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颗栗子（2 / 2）

宇城市局长张局站出来为司齐打圆场，即使司齐看起来淡定从容，但对在场所有人来说，这个案子的进展实在没法见人。

任局喝了口茶，眉头皱得更紧了。

“啧，既然这么多涉案人员，那就盯住他们审问啊！”

“哎！他们倒是想审！您看看这些涉案人员，一个个不是疯就是病，还有吸毒的、炒作的……简直一团糟！您看看把这些孩子给逼的！”

宣城警局的徐局长看似在替司齐他们打圆场，但阴阳怪气的语调分明就是在嘲笑，还统称宇城警局的同事为“孩子们”，直接把张局降了职级，倒成了他的下属了。

小平头没能拦住莫许，她冲到讲台上开始辩驳：“这个案子横跨两地，宣城虽然是宇城的邻市，但开车来回也要五六个小时，目前案子的进展已经是我们组的同事们每天加班加点查出来的！”

“嘿？！这是哪个小毛头，领导们开会呢，你出来喊个什么劲！”徐局长根本没把莫许当回事，但又怕这小孩的话让任局认为宣城警方什么也没做，便立马叫人把莫许按下去。

“怎么？这小孩的意思是人手不足？难道宣城的同事们没帮你们吗？！”

任局果然老辣，一下就听出了莫许的言外之意，司齐站在讲台上，眼看着会议即将成为内部斗争，一把把莫许护在了身后，有条不紊地解释。

“任局，莫许的意思是，两个城市的警察毕竟不像在同个办公室里查案的同事，信息的传递难免会有时间成本，办起案来比较麻烦。”

“噢……这你们还不能克服吗？！想当年我们查案的时候哪有现在这么先进的通讯设备，案子还不是照样查了，现在的年轻人啊，只要出现一点点困难就抱怨，司齐，你可得好好管教你底下的人！”

莫许又想冲上前辩驳，好在司齐把她拦下了，好不容易把任局糊弄过去，可不能让莫许再惹乱子。

“司齐，你把幻灯片调到涉案人物关系图那页。”

“是，任局。”

任局拿手抵着下巴，眯着眼细细地观察，旁边的徐局长也学着任局眯着眼，但看的却不是幻灯片而是司齐，他心想，这小子这么年轻当上队长果然是不错，人情世故心里有数。

“这个……甘栗，对！就是这个图正中间的这个名字……我怎么这么耳熟呢？”

任局抓着头发，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徐局长却好似任局肚子里的蛔虫，立马殷勤地解释：“任局，您每天看新闻一定听过她的名字，这女孩听说最近在和大明星谈恋爱呢！电视台都争着抢着报道，要想不听到她的名字？难啊！任局，您连这事都知道，可算是年轻人口中的‘潮人’呐！”

任局却翻了个白眼：“我看的那都是实事和财经，这些花花绿绿的明星我统统不认识，你可别往我头上乱安帽子！”

徐局碰了壁，可算是安静了。

“这世上就没有破不了的案！案子再难还能难得住宇城和宣城两个刑警队吗？！从今天开始，小张、小徐，加派警力支援这个案子，必须尽快破案！”

“是！”

“是！”

“散会！”

张局长、徐局长以及一众警察簇拥着任局离开了会议室。

眼看着他们走远，莫许再也憋不住了。

“什么狗屁会，一点用没有！什么结果都没出，还白白把我说了一顿！”

司齐终于松了口气，听到莫许的抱怨又忍不住拍了一下她的头。

“是白白说你吗？！我看你是初出牛犊不怕虎！这是什么场合不知道吗？这么多领导在这，你这说炸就炸，你以为你自己是□□啊？！”

莫许摸着头撅着嘴：“是那徐局长恶人先告状，你们看到他那副嘴脸难道忍得住吗？！明明是他们拒绝配合我们，现在反倒是我们办事不利了？队长，你这么看领导脸色也太功利了吧！”

司齐一边收拾资料一遍心平气和地解释：“我不是功利，是顾大局，你有没有想过，就这么突然在任局面前参宣城警局一道我们今后还去得了宣城查案吗？！”

莫许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气鼓鼓地说：“那就不去了！反正是连环杀人案，查明宇城这两个，宣城那个自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司齐瞟了一眼莫许，以他对莫许的了解，知道她这话就只是气话而已，便装作若无其事地邀请：“喂！吃老丁头拉面吗？我请客。”

莫许咽了咽口水，才想起今天连午饭都没吃。

“老丁头？”

司齐背对着莫许，故作不经意地调侃。

“对啊！前天你不是在拉面店门口走来走去吗？现在又不想吃了？”

莫许唰地一下脸就红了。

“唔……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