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侯府大婚(1 / 2)
最终是胡乱吃了几副药。身子精力无甚起色,看来症结是不在失血了。
一日一日外面风声渐渐像白夜的银线划破空气的声音,飒然略带凌厉。似乎是秋日渐近了。
故其为声也,凄凄切切,呼号愤发。
是谓天地之义气,常以肃杀而为心。
百忧感其心,万事劳其形。
“……何恨乎?”扶月几不可闻地喃喃。
文章笔墨,竟然还在想这些东西。扶月自嘲地笑。流水讥讽贬低了无数次的东西。无论经纬天地还是风花雪月,这狭小的厢房不能容下。
大抵那只是侯爷的东西。
她也是侯爷的东西,只是侯爷不知何时才放她出去——一个为避祸抬进来的女子,还忤逆了他,或许他早抛在脑后了。
多久没见到君如玉了?多久没见到落花了?多久没见到流水了?
多久没见到白夜了。
多久了。
她和衣又昏昏在桌上睡去。
再醒转时室内已很昏暗,外面却喧嚷得这里都能听见。透过窗仿佛是百花竞放,隐约浮着一片片红。扶月勉强撑起身子,疑是自己终于发了癔症。
她呆坐了一阵门却开了。流水今日竟不辞麻烦地秉烛送了晚饭。她把食盒重重往桌上一撂,讥笑:“大才女,何不舞文弄墨地吟首诗指不定能博侯爷欢心,爬上床去呢!”
这也是异乎寻常。下人仆妇虽讥讽不屑于她,也未有如此出格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