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窥二人窃窃谈(1 / 2)
“子孚,想来舒员外猜的应当没错,这个为祸陵阳县多年的魔头,应当就是罪魁祸首了。”
就在适才那魔头莅临的不远处,有两个人在屋檐上远远观望着一切,一个嘴里叼着根青草,颇为舒服地趴在瓦土堆上,另一个则安分坐在趴着的那位的身旁,此人的脸被其带的斗笠围了个严实,只隐约能见一大致轮廓,但就是如此,更使此人蒙上了一层神秘之色。
“子孚,你适才一去,可打听了些什么出来?”
被唤的那位双眉绞起,脸色变得异常沉郁,半晌后,才堪堪语出一句,“沐,舒员外这单子,我们弃了吧。”
虽然不见其神情,但相伴数年,夷沐用耳朵也听出了他话中的诸多意味,似是担忧,是害怕,亦是憎恨?
夷沐不解,但他生性自由散漫惯了,也懒得去猜,摆正了脸色,掀开他斗笠下的轻纱,径直问道,“为何?难不成你与他有一段我所不知的前尘往事?”
“自是没有!我自小与你相伴,你都不曾识得此人,我则更不曾。”
望了他的脸色,夷沐忍不住笑了出来,顺手也松开了那块握着的轻纱。
“没有就没有,你这般着急干嘛?横竖我是信你的。平日里你最是温和不过,今日这副面容,我倒是见得少,不过别说,还真是别样的可爱。”
听着他的话,子孚暗自松了一口气,平缓道,“沐你莫要打趣了。”
“我哪有打趣,你生得这般妖娆祸众的一张脸,也不知你父母是得了怎样的福祉,不过也碍着这张脸,你行在这江湖也行得不安生,还得日日以这斗笠遮面,免得外头那些男女通吃的混蛋---”
子孚自有一段心伤过往,被其一提及,便不由自主地浮上心头,稍不加控制,脑中便渐现出一个黑色的身影,子孚对此有些躲闪,更有些莫名的烦躁,便情不自控地低吼了一句。
“沐!”
夷沐自从几年前的一场大病,把自己的前尘过往都忘得差不多了,哪还知道子孚的心伤往事,以为他是见不得人说道他那雌雄莫辨的美貌,赶紧住了口求饶。
“好子孚,我不是故意的。”
子孚自是最舍不得对夷沐发脾气的,见夷沐道错,更觉得是自己的错,内心自责不已,“没有,与你无关,是我自己近来总是觉得身体不舒服罢了。”
“身体不舒服?你为什么没早点和我说?哪里不舒服?如何个不舒服?你这傻子,叫你凡事别忍着你偏不,总是活活做累自己!快,没说话了,我现在背你去找大夫。”
夷沐又气又急,噌地就起来了,双手背在后面,就要背子孚下去。
“不,我不是重病,麻烦大夫也没用,想来是因为初来这陵阳县,水土不服罢了。”
子孚执意不肯让他背下去看大夫,夷沐也无法,只好在上面继续陪着他。
“沐,要不我们回去吧,回去我病就好了。”
“回去?可当时我们是说要四处云游、接单赚钱,然后看遍大好河山、品遍世间美食的呀,这才云游不到一半......”
子孚沉默,当初是他提议的这一条,他看沐整日都索然无味,所以才动了这个心思,可现下这番处境,已出了他的意料。
“子孚,再呆半月,不,最多十天,我们就离开这里,我们以前漂泊四处的时候都是好好的,只要离了这陵阳县,你便一定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