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涟上皇(1 / 2)
简简单单的几行小字,润玉看了几乎近一个时辰,脸上的笑意一直挂在脸上。私下的招兵买马很是困难,但若是她的话,凭借她多年的征战下的兄弟情,或许,真的在神界有一场地覆天翻。
又是担忧她与上皇的相见,又是心下暗自窃喜。最打动润玉的,便是那开头的四个字:纸短情长。
她心里,是有他的。
润玉将信轻轻折了起来,慎重的放进了玉衡殿的一个精美的木匣子之中,那里面装着的,是他最为宝贵的东西。在锁好木匣子后,润玉又在匣子之上布下了好几个结界,这才放心。回到书房,润玉自己磨好墨,一字一句,珍重的回着信。
手上拿着鲛人族的皇族拜帖,站在千蛇宫大门口的紫英宁和云佼,看了看守护在门口的侍卫,恭恭敬敬的递上了拜帖:“鲛人族公主云佼,求见武涟上皇陛下。”
蛇族守卫知道眼前这位公主是上皇亲外甥女,自是不敢怠慢,收了拜帖,恭恭敬敬的请了云佼与紫英宁进去。
何谓千蛇宫?古老蛇族一脉相传的宫殿,不比那九霄云殿失了气势,其中最是闻名的便是那后花园中,雕刻着近千座蛇王雕像的迷宫,蜿蜒盘旋如走蛇一般,布满毒瘴。若是要进入族长的寝殿,必须经过这迷宫。多少年来,这迷宫之中的毒瘴与毒蛇,吞噬了无数外来侵略者。
云佼拿出鲛纱,给紫英宁蒙上了眼睛:“阿宁,牵着我的手。”当年舅母在怀上阿宁的时候不幸中了穷奇瘟毒,为了给舅母治疗,舅舅拿出蛇族禁术,用百花蛇毒以毒攻毒,结果使得阿宁母胎带毒,并且,见蛇就发作。鲛纱的遮蔽性六界闻名,可以将这白天遮成黑夜,所以,阿宁不用担心会有走蛇在她面前现身。
泉水的叮咚声在耳畔,蒙上眼睛,显得触觉和听觉在此时尤为敏感。泉水到了,这千蛇迷宫,自然也不远了。果然不出所料,在路过泉水不远之处,紫英宁感觉到,脚上逐渐缠上了湿润的蛇身!
这毒瘴她倒是不怕,可这毒蛇,即使眼睛看不见,她却能清晰感觉到这蛇身在她身上紧紧缠绕扭动,粗糙的蛇鳞摩擦在身上的感觉——好恶心啊!“佼儿,能不能走快点?”她感觉身上的体温,在慢慢下降,这是中毒的前兆!
云佼牵着他的手,她母亲就是蛇族公主,这迷宫和毒瘴自然是对付不了她,现在她也感受到了,阿宁的身上正在逐渐变得冰冷:“抓紧,我们再加快点儿。”
走得再快,要避开迷宫的阵法和结界,还是得花上一个时辰。等到达寝殿大门口后,缠绕在紫英宁身上的毒蛇,竟是害怕似的,迅速从紫英宁身上退了下来,缩回了迷宫里。
紫英宁一个踉跄,喘着粗气直接跪倒在地上,原来,看不见,还有减缓毒发时间这种好处。云佼想来扶她,被紫英宁喝住:“时间不等人,先求父帝借出金水珠的好。”
“可是,你已经开始慢慢毒发了!”
“不碍事,这毒比上次来得慢多了,我自己,可以,应付得,咳!”腥甜的味道从喉咙里溢出,不用看都知道,还是毒发了,周围,也越发得寒冷了。
云佼急忙上前,拼命拍寝宫大门,不管形象,声嘶力竭的喊道:“舅舅!舅舅!佼儿求求您,救救阿宁吧,阿宁回来了,您的女儿回来了!舅舅!”
“咳!”又是毒血咳出的声音。
看着一旁运功打坐,却无法克制住自己的紫英宁,那一串串的鲛人泪已经流出:“舅舅,佼儿求求你了!您和舅母就这一个女儿!她回来了!求求您,救救她吧!”
傻丫头……若不是亲耳听到,她又怎么会相信:一个刁蛮高傲的公主,会为了现在这个“罪人”,哭得嘶声裂肺。原来,传闻,是,真的……
传闻,这个丫头,在自己前世自刎之后,跑到了万鬼窟,哭了三个月,被姑姑抓回鲛人宫后,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给自己守了三年孝……
可是,我,真的,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眼前一黑,倒下了。
“阿宁!!!!”
……
周围渐起的寒冷,逼使她,在不知道睡了多久之后,终于是睁开了眼,迷迷糊糊的,却看见一个坐在自己身边的拿着药罐子的身影:“……佼儿。”沙哑的声音,说出来自己都吃了一惊!
云佼急急忙忙将她扶起来:“阿宁,来,把这药喝了吧。”紫英宁接过药罐,里面黑漆漆的药渣,有些让她反胃,不知怎么,在现在,却想起了璇玑宫的药膳:“我睡了多久了?”
“……三,三日……”云佼吞吞吐吐。
果然又和以前一样,毒发,全身冰冷,无法动弹,昏睡三日,醒后四肢无力,只能先靠药撑着。
“金水珠,拿到手了吗?”
“……”云佼看了眼紫英宁,“舅舅说,让你自己亲自开口。”
拿着勺子的动作一顿,紫英宁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我喝完药就去找他。”云佼忙按住他:“不必了,你先躺下。”
紫英宁这才发现,自己身处的,竟是蛇族族长的寒冰床!再看看这房间的布置,琉璃盏,合欢花,还有,母神的牌位……这里,是父帝的房间。
“睡了三日了,也该醒了。”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明明说着关心的话语,却有一种让人从心里发出来的敬畏之情。
从门口进来的男子,头上束着白玉冠,身着黑金流纹暗袍,英俊的如刀削斧凿般的面容,与前世的阿宁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纵使是千般不愿,万分被迫,紫英宁在面对来人之时,只能低下头,恭恭敬敬说一声:“孽女紫英宁,向父帝,请罪。”
这英俊的青年模样的神氏,就是武涟上皇,紫英宁与桐昆的生父:“何罪之有?”“修诡道,破混沌,仅仅是这两样,便是在现任天条之上,罪大恶极的罪名了。”
武涟一个眼神看过去,云佼知趣,退了下去,留父女两人在这压迫的环境之下“谈心”。武涟坐到床边,开口:“既是知道违反天条,还让本座去营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