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白夜归来（1 / 2）

他把皎兮抛在身后了。

空气中灵力疯狂涌动。白夜疾速掠过屋脊檐角，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戳几个窟窿。风掠过他深黑的袍袖，猎猎作响。

他有恃无恐地利用了皎兮——还把她一个人抛在身后。

长安城锣鼓喧天，定远侯府更是红绸明烛，红尘冲天。喧嚷繁华，好不热闹。这热闹一直传到红雨苑里，黑漆漆的房中。

房中遭禁足的小妾一人枯坐，面前一男子穿墙而入，衣袍融于浓黑的悲凉。

唯有银线丝丝闪动，如同星河。

“白夜。”

“皎兮。”

言尽于此，再无其他。

一人一妖一坐一立，眼光均不在对方身上。白夜心中深愧，垂头不敢相看。扶月却是双眼空漠，眼里仿佛什么也没有。

良久扶月站起身来，慢慢推开雕花双门，恍若破开沉重的禁忌。暗天红尘中能看到正厅灯火繁华，正房烛火跃动。

“我真是个笑话。”

白夜明明白白地知晓这话并不是对他说的。他也知晓极暗的室内皎兮脸上必是自嘲痛楚的表情。

扶月紧紧抓着雕花木门的格子。她清楚明白地记得被抬进侯府的缘由。无人告诉她，他们都以为深闺女子能懂得什么。但她偏偏知道，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