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下囚寡妇×掌刑狱高官(1 / 2)
舒淡安静地在平安巷小院待了两日,期间为了减少出门次数,她甚至认真翻看了原身的记忆,然后自发学会了烧柴火。虽然火候还不太会控制,到底也能保证自己能煮熟东西了。
她感叹,果然在危急关头才能看出一个人的潜能。要搁从前,她真不敢相信自己还会烧这种古老的灶台,只怕自己能把厨房都给烧了。
到了第三日,那追债的男人还没找上门来,看来嬴且的官威有点作用,舒淡终于大着胆子出门,去了原来租住的小院。周老板说到做到,把门锁都给换了,看样子是不打算归还里头的东西了。幸而她也并不想要。
只是看着那紧闭的院门,她心里无缘由地漫上几许失落怅然。原身初入京城时,应当也是开心的吧。
也不知怎么的,大理寺直接把邱少文的棺椁放在了义庄,也没通知她去领。一想到还有这么件事,舒淡就脑壳疼,她一个外来人口,连原身老家那个青州在哪儿都不知道,当真是两眼一摸黑。
只希望她能在面临抉择之前就搞定了嬴且,弄到了逆鳞,然后只需要和这一世说再见,到下一世重新开始。多美好的畅想!
舒淡美滋滋地想着,正准备转身离开,对门一户就开了门,接着探出个姑娘来。小姑娘怯生生问:“是邱嫂子么?”
记忆里显示原身见过她,但没怎么说过话,因为这小姑娘特别害羞,平日里几乎不出门,正碰上了也从不开口说话。
舒淡颇为诧异:“是我,有什么事吗?”
小姑娘脸侧便晕出两团红晕来,羞答答从门后出来,手里捏着封信,小声道:“昨日有人送了信来给邱、邱举人,可你们都不在,便托在了我家。”
舒淡笑着道谢,将信接了过来,是青州来的信。幸好信是托到了这家,若托到了邻居乔合手上,又不知能惹出多少麻烦来。
在街上买了些蔬菜瓜果,她决心今日给自己烧一顿好的,然后送点给隔壁那位,好拉近点关系。前两日顾忌着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受伤,她都很老实的没去打搅过。
回家后舒淡先拆了信,这一看差点没回过神来——邱家老太太在邱少文上京后没两日便一病不起,挨了几日,却是直接驾鹤西去。邱家长辈也来不及通知邱少文,便由族里做主,择日下了葬。下葬之后邱家长辈才给邱少文写了信,让他别考春闱了,直接回家守孝。
哪能料到信还没送到,邱少文就死了,还死得不甚体面。
前后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邱家母子俩便相继离了世,这生死之事,当真令人唏嘘。
舒淡感叹了一会儿,不过邱家老太太对她来说就是个陌生人,邱少文就更不要说了,因而她也生不出多少伤感来,只能说一句命运无常。
将信的事情暂且搁到一旁,她磕磕绊绊地开始洗菜做饭,差不多弄了半个多时辰,简陋的两菜一汤终于出锅——炒青菜、炒土豆和葱花鸡蛋汤。
舒淡略心虚地把烧焦的部分给夹出盘子,然后迅速切了个漂亮的果盘,一齐装进了食盒。她拎着食盒走到门口,想了想还是换了个方向,朝着墙边那块假山走去。敲门的话,嬴且很有可能不给开门。
以一种艰难且不可言说的姿势爬上了墙头,她缓了口气,低头正准备跳时,惊奇地发现墙根下的椅凳还像前几日一样摆在那儿。她腿稍稍伸长一些,正好可以触到凳面。
哦呦,这位龙神脾气真是捉摸不定,心口不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口嫌体正直?
舒淡忍不住唇角带笑,哼着歌儿从墙头一跃而下。院里依旧静悄悄的,青绿的嫩芽破土而出,为这一方小院里添上些早春的气息。
她上回来没仔细看,此时才发现这院子没像寻常人家一样种些花草小树,只有野草在花圃里肆意生长,就像没人住这里一样。不过也不奇怪,嬴且只是为了监视她才来这儿,肯定没有长久住这的打算。
想到这儿她叹了口气,忘了嬴且是大理寺少卿,平日里忙的要死,如今必然不在家中,今日算是白来一趟了。
她正要原样爬墙过去,忽听不远处的正房屋里一声怒喝:“谁?!”
嗓音低沉沙哑,压不住的暴戾冷然,如刀锋一般扫过来,直扫到舒淡的耳边。舒淡超乎寻常的第六感感受到,嬴且的声音里有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