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伤大雅也受罚(1 / 2)
妙灵坐在一处静潭前,默然注视着潭中月,水中花。
“怎么,被人甩啦?”
声音来自楚越,原本想来调侃一番,却在见妙灵回头的一刹那,失了神。这个美丽的女人已经哭成了泪人,形容憔悴不成模样,令他生出一种心碎之感。
每次妙灵来西堂,苏飞总是打发他来见她,今日终于知道了原因。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妙灵和楚越也变得熟络起来,在这个大大咧咧的男人面前,妙灵毫不掩饰自己的脆弱:“我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如此低声下气,感觉自己卑微到了骨子里。”
“何苦呢?”
清风吹拂面颊,静静的沉默中,楚越坐到妙灵身边:“真不知你为何会喜欢苏飞那样的人。”
“两年前,西金和雪教结盟,我和几位长老来到西堂。”妙灵语音悠远,叙述,“大殿跪满了人,苏教主立在高台之上,有如天神一般,深深吸引了我的目光。”
楚越无法理解:“那么看一眼,就喜欢?”
“爱一个人没什么理由。”妙灵道,“他和其他男人不一样。我甚至连他的模样也未曾见过,但我知道,我爱他。”
“连你也不知他长什么样?”楚越惊讶。
妙灵摇头:“他见我时戴着面具。”
“看来他有戴面具的癖好,真是个怪人。”
“不要说他坏话。”妙灵没好气地说道。
楚越不屑:“这不算坏话吧。”真是嫉妒那个男人,一面霸占着萧牡丹,一面勾引妙灵。因为内应的身份,他知道苏飞打牡丹主意,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是愧对剑云。
“妙灵,咱俩关系还不错吧。”楚越忽然问。
“还行,怎么?”
“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让剑云替你做一件事就给他解药,究竟是什么事呢?”
“说了这是秘密。”妙灵侧过身去。
“我你还信不过吗?何况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就跟我说说嘛。”妙灵知楚越关心李剑云,不甚其扰,遂道:“我让他替我偷镇北将军的印鉴,他拿了两张盖了印鉴的纸给我。后来我也想到,若印鉴被偷,将军很快就会发现,他比我还想得周全呢。”
“什么?”楚越站起来,不禁发怒,“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原来是你!”
妙灵见他突然发火,也大声吼道:“你这么激动干嘛!是我又怎样!”
楚越平复心情:“算了,不关你事,是苏飞让你做的。”
妙灵哼了一声不开心地走掉。她还让李剑云拿了北境的地形图、军防图,还未来得及说呢。
楚越后悔自己不该骂她。这个傻姑娘,一直被苏飞利用感情。还有剑云,他大概不清楚这件事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为了救他,剑云赔上了整个家。内心生起的强烈亏欠,让他决定一定要溜出去,去见剑云。
很快,机会来了。
自镇北将军死,北境下起纷争,雪教暗度陈仓,总堂的北水族人陆续安置东堂。东堂堂主张鹤亲来向苏飞汇报,顺道做些采买。苏飞让楚越协助张鹤。
早早出了门,楚越来到事先约定的地方等张鹤。忽然两个小石头砸到他的头上,于是不动声色地朝前走了两条街。白仓候在街角,听见脚步,转身。
“义父有何吩咐?”楚越问到。
白仓道:“义父听我转说了镇北将军蒙诬陷,要见你。”
“现在?”
“对,立刻!”
“可是我要等人。”楚越道,“改天,若等不到人,会被怀疑。”
“不行。”白仓道,“义父微服来此,多等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楚越没办法,只好跟随白仓走一趟。在雪教做内应,危险至极,一面命他不能被怀疑,一面给他制造麻烦,这不是让他犯难吗?
知道李震被陷害,南火皇怒火中烧,急于来此,要楚越把所知详情道清说明。东木边城久攻不下,南火皇隐隐感觉有一张无形之手,支撑着东木时局,如今暂撤军修整。而雪教,魔头步步为营,陷害军国重臣,智计远比他估量的高出许多。内忧外患,令他倍感恐惧和压力。
嘱咐楚越加紧追查总堂和东堂方位,南火皇和白仓即行回帝都。被耽搁了,楚越来到和张鹤约定的地方,时辰已过,没有人。旁边一家青楼老鸨正在吆喝喊客,他走了进去。
半晌贪欢,直到日落西山,楚越回到西堂,如他所料,苏飞在大殿“恭候”,身旁站着张鹤。
“你今天去哪儿了?”还是冷淡如水的语调,听不出情绪。
楚越跪下道:“教主恕罪,我有点私事,耽误了和张堂主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