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扈臻祁今日未穿他那件作法事的仙鹤法衣,穿着寻常百姓的麻布衣袍,大概是一张出尘俊逸的脸,粗衣麻布竟被他穿出了不拘小节气势。
赵子琛坐在木轮椅看着扈臻祁白静如凝脂的脸,又是不屑的嗤笑一声,长的一副好皮囊,怎就走了弯路做些坑蒙拐骗的勾当。
“王爷,世子。”扈臻祁俯身做辑,“让王爷世子久等了。”
王爷挥了挥手示意扈臻祁平身入座,“我已吩咐膳房准备了酒菜,道长莫要客气。”
扈臻祁笑着点头,正要坐下时,余光暼见赵子琛一直在打量他,目光不善。
赵子琛目光似鹰隼搬锋利,与他这个年纪不符,一头发丝束在玉冠,裸露的额头饱满,剑眉挺鼻,一颗朱砂痣压在右眉,傲气凌神又不戾气,像是一只狼崽。
扈臻祁侧过头与赵子琛对视,赵子琛不躲不避,嘴角勾起,嘲讽挑衅地又挑了挑眉。
扈臻祁在心里细想自己可有在何时得罪了这位金尊玉贵的世子。
“来,给道长满上。”赵老王爷吩咐旁边的奴婢给扈臻祁倒酒,这几日他也注意到扈臻祁对于吃住并没有什么要求,与其他规矩的道士有些不一样,但是自知自己对修行了解不多,也不多问多想。
扈臻祁没有拒绝,早在他被赶出必行观,他便是个没有宗门的散修,是否规矩于他而言,也并不重要啊。
“扈道长喝酒?”赵子琛突然开口问,笑似非笑地看着扈臻祁面前满杯的酒酿。心里更加肯定了扈臻祁是个骗子。
扈臻祁好像有点明白赵子琛的敌意源自何处了。
扈臻祁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为何不喝?”
“修行之人是需清心寡欲的吧。”赵子琛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直指扈臻祁不是真的修行人。
“我心向大义,敬畏天地大道,只是没有宗门条框规矩束缚,怎的不是修行?”扈臻祁冷静如常,将酒杯放下,平静与赵子琛对视。
若是高门宗世便是修行,他就不会做这散修。
赵子琛着实没想到扈臻祁这般伶牙俐齿,被噎了半晌。
“道长,犬子尚且年幼被本王惯坏了,童言无忌道长莫要往心里去。”赵老王爷替赵子琛说着好话,示意扈臻祁用菜,看了赵子琛一眼,警告他不要再言出无礼。
赵子琛只好暗自腹诽扈臻祁这个骗子老奸巨猾。
“王爷不用称我道长,我并无师从宗门,王爷抬举我一介散修了。”扈臻祁笑着与赵老王爷说。
“怎的算抬举,道长的能力本王是见识过的,道长有恩于本王,不知道长有何所缺需?”赵老王爷示意一旁的奴婢再去给扈臻祁添酒。
明明是自己有求于王府,赵老王爷这是在赵子琛面前给他台阶下,扈臻祁朝赵老王爷举了举杯又是一饮而下,抬头饮酒是,修长的脖子与微微滑动的喉结,堪称美景。
赵子琛盯着扈臻祁的喉结,再次腹诽这是个不正经的骗子。
“在下栖身于綪城山脚下的太和观,希望王爷能发善心为太和观重塑三清神像,在外层涂一层金粉即可。”扈臻祁想着将太和观整顿好了些,便也可以收着香火供奉了。
赵老王爷与赵子琛有些意外,以他们赵王府的财力,莫说金粉,就是实打实的金子塑神像也是可以的,可这扈臻祁只求刷一层金粉。
赵老王爷一口应下,“道长果然不是世俗之人,不图财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