那得多少皮毛······”
猎听着眉头的青筋直跳,看向那些点头认同树的话的人一一记在了心里:
“够了、树,我请大巫来是治疗鬣狗族生病的人,现在族里已经没有生病的人了,他没有必要留下药,你去问问老巫,药的珍贵程度;还有,大巫穿得好是他的本事高,你想要食物、就去自己打猎;你想要皮毛、就去自己鞣制;整天就知道盯着别人的东西,还是一个亚雌的东西,真窝囊。”
“我窝囊,那之前那么多食物是谁带回部落的?怎么,你看上那个亚雌了,整天为那个亚雌说话?那个亚雌能拿出那么多食物,给我们点怎么了?你看看山洞内的人,个个饿成了这么样子,而那个亚雌,养得那么胖、肉那么嫩,光是看看就知道是肥羊,食物多得很。”
“那些食物都是猎带回来的,你也就是跟在后面跑破腿,别说得都是你猎回来一样·····”
“你还有脸说猎,猎就是被那只大虎打死的。你就那么看着,你也知道猎为部落做了多少贡献,我看你就是怕猎和你争族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