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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
拿着灯笼和小扇子的阿年跟着走回了屋子里面。
阿桑打了个哈欠,转身出了外面去打水沐浴,楚若愚拿着剑回了屋子里面准备休息。
农户给了两间屋子,大一点的那间给少年和阿年,小一点的那间楚若愚和阿桑一起。
夜渐渐静了下来。
轰隆——
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轰然响起,随之而来的狂风骤雨,雨点猛烈地落下,稀里哗啦的夹杂着雷声和呼啸的风声,黑沉的夜色不时闪过白色的光,渗人地很。
楚若愚在打雷的时候被惊醒,坐起来往身旁看了一眼,屋内没人,不远处的阿桑裹着被子睡得正香,没受一点风雨的影响。
她又重新睡下,直到忽然听到一阵混杂在雷雨声中的脚步声,门被推开,她猛地睁开眼,手握紧了身侧的长剑。
侧头看去,绷紧的身体猝然放松。
“阿年?”楚若愚试探地喊了声。
那人影快步往前,白光闪过照亮对方的脸,清秀苍白,带着着急,的的确确是阿年。
“你来这里做什么?”楚若愚刚问出口,就见对方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自己的手,把她拖下了床。
楚若愚惊愕不已,刚想挣扎,却发现对方的力道大得可怕,无奈之下只能被迫跟着他一起走。
经过走道,楚若愚被带到了一间房间,然后被推到了一个人的怀中。
鼻尖是淡淡的松香味,楚若愚抬起头,看到了一张俊秀冷淡的脸,是少年。
她有些惊讶,随即就想站起来,但是却被一把抱住了,根本动弹不了。
“放开我。”楚若愚挣扎了一下,发现抱着自己腰的两只手像是铁链一样,根本就挣脱不了。
楚若愚回想了一下阿桑和阿年的力气,绝望地想,难道他们力气都那么大吗?
“待着,让我抱会儿,阿年回来就放开你。”少年淡淡的说道。
听到这话,楚若愚就没再挣扎了。
她想了下,在少年怀里闷闷地说道:“那你能不能换一个姿势,我喘不过气了。”
刚才阿年直接把她就推过来了,头被迫趴在少年的胸膛,少年抱得又紧,这会儿只感觉到闷。
话音落下,她就被抱了起来,坐在了少年的膝盖上面,脑袋靠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喘过气了,但是被这样抱感觉好奇怪。
楚若愚想了下还想喊他换姿势,但是想了下又怕对方生气把她又闷回去,就没吭声了。
她靠着少年的肩膀,微微歪着脑袋看窗外打来的雨和闪光,之前的朦胧睡意现在全没了。
“主子,你叫什么名字?”楚若愚等了会儿,犹豫着开口问道。
她还不知道少年叫什么名字。
耳边浅浅的呼吸声在这一刻格外清晰,她等了会儿没等到,就安静地不吭声了。
结果过了会儿,少年侧头,脑袋靠在了她的肩膀,呼吸和声音在她耳边比雷雨声还要清晰。
“陈黔。”
陈黔。
楚若愚想了下,开口问道:“主子是在黔地出生的吗?”
“不是。”少年呼吸浅浅。
“我们要回哪里?”楚若愚又问。
“湖州。”
“主子你拿蛊了吗?”
“没。”
“那……”
“你话好多。”
“……”
楚若愚没吭声了。
她靠着少年略微单薄的肩膀心想,你今天唱那乱七八糟的曲儿的时候我也嫌弃你话多。
她没说话了,少年又觉得不习惯。
他把人抱紧了一点:“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说我话好多。”
“那么听话啊。”少年轻笑一声。
楚若愚不想搭理他。
少年似乎心情放松了一些,抱着楚若愚的手也没刚开始那么紧了,他侧头看了一眼外面。
雨还未停,但是雷声已经没有了,白光时不时闪过,风和雨歪斜着打过来,窗全湿了,底下的小桌也落了点水渍。
“你不是没有名字吗?我给你取一个吧。”少年忽然说道。
他的声音沙哑,在这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就叫做——”
“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