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师姐何出此言?”
“每逢十年招选,破门者皆入却云,数百年来从无例外,所以试新大会还有一个规定,各派的新弟子中,凡界破门者必须与战。”
言及此,贪生明白参加试新大会已成定局,他可不想辛苦破门,最后拿着一本《养气诀》灰溜溜地逃下山——不过,他也要为自己盘算后 路,“那弟子只能仰仗其余两位师兄弟为长生出战争光。”
“那、那是自然。你不过就是个凑数的,用来彰显两位同门的实力。若不是大会规定破门者必须参加……”
“弟子明白了。”冬儿的神情有些不自然,这之中另有古怪。
“如此甚好。我还有要务在身,你好好休息准备。修行上遇到了什么难题,尽管向我讨教。我虽不及师傅,指点指点你还是可以的。”
冬儿走后,贪生将地上的木灰一抹,排成一行字: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山门。
“哎哎哎,那边那个,慌慌张张,鬼鬼祟祟地干嘛呢。”
“师……师兄、师兄好。”贪生慌慌张张,身上还掉出一本心法。
巡逻看了一眼。哼,《养气诀》,看来是个新入门的修者。“长生幅员辽阔,自成四季,你这样莽撞,莫要迷了道。”
贪生弯**子捡起法诀,答道:“弟子正打算下山去,一时迷了路,叫师兄见笑了。”说完天真一笑,“师兄,这是下山的令牌。我是要霞 山去的。”
“下山令牌?长生可没有这种东西,你从哪得来的?”那人警觉起来。
“这令牌是……还我,没了令牌我没办法参加试新大会,师兄,还我。”贪生拿手去捉,都被巧妙躲过。
“试新大会?”巡逻抓起贪生的手腕,稍一使力,果然感受到了破门的印记,心中若有所思:听说禄长老又在外面收了一名弟子,想来眼前 人便是。适逢却云十年大招,此人不投却云反入长生,已是奇怪,更奇怪的是禄长老非但不生疑,还破例收了他作四季之外的亲传弟子,足见 对其青睐有加。不过话说回来,面前这小子一脸傻相,胡搅蛮缠,完全看不出有何天资。即是侥幸破门入世,在试新大会上也只能是个填名 的。禄长老心里是如何盘算的,竟派了这么一个人。
“既然如此,这令牌你可要收好了。”巡逻还了令牌,继续巡山去了。
贪生见他走远,顺手烧了自制的令牌,黑烟滋火,灰飞物灭。刚才这位,表面一问三不知,内里心思万千。试新大会绝没有冬儿说的那么简 单,这下山的路,定也不会好走。
长生地处西南,依傍灵山而建,此山名不可考,因山中长者自称“长生门”,世人遂称“长生山”,日以渐名;却云处西北,现因其第二任 门主郭逢的一方金印名声大噪,其间人才辈出,百年间问鼎一方;另一大派名曰三清,建于东南富饶之地,地灵人杰,佼佼者亦众,座下弟子 一时问鼎于世。往常在试新大会上露脸的,大多师从这三大派,偶尔也有些不露名的散修出头。
长生殿内。
“禄,你确定新收的弟子肯乖乖就范。明知毫无胜算,也愿于众人之前以身犯险?”
“丢脸,丢脸。弟子丢脸,说到底还不是丢你我的脸,丢长生的脸。福老头,你我加起来也快千岁了,更别提寿无堪那个老怪物,咱们丢过 的脸还少吗?试新大会向来都是却云唱独角戏,你还未习惯吗?”
“破门入界,实属不易。试新大会刀剑无眼,当中亦不乏丧命者。却云盛名在外,难保他中途畏逃。”
“福老头,你是信不过自己的占卜之术,还是信不过我在其身上施展的‘星命’之术。”
“哼。当真说起来,若不是你一时兴起,带了一个祸害回山里,占卜之术也不会召来如此灾厄。现如今他一下山,征兆立刻北移,你还说不 是因为他?”
禄仙游若有所思,“福老头,你既已笃定他就是预兆中所示之灾星,为何不直接除去,反倒要我千方百计命他去参加试新大会,多此一举呢。”
“禄,话可不能乱说。破门者本应参加试新大会,怎么到了你嘴里,成了我怂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