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赵子琛动了动嘴皮子,觉得嗓子涩疼地像是被火撩过,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看了看四周,确认了是在自己的厢房里,可是这个倒在他身旁的男人是谁?
赵子琛抿了抿干的起皮的嘴唇,再三肯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男人啊,他从小被赵王爷带在将营,将营里都是五大三粗的魁梧士兵,他确定没见过眼前这个温和如玉的男人,不然他怎会没有印象呢。
扈臻祁上身趴在赵子琛榻上,与赵子琛脸对脸,温热的鼻息扑在赵子琛脸上,赵子琛突然想到夫子说过的一个词,气吐如兰。
足足愣神去了一盏茶功夫。
赵王爷提着两三个药包推门进来,还未注意到赵子琛已经醒过来,只是看到扈臻祁姿势别扭地趴在软榻上睡熟,心里泛起些许感动,虽说他是有求于赵王府,可是这般尽心尽力,也是百人里选不出三位。
“爹……”
赵子琛艰难的动了动嘴皮子,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嗓子疼得让他直吞咽不多唾液。
“诶!”赵王爷连忙将手上的药包放在桌前,三步作一步,走到赵子琛榻前,竟有点手足无措的顿足在榻前,不知要如何将赵子琛好受些。
扈臻祁被赵王爷脚步声惊醒,即刻抬起头望着榻上的赵子琛,神情还有些许迷茫恍惚,两人目光相撞。
“醒了?”扈臻祁从恍惚中缓过来,手伸进被褥握住赵子琛的手腕,将手带出被褥,轻轻覆住赵子琛脉搏。
原来是位大夫啊。
赵子琛依旧在打量着扈臻祁,只觉这位大夫不仅相貌柔和,连声音也是这般清亮轻柔。
“可还好?”赵王爷也顺着软榻而坐,盯着赵子琛被把脉的手腕问扈臻祁。
“情况不错,再过些许日子便好。”扈臻祁抬头回赵王爷的话,将赵子琛的手放回被褥。
“真是有劳了。”赵王爷看着扈臻祁刚刚那番轻柔的将赵子琛手放回被褥,诚心与扈臻祁道了声谢。
扈臻祁笑着摇摇头,低头看着赵子琛。
赵子琛脸上还是没有血色,但是已经开始有生气了,双眼清明有神。
赵子琛右眉有一颗朱砂痣,也不知是不是看晃了眼,觉得他右眉上的朱砂痣鲜亮了些。
扈臻祁发现赵子琛怔怔盯着他看已经有好一会儿了,现在还是不避讳地打量着他,让扈臻祁怀疑自己是不是脸上蹭到了什么污物。
“道长快去歇息会儿,我这王府,道长如何舒适便是如何,不用和本王谈什子客气。”赵王爷一来是看到扈臻祁的倦意,二来呢是赵子琛醒过来,赵王爷舐犊情深,只想陪在赵子琛榻前。
道长?赵子琛闪过一丝惊愕,赵子琛见扈臻祁起身与赵王爷道谢做辑,才真真看到扈臻祁身上批的真是一件道袍。赵子琛轻微皱了一下眉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扈臻祁倦意袭来,眼皮直打架,也不与赵王爷客气了,随便寻一个下人便让领着自己去厢房。
“子琛啊。”赵王爷轻叹一声。
赵子琛看着他父王两鬓处长出许多斑白,眼前的父王哪还是那位叱咤一方的大将军,只是一位满脸哀痛又霜老的父亲。
赵子琛动了动嘴皮子,想说些什么安慰一下赵王爷,却又说不出声儿。
“父王给你倒杯水。”赵王爷拍了拍赵子琛的手背,笑着起身去给赵子琛倒水润喉。
赵王爷常年镇守边疆,赵子琛幼时母妃离世,只有老管家陈伯陪着,赵王爷一心觉得自己亏欠了赵子琛,如今宴国数年太平,他才能回京,自是乐意至极为赵子琛做些什么,来弥补自己对赵子琛幼时带来的伤害。
赵子琛嗓子火燎火烧的灼热感得以缓解,又伸舌舔了舔干如干裂的河床的嘴唇。
“爹。”
“爹,我怎么了?”赵子琛简言问之,他只记得自己去了苏江游玩,就连自己是怎么回的王府都记不清了。
“话长,等你好些了,爹跟你说。”赵王爷轻拍赵子琛的肩膀,轻声对赵子琛说。
赵子琛点头,他的头昏沉,四肢如灌了铅一般不受自己控制,他也觉得眼前这个情况他需要卧床歇息。
“为何会有道士?”赵子琛突然想起刚刚那一幕,趴在他榻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