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下囚寡妇×掌刑狱高官(1 / 2)
舒淡自认不是大力士,就算拖也不能把嬴且拖回房间,于是,她颇有罪恶感地把他放到了地上,拽着他的袖子擦了擦他嘴边的血迹。
躺在地上的男人再也不复刚才那般活力,满脸都是苍白虚弱,唇上没有丁点血色。本来略显侵略性的眉眼此时看着倒是温润许多,舒淡没忍住,掐了一下他的脸,霎时被他的体温给吓了一跳,太冷了。
她略羞耻地回忆,刚刚跟他接吻时,唇舌好像都是温热的,怎么就这么一会功夫,他整个人就像从冰窖里出来的一样?
不对劲。她皱着眉头,又试了试他身体其他部位的体温,无一例外,冷到让人发颤。
这样躺在地上可不行,她用力推他:“喂!你别睡了,快起来!我拖不动你啊!”
毫无回应。
舒淡有些慌了,龙神再怎么厉害,可在这意识世界里还是肉体凡身,一不小心没挨过去也是有可能的。
她拖不动嬴且,只能赶紧进屋抱了两床被子出来,好歹将他翻身翻到被子上,免得他初春躺地上着凉了。接着解开他的衣裳,查看他到底哪里受了伤。
嬴且腰上确实有一道长长的刀伤,从右肩处斜划下来,贯穿大半个胸膛,可出乎意料的是,那伤已结了疤,狰狞可怕,但并没有渗血。合理推测,嬴且的突然昏倒与这伤口应当并没有关系。
但问题又来了,不是这伤口的原因,那还有什么缘故?
舒淡脑袋一片混乱,只能凭直觉去按他身体各个部位,想要找出受伤的地方,按到大腿根时,昏睡已久的人突然吐出一声闷哼。
舒淡大喜,看来伤在腿上,她伸手就要去解他腰带,下一瞬,手却被按住了。嬴且宽大的手掌盖在她手背上,还微微用了点力。
“你干什么呢?”他还闭着眼睛,话音有气无力的。
舒淡急得想打他了,一把拂开他的手,边解他腰带边说话:“你都要死了,还顾忌清白这种身外之物?到底哪里受伤了?你倒是说话啊!哎,你这腰带怎么这么难解?”
嬴且再次坚定地护卫了自己的腰带,在地上喘了几口气,终于有力气坐起身来:“我受的是内伤。”
也不完全是内伤,邪祟之事到底解释不清楚,他也怕吓着舒淡,只能轻描淡写一句“内伤”敷衍过去。
舒淡怀疑瞅他:“这内伤也太突然了,你方才不是还好好的?”
她跪坐在他腰侧,嬴且解开的衣裳还没收拾好,袒露出大半腰腹。她视线随意一扫,便能看清他腹上的肌肤纹理。
此情此景让人不禁感叹,春天真的来了。
舒淡偷偷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上一世做长工的嬴且,身上肌块分明,一个人就能单挑一窝河匪……
想到这儿她突然意识到,一窝河匪都伤不了嬴且这个非人类,结果这回他居然伤的如此之重,是谁能把他伤了?
她出神间视线无意识地落在他腰上,一动不动,任是嬴且也不由面露羞赧,清清嗓子,他把衣裳掩好,扣子直扣在颈间,又恢复了以往那矜贵自持样。纵使衣裳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渍,也不见半分狼狈之色。仿佛他生来就该如此,遗世独立,举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