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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叫雨山？

楚若愚还没问出口，嘎吱的一声门就被打开了，她微微起身侧头，看到了端着一盆水走过来的阿年。

腰间被环抱着的手松开，她被放到了一边。

阿年走过来把水盆放下，帮陈黔撸起裤腿，让他把脚放进水盆里面。

楚若愚低头看过去，看到了水盆里面棕色的水，散发着热气，陈黔一双玉白的脚看着在水里显得格外显眼。

阿年额头带着汗水 ，他先是帮陈黔把双脚按摩了一下，又双手往上，慢慢地有规律的按摩着小腿。

楚若愚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忽然想起了马车车厢里面的软塌，想起了陈黔时不时地靠着阿年的动作。

原来是有腿疾。

“你回去吧。”陈黔侧头看着楚若愚，说道。

楚若愚抬眸看他，看到对方额角微湿的发，想到自己刚才一直坐着他的腿，不由问道：“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情，小毛病而已。”陈黔回过头，目光看着窗外渐渐小下来的雨。

楚若愚见状也不再问了，她嗯了声，起身出了屋子。

外头走道满是水渍，她之前被阿年着急带过来的时候没有穿鞋，这会儿交踩在地上，凉凉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回屋子的时候转了个角，去了厨房，过去一看，果然看到了灶上还余有热水，她在一旁拿了个小盆，装了水端回屋子，洗了脚用帕子擦了擦，才重新上床睡觉。

睡意朦胧间，外头雨声渐渐消去，转而响起的是一声高昂的鸡鸣声，再过几个时辰，天就微微亮了起来。

寅时末，外头就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楚若愚半眯着眼睛坐起来，看到外面走动的人影，是这户人家的夫妇。

她侧头看了一眼扔在睡梦中的阿桑，又躺了下去，然后过了一会儿等脑子清醒了，才掀开被子起身往外面去。

洗漱完，她找那对夫妇要了绑带和小布，在院子外面捡了几块石头装进布里用绑带绑好，绑在脚腕和手里，开始跑步，她绕着屋子附近跑了两圈，又在一旁的小林里练了半个时辰的剑，就回去了。

她回去刚进院门，就看到坐在屋檐下正在吃东西的陈黔等人。

“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跑了呢。”陈黔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扯着手里的包子，扯下一小块放进嘴里，瞥了一眼楚若愚，说道。

“去一旁林子练剑了。”楚若愚说道。

说完，她抱着剑回了屋里，去把衣衫一换，手脸洗干净，进了厨里拿了两个包子走到外面坐在矮凳上面吃。

吃完早饭，几人休息片刻，就对农户人家打了声招呼，离开了这里。

马车依旧稳稳当当地往前驶去，车里陈黔兴致正好，拉着楚若愚说话。

两人说起当初见面的时候的事情。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是碧楼的人吗？”陈黔翘着嘴角，脸上有点得意洋洋。

“为什么？”楚若愚疑惑地问道。

这个她倒真的是有点好奇。

“因为你太乖了。”陈黔说，“哪有小孩这样乖的。”

“……小孩不能那么乖吗？”楚若愚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