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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月圆(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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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公子能在短时间内拿下郦石,也是文武全才。”他端了酒杯一饮而尽。

“那这位呢?”喝完了封桓的敬酒,钟卿指了指旁边已经兀自喝了三杯酒下肚的沈绩,问一旁的沈绾。

姐弟两人对视一眼,双双端起酒杯一齐站了起来。

“这是我的弟弟,名唤沈绩,未及弱冠,初出茅庐,有许多礼数不周的地方,还望小王爷多担待。”

沈绩刚要接着阿姐的话往下说,钟卿却激动地一下跳了起来,神色慌张道:“这居然是小舅子?”

沈绩一愣,扭头看他阿姐:“什么小舅子?”

沈绾摇头无奈道:“没什么,小王爷在说笑,你听听就好了,不要当真。”

钟卿却激动地从座位上下来,走到沈绩面前,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不是,早晚也会是,刚才本王眼拙,竟是没发现你与绾绾有着几分相似……放心,你既是绾绾的弟弟,以后出什么事了,本王罩着你,起码在青州,本王说一,还不敢有人说——”

“沈绾,孤不是来让你们叙旧的。”

萧承衍沉声打断了钟卿的话,众人已经能听出他声音里有一丝不悦,这句话的时机又有些太巧了,刚刚好打了钟卿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他想说“没人敢说二”,这不就有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打断他吗。

沈绾坐回去,也觉得萧承衍打断地很是时候,忽略了挤眉弄眼的沈绩,她先是给自己满了一杯。

“在座的各位虽目的各不相同,但终归都向着同一件事在努力。沈绾生于微末,有幸得遇各位,心里是十分欢喜的。惟愿花在人在,月圆人圆,也望诸位在扶持殿下之路上,莫要有所隐瞒……”沈绾多看了钟卿一眼,又不经意地挪开。

封桓和沈绾沈绩三人都是抛下一切坐在这里的,相比钟卿,他们更无退路,转身既是悬崖。

虽然月下之约并不能束缚住人心,可必要的提点还是不能少的。

钟卿闷声喝了酒,神色阴晦难明。

封桓有些担忧地看了沈绾一眼,萧承衍还在这里,沈绾说这话本是有些越俎代庖。

可扭头一看萧承衍,发现他并无在意,反而还将视线凝固在沈绾脸上,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钟卿却在这时候道:“既然沈姑娘将话都说开了,那可否告诉本王,殿下在青州留这么久到底意欲何为?”

“你们难道不知道,回去得越晚,锦都的局势越不好掌控吗?”

钟卿的话说完后有一瞬的安静,众人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诈死本是为了改道青州,巡视马场,顺便躲过萧承平派来的死士的视线,到时就算回京了,也可以说是死里逃生。可倘若时间拖长了,京中发生了什么变化,就算他能回去也晚了。

这个变故,最好不是那个……

“孤想要的,便是你心里怕的。”

萧承衍突然开口,站起身走到了石桌旁,四人忙跟着起身,直到他落座才纷纷坐下。

钟卿皱着眉头:“殿下莫不是在等陛下改立储君的消息?”

沈绩一惊,叫出了声:“什么?”

对于萧承衍的打算,其实他也不清楚,沈绾也并没跟他细说过,而且也没时间细说。

钟卿说完话却自己先摇了摇头,轻道:“不可能不可能,殿下才刚薨逝,陛下怎么会如此行事?”

“怎么不会?”沈绾冷笑一声,脑中想起那张杀伐果决的脸。

钟卿摸了摸桌沿,突然抬头看向萧承衍,急忙问道:“莫非殿下抓到了萧承平什么把柄?”

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桌子:“难不成萧承衍刺杀你派来了心腹?”

沈绾惊叹钟卿脑筋转得快,似是有七窍玲珑心,唯有沈绩左看看右看看,完全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可否将话说清楚些?殿下和小王爷似是在打哑谜。”

沈绾在桌子下踢了沈绩一脚,看了看萧承衍,才将话说明白了。

“你与封公子抓着的人可照应仔细了?”

沈绩点了点头:“每日怕他自尽,手脚捆着瓷实着呢,连嘴里都勒着东西。”

“是谁?”钟卿将话听在心里,急忙扭头问萧承衍。

“是睿王殿下身边的陆鹰。”沈绾替萧承衍道。

“好,既是陆鹰,足够指证萧承平别有用心了,谋害储君乃诛九族的大罪……虽说睿王九族是诛不了,贬为庶人也绰绰有余了。”

钟卿心里一喜,又道:“既然已经拿到了人证,何不早早回京,尽早除去他也好。”

萧承衍闻言一笑,扭头看着他:“不把事情闹大了,你以为父皇会惩戒他?到时不过一句‘承平顽劣’打发了,罚他三月禁闭而已。”

钟卿一愣,眼中心思流转,声音突然放轻:“莫非,殿下在等封立太子的大典?”

封桓点点头:“没错,封立太子的大典历来都在庆隆殿,到时文武百官都在,殿下出现扰乱大典将此事闹大,陛下就算有心维护睿王也骑虎难下。经此一事,便是陛下不当场发落,以后这储君之位也与睿王无缘了。”

钟卿思量着封桓的话,心下还是有些忧虑:“只凭陆鹰一人,是不是分量不太够?”

“要怪就怪睿王这次弄巧成拙了,”沈绾给自己满了一杯,“当时遭遇刺杀之时,我总觉得那些刺客不是一般死士,睿王之前新得了一个江湖势力,迫不及待就想派上用场,本以为江湖人行事利落,武功又好,谁知这次栽到了我们手上。”

钟卿觉得不可思议:“难不成还让你们拿到和睿王的往来信函了?”

“不然小王爷以为我们为何会晚到青州这么多天。”封桓打开折扇扇了扇风,故作风流,仿似故意显摆似的。

听到这里钟卿便知萧承衍是给萧承平下了一个完整的套了,恐怕早在回京之前就谋划好了此事。

大齐曾在泰安朝有过一支直属帝王的暗卫,后来因为行事风格太过阴诡而被朝廷所废,实际上是彻底转移到了暗处。

据他所知,这支暗卫目前握在萧承衍手里,连陛下都不知道,这是孝景帝留给这个亲孙儿的。

如此想来,他对萧承平结识了江湖势力了若指掌也算有迹可循,甚至连那个晋彦秋,恐怕都不是一般人……

钟卿回过神来,越发觉得萧承衍深不可测。

诸事已清,他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了,抬眼看到封桓在秋夜里还不住地扇风,眼里被个翠绿翠绿的东西晃得眼疼。

“你那扇子柄上坠着的是什么?”钟卿向前俯了俯身。

封桓将扇一收,眼里顿时放光,仿佛久等了的模样,把那玉坠递到钟卿眼前。

“殿下见多识广,可识得这是什么?”

沈绾一看,那手上躺着的不正是她送予封桓的绿松石吗?

“像是绿松石,也没什么平常。”钟卿身为青王爷,见过的宝石名玉数不清楚,轻易没什么东西能入得他的眼。

封桓嘴角弯弯,突然一副睥睨的姿态,仿佛不识宝物的人在他眼里都渺小如尘一般。

“这是一般的绿松石,单看品质也乃上上品,加上这雕琢又出自大家赵嵩之之手,更是增添了其价值,若不是沈姑娘出手大方,这玉石买也是买不来的。”

钟卿前面的话一句没听进去,只听到了最后这句,脸色霎时变了:“竟是绾绾送你的?”

封桓点头:“就是啊。”

沈绾见钟卿听到肯定的话后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跟沈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解。

“说起来,赠玉有些源头在里面,封公子也助我良多,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沈绾解释道。

钟卿却摆手,再看那玉已经变了眼色:“你可知女子赠玉是何意?”

“绾绾,你……哎!本王还说你怎么就是不同意入王府,原来是与人有誓约。”

“怎么?”萧承衍皱了皱眉头,神色不解地看着钟卿。

“玉乃定情之物,同性相赠为贺高山流水的知音之情,异性相赠便示昭昭心意,有以身相许的意思……”

封桓急忙把玉石收起来:“小王爷记错了,唯有男子赠玉美人之时才有此意,况且这玉也不算沈姑娘赠予我的,最多算是……以物换物,对!以物换物!”

他一边解释一边看萧承衍脸色,将那块绿松石塞到荷包里,恐怕出什么变数……动作仓促间却将沈绾桌上的酒杯碰倒了,酒杯一路轱辘到钟卿面前。

钟卿拿起酒杯嗅了嗅,眉头皱到了一起,却听萧承衍突然道:“这玉石价值几何,孤买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面额都大得吓人,被“啪”地一声拍到桌子上。

“孤买了玉石,再赠予封桓,这样,岂不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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