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1 / 2）

几方各怀的鬼胎暂且按下不表，木叶众人抵达岩隐村后的一周，中忍考试倒是如期举行。

初试惯例是笔试。试场楼下的小茶厅，无盘腿坐在止水对面的凳子上，支着手臂托着下巴，四大皆空地瞅着眼前色香俱无的点心，“所以我就说，岩隐没什么可来的。”

止水啜口土之国特有的加了盐的咸茶，“是吗？我觉得味道还不错，和木叶的不太一样。你确定不要？”

无摇头——这会就算在他跟前放八爪君他也不会摘掉面具，“事情恐怕真的不对，你提醒他们小心。”

止水听了也没问他们几个是怎么在岩隐暗部的严防死守底下暗度陈仓的：“你们查到什么了？”

无：“问题就是什么都没查到。”

“怎么说？”

“要不是我加上我哥卡卡西天藏，都是比剩下的点心还要废物的点心；要不是大野木确实害怕东窗事发，提前把仪器数据所有参与人员集中销毁或者统一转移，一根头发都没给我们剩下；最后要不干脆是团藏瞒着三代目胡说八道。我个人倾向最后两种尤其最后一种，你怎么看？”

止水放下杯盏，沉吟片刻，“会不会，岩隐在这几年的事件里，并不是主导？”

“那就更奇怪了。”

无说，伸手从自己杯子里沾起一点水，在桌上写下一个“三”字，“给我们的任务是‘搜集岩隐村参与人体实验的证据，销毁一切实验仪器以及数据’，应该是真的在怀疑岩隐——联合任务老狐狸是没法绕过他的。”

他点点桌上的“三”。

“或者是想通过岩隐村查到幕后主使？”

无抬手把那个三抹去，语气平淡，“那就应该和以前一样，等他们上钩暴露自己最后顺藤摸瓜一网打尽——用五大忍村之一当挡箭牌也太豪华了，大野木得是多蠢——何况这几年各个国家的忍者都出现过受害者这点应该不会有错。”

“现在假设，假设五大国都没有哪位影丧心病狂到连自己本国忍者也当做实验体。这几年忍界恢复得还不错，五大国除了雾隐表面上看也算和气，那些滓渣的处境应该会麻烦很多，至少不会敢轻易再碰五大国——否则随便促成两三个大国之间的联手就好玩了。”

“那为什么不干脆放过几个国家，说不定还能挑起忍村之间矛盾。”

无摇头：“那样目标不就少很多了吗？效率至少得减一半。再者国家之间的矛盾不可能说挑就挑，谁都不是白痴肯定会怀疑有人故意在搅混水——那还不如干脆把水彻底搅浑。反正大国之间最多也就表明和气，不过度伤及核心的忍者战力，少个把下忍中忍不是个事——混混流氓就更不用算了。”

止水皱了皱眉——无的话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他下意识想结束这个话题，“你是不是怀疑幕后主使之一早就在我们面前出现过了？”

“大蛇丸的可能性确实很高，而且太符合条件了，要说没有他参与我绝对不相信。但受害者既然遍及大陆那光他一个绝对不够，肯定有其他人——不是大国，不可能是小国，只能是其他叛忍，比如一个组织什么的。可是低阶的叛忍不顶事，高阶的叛忍哪个不是怪胎？凑齐一群怪胎想干什么？也不怕怪胎和怪胎自己先打起来。”

无说到这里，注意到止水表情微妙，他不由有些茫然：“……干嘛？我说错什么了？”

止水正经八百地咳嗽一声：“没什么，就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那按你的思路，搜集尾兽的和进行人体实验的，有没有可能是同一批？”

无立刻抛开无关紧要的东西：“联系肯定是有，满打满算怪胎也就这么几个，肯定得在夹缝中间合作。至于联系有多紧密……没有情报支持，这还真不好说。”

这下止水真的惊讶：“你没查到？”

无摇头，“查不到，那个组织的目的，成员，包括资金来源一切任何情报我都没找到——控制矢仓的我和矢仓联手到最后都被他给溜了，我可真是……”

这次止水不用看都能想象出面具背后那张咬牙切齿想骂街的脸。

于是止水出人意料的十分心平气和：“最坏的结论是支持他们的背后势力通天比如超过五大国总和，稍微好一点就是他们很谨慎，要么把大多能灭口的灭口，不能灭口用幻术把记忆抹去。”

无点头，花了三秒平复心情：“对，你想到什么了？”

止水：“……写轮眼？”

“然后？”

“大野木的目标也是？”

“嗯还有？”

“……团藏，他……”

无嗤笑，没再说别的。

止水沉默。

岩隐村的自然环境不比木叶，大概和沙漠腹地的砂忍村算作“五十步笑百步”。异国他乡的茶摊旁，行人行色匆匆，至多匀给坐在茶摊边的少年与戴着面具的男孩投来并无恶意的淡漠一瞥。

不远处的楼内传出一阵骚动，止水这才回过神来——原来是考试结束，所有下忍都在听天由命地等待首场便淘汰率惊人选拔的结果。

从学员，到下忍，中忍，上忍，甚至是影，忍者的每一个分明的阶级都仿佛是大浪淘沙，淘去无数的“天才”“精英”，最后剩下的，无一不是靠着某种念想与愿景苦熬逼出来的，仿佛一个人毕生的经历都凝注在了这份称号上。

可止水不知为何，突然有一刹顿觉索然无味。然后呢？国家之间依旧勾心斗角，孤苦无依的依旧不知前路在何方——就连连一族和村子的关系还是剪不断理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