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宿敌还是盟友？暴食和色欲的双胞胎（1 / 2）

第三章 宿敌还是盟友？暴食和色欲的双胞胎

赫耳墨斯主义中，基于宗教的传统的和哲学的解释，提出了全宇宙三大智慧的概念，分别是炼金术，占星学和通灵术。

炼金术是这三者之中传播范围最广的，由于人们对于黄金的狂热几乎是与生俱来的，由此吸引了大量来自世界各地的人钻研这门古老的自然哲学。

根据帝国法律，所有的受到官方认证的炼金术士，占星师和通灵师都是作为国家的重要人才资源而备受重视的，简而言之，一个下层阶级的贫民若是想要一举进入上流社会，成为炼金术士怕是最快捷的方法。

但是每年的炼金事故伤亡人数也是居高不下的。谁都了解这世界上没有一本万利的生意，只是巨大的诱惑太过于闪耀，人人都愿意相信自己就是那个被上帝眷顾的幸运儿。

尽管如此，韦斯特法尔神学院里过半的学生都是炼金术士。占星学对知识储备的要求门槛太高，而通灵师大多都与生俱来。但这三门学科也有很多互通的基础，就和世界上绝大多的普通大学那样。第一年入学的学生需要上所有的基础课，直到第二年才可以开始决定倾向于哪一边。

大卫并不来自一个炼金世家，他并不为此遗憾。但可恨的是，他的祖父和父亲偏偏都热衷于成为发明家，是的，在这个社会中毫无光彩的发明家。不过是庸俗之人制造一些可笑的机器，在这个各族生灵都被自然之力眷顾的地方，热衷于发明机械的人类就像是在给小孩子造玩具的作坊里埋头苦干的小工一样无力和可笑。

身边熙熙攘攘的新生大都来自于显赫的家族，这些人不少已经拥有自己术袍，上面印着显眼的家徽。相比于塔尔苏斯城里人类占了大头，韦斯特法尔的情况似乎正好相反。光是站在植物房外的院子里等着进入主校区的学生就有大量的地侏，蜥蜴人，还有零星几个身材明显高大不少的半兽人。人类反而成了少数派，这对于大卫来说是一个难得的经验。

大卫粗粗打量了一下，地侏几乎都是女性，她们正分成几个小组热切地交谈。地侏女性不同于矮人族女性的粗壮敦实，反而身材细瘦娇小。亚麻色的头发是地侏女孩最吸引大卫的地方，甚至比她们绿松石一般的眼睛更加迷人。

地侏是天性乐观又拥有活力的种族，他们的寿命可以达到3至5个世纪那么长，但是他们享受生活，乐于奉献，也喜欢冒险，便可以轻松熬过漫长的岁月。蜥蜴人是龙族以外另一个淘金大族，几乎是毫不夸张地说，眼前每一个站在眼前的蜥蜴人十有**都是冲着炼金来的。而半兽人进入神学院的例子很少，他们的种族更倾向于利用自身的优势学习成为一个骁勇善战的士兵，眼前的这几个可能就是族群里一个弱小但拥有特殊天赋的那些。

人群的尽头，也就是院子的大门处，倚靠在锈迹斑斑的栏杆上的，是耷拉着眼皮冷冷地看人的歌利亚。冷白调的皮肤和阴郁的眼神，使他的存在与头顶上耀眼的太阳格格不入。比常人更大的双手交叉在胸前，手指的骨节无规律地敲击着，透露出他的不耐烦已经到了极限。

即使大卫没有触摸过，但他可以几乎可以毫不费力地联想出歌利亚僵尸一般的体温和同吸血鬼类似的习性。都是一些他没有好感甚至避而不及的东西。

大卫眼尖地发现了有个地侏女孩儿正红着脸靠近歌利亚，似乎想要同他说话。大卫摇了摇头，打算疾步过去阻断这种几乎是飞蛾扑火的行为。他不想看到一个女孩儿在新入学的第一天就遇人不淑，留下糟糕透顶的回忆。大卫的意思是，他可不敢指望那个会恶劣地把烟喷在别人脸上的家伙，是一个以守护女孩的脆弱美好的感情为己任的绅士。

但话又说回来，大卫虽然自认是一个护花使者，可似乎女孩儿们并不买他的帐。女人有时候吧，并不像大卫想的那样柔弱和渴望被保护。拥有忧郁气质或者冷漠的男人永远在女性市场大受欢迎恰恰说明了女人身上有一种敢死队一般的精神，她们的野心在遇到爱情的时候，几乎是像豺狼虎豹那样的危险和凶猛。

大卫只差一点就可以拍到那个女孩的肩膀，但在此之前，一位不速之客很不识相地挡了他的路。一步之遥，大卫只能眼铮铮看着地侏女孩儿带着春天气息的笑容进入了歌利亚天寒地冻的狩猎区域——至少在大卫看来是那样的。他懊恼地用手盖住眼睛，几乎不敢想象接下来事情会变得如何难以收场。

周围的声音很嘈杂，但遮住了视觉的大卫依然可以辨析出女孩儿轻轻讲话的声音，内容是不可知的，但情绪却始终保持兴奋和甜蜜。大卫偷偷瞄了一眼，从他的角度恰好可以看见歌利亚坚挺的鼻子和消瘦的下巴，同样的五官，大卫怎么也想不通，歌利亚是如何将那种罕见的柔情巧妙地覆盖在他那张阴狠又狡诈的脸上的。

歌利亚大约有超过一米九的身高，再加上从头到脚都被黑色包裹着，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被拉长的影子。他必须曲着腿又弯着腰，才可以勉强跟身高只过他膝盖一点的地侏一族交流。而那张大卫以为只会说出一些刻薄话的嘴巴竟然意外得让女孩儿的耳朵都罪恶地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