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蟪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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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掌握闪避系列的终极奥义,果断晕倒。

作为一只虚岁五岁,实际年龄四年又四月的奶娃,简直如同行走的外挂,简直不能再辉煌,做梦都该笑醒了。

只是……

面无表情地把脸往窗户的方向一扭,阴沉的天真是她此时此刻半分明朗也无心情的完美写照。

病房里的时针与分针正好重合,钟表“当当当”地敲着,跟号丧似的,溅起了一圈在病房外捡野果吃的肥鸟。

“扑棱棱”的煽翅膀声惹得悬挂在窗棱上的水颤了颤,落下一粒,跌进下方浅浅地水洼里。

秋天的雨,下一场便冷一场;这种阴冷天里的葬礼,算不算是个糟糕透顶的追悼/告别会?

露想着,神经质地,无端地有些想笑,面部肌肉却好像并不乐意配合主人的意志,冷冷地瘫在那,动都懒得动一下。

“笃笃笃。”

身后传来规律的敲门声,露从漫无边际的发呆里回过神来,揪住被子,手臂往上抻身体向下沉,按着心意拱了拱被子,再把自己团一团。

等鼬开门进来,病床上新鲜出炉的“蚕宝宝”正蒙头睡着大觉。

鼬:“……”

男孩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把病号餐搁在床头,绕到病床的另一头,轻轻地揪起被子一角,“露,起来吃饭了。”

“不要,”男孩手里的被子被用力拽走,被子底下传来女孩子闷闷的声音,“我睡着了。”

“睡着了也别蒙着被子,”哥哥显然对妹妹的无理取闹习以为常,丝毫不觉得此番“睡着”有何不妥,“乖,对身体不好。”

“蚕宝宝”不乐意地拱了拱,又拱了拱,奈何这般“庞大”身躯实在有碍撒娇效果,只得从里头钻出来,坐在床上,扁着嘴,泄愤似的踢了踢被子。

“吃饭吧,”鼬重新绕到床头边,把病号餐往露的方向送了送,“今天是不是又没吃早饭?”

“吃了,”露的眼神落在被炒得糊糊的青菜上,一脸嫌地别过头,“吃过煮蛋了。”

“被扔进垃圾桶的那个?”

“……”

“露,”鼬叹了口气,放好病号餐靠着床沿坐下,抬手轻轻抚摸妹妹的头顶,语气也是温和的,并不严厉,“又想打针?”

“没有~~~”“打针”俩字立竿见影,露肉眼可见地哆嗦了一下,扭头冲哥哥讨好地笑,注意到男孩身上不合时宜的黑色和服,目光骤然一凝。“哥你……”

“……嗯,”鼬点头,明明谁都没说什么,也不知道这对兄妹是怎么沟通的,“刚刚结束。”

“……死都死了,”露转身往病床上一趴,整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有什么好去的……”

“……”

目光有些狼狈地避开妹妹的后脑勺,鼬慢慢地地站起来,不知所措轻轻抠住了衣角,微垂下眼,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自从几天前的九尾袭村事件起,自从宇智波一族的新建地址的确定,族中大人们不满的声音一天大过一天,父亲沉默的时间更多了,但鼬总隐约觉得,父亲,似乎并不仅仅只是在忧心宇智波的未来。

应该,还有露。

露……

从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那天起,这是还是鼬第一次单独见到妹妹。不知是不是医院白色床单反衬出的错觉,本来就是浑身上下都没几两肉的小东西,鼬总觉得她又瘦了,原本嘟在脸上的婴儿肥都软了下去,整张脸似乎都只剩下了那一双眼睛。

在席卷了整个忍村灾难的映衬里,一个昏迷的小女孩实在算不上什么,但鼬不明白,为什么妹妹明明已经康复,那个半个身体都缠绕着绷带、眼神冰冷阴沉的男人仍坚持“患者仍需要隔离治疗”,拒绝一切单独探视的行为,如果要坚持探视,也必须在暗部的监视下。

这究竟是“隔离治疗”,还是另一种“变相软禁”?

为了什么?

因为露的一些小小的特殊情况,鼬从小就没少听母亲在他耳边念叨诸如“要保护妹妹”“要照顾妹妹”“不要让妹妹被欺负”——要不是因为宇智波族长家的两只小娃都在某种角度上来说“天赋异禀”,当哥哥的没怄死自己的同胎妹妹简直就是奇迹。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打小就知道看人脸色,是知道自己哥哥脾气好还是怎么样,露从小可能都不会太缠着父母,但自打会跌跌撞撞走路起就爱跟着他,只要不出门,几乎就是条甩不掉的小尾巴。也不说话不烦人,单纯就只是跟着,还挺乖。

鼬的目光落在露的手背上,女孩白软的手背上头多出了几个深紫红色的针孔。对忍者来说,明明再严重的创伤都该是家常便饭,他不知为什么,偏偏就是女孩身上的伤,让他半点都没法忍。

“笃笃,笃笃笃。”

身后的又响起一阵敲门声,鼬回过神来转过身,发现止水正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只便当盒。

止水指了指搁在床头上已经变凉的病号餐,再指了指露,最后看向鼬,鼬懂了,于是朝止水摇了摇头。

“惯的……”

止水翻翻白眼,嘴里骂骂咧咧,大步走到病床边,单腿半跪在病床上毫不客气地把埋进被子里的小东西翻了个面,意思意思把两只枕头胡乱一堆再把她往上头一摁,最后把便当盒子放往她膝盖上,这才注意到露从乱糟糟头发后头迸射出来的渗人目光,拍了两下便当盒,没好气地道:“看什么看?诺,我妈做的便当,赶紧吃了。”

露:“……”

露压了压火气,认为士可杀不可辱,头可断血可流发型能不能乱,于是低下头,纡尊降贵地用小爪子粗粗打理顺了头发,这才把便当盒往止水的方向推了推,反手往门口一指:“出门,左转,带上门,谢谢。”

“切,不吃正好,”熟料某人根本不按套路来,非但没走还臭不要脸地坐在床边,拎过便当盒打开,露出里头造型各异的饱满饭团,“正好我还没吃。”

顿了顿,止水背对着露,冲鼬挤了挤眼睛,“鼬你吃了没。”

吃过了的鼬违心:“……没有。”

止水把手里的饭团往鼬那一抛,“接着。”

而后拈起一只饭团咬在嘴里叼住,止水侧转过上身,将琳琅满目的饭团递到露眼皮子底下,一侧眉毛高高挑起,仿佛在问,“你吃不吃?”

露生无可恋地盯着止水,这个比她大了六岁,也就是说今年十一岁的男孩穿了身日常的普通忍装,就算是在病床边也不肯好好坐着,非要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也不知道有没有因为这个挨过谁的揍。

嘴唇动了动,拿嘴型无声骂了一声“幼稚”,露捧起只饭团,用力咬了口,恶狠狠地嚼着,大概是把手里的饭团臆想成了止水,幻想自己有一天能用小板牙“咔嘣咔嘣”地把面前这个混蛋话痨嚼碎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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