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五章(1 / 2)
华宇的员工从上到下都感受到了来自傅董的怒气,寒冰一样的气氛洒满了整个集团。时不时有总监拿文件进去找傅董签名,被他劈头盖脸的用文件砸出来。有家不知死活的谈判商仗着技术的优势,在谈判桌上不断的压低价格。傅瑾生二话不说换了另一家合作商。并在业内声明,华宇绝不再与之进行任何合作。
成情百思不得其解,两个月前,傅瑾生也曾遇到此类谈判商,但他依旧笑着与他们言谈举杯,不动声色就把价格谈到最低,何曾这般大动干戈。
只有阿南这个见证人知道是为什么,但他向来不多话。
顾鱼回到学校才知道,唐梦竟背着家人偷偷签了盛视娱乐,现在由一个不知名的小经纪人带着。凭着她的容貌,进盛视是不难,只是往后的路……。顾鱼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什么能帮的她一定尽力,唐梦笑了笑抱了抱她说:怕什么,等我红了养你。
而林嘉洛来过学校几次找周念真,都被她拒之门外。仔细问了大家才知道,原来林嘉洛暑假回去的时候相亲去了,周念真那会儿才知道原来他是真的不喜欢她的。他说的当妹妹只有她一个人以为是玩笑,而他是认真的。她哭着跟顾鱼说:喜欢一个人好累的,我在他后头追着他跑了十几年,竟然他不喜欢我,那我也不要喜欢他了。我要,我要去找个喜欢我的。
而李小雯,进了华宇的一家控股公司实习,她正朝着梦想前进。
到了大四,所有人的生活都在发生隐约的变化。就连顾鱼……,傅瑾生不再来找她了,她照常还是以前的那个顾鱼,清寡疏远。她已经在慢慢的融入南江集团,偶尔会跟着乔启明去谈合作、见客户。她跟在他身边,旁人以为是助理,实际上她是学着处理一切,她以往万事不关心,但她是南江的最大控股人,往后她总要做该做的事,担该担的责。
焉柳居
顾鱼走在乔启明身边,他的右边是客户,身后是一群下属。他一手插着兜,一边走一边跟客户谈笑,时不时注意着顾鱼,让她能跟上。她不常穿高跟,走路很迟缓,但今日这个客户,不好便装相待。
所谓狭路相逢,顾鱼一直认为这是形容两个旗鼓相当敌对的男人正面争锋的场景,至少她没想过两个女人或者一男一女会用上这个成语。但在这遇上傅瑾生,她脑海里翻滚来翻滚去只有这个词。
他们二人自那日后,这是第一次见面。顾鱼看着他,走在那群人前头,还是不变的白衬衫黑长裤,一手插着兜,另一只手垂在身侧随着走动轻微摆动。哦,他身边还跟着那个女孩子,顾鱼见过的,缘分很神奇。那日她们在商店碰过一面,那会想到有这种缘分。她打量了一下,后面还有两对中年夫妇,看来是两家人的饭局。
两对人的脚步未曾停下,顾鱼神色未变的看着前方。乔启明看到了傅瑾生,他转头注意到顾鱼,脚上加快了步伐。
齐恬看到那个女孩子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挽上了傅瑾生的臂弯,令她意外的是傅瑾生竟然没有将她推开,任由她挽着,后头的齐彦见状笑着指给傅年看。
而顾鱼看着二人挽在一起的手,淡淡的转过头不再看,专心的听乔启明讲话。
傅瑾生呢,傅瑾生他没注意到谁挽着他,他整个人的心思都在对面那个小小的人身上,他看着她淡漠的眼,看着她转头,攥着手,几欲停下脚步抓住她。但他不能,他若无其事的往前走,整副心思都牵在她身上。
最后从对面的人群里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顾鱼,不是傅瑾生,是傅瑢生。他本来神色厌厌的走着,看到顾鱼的时候整个人精神都振奋了,不顾一切的伸出手抓住她。
“哎,是你啊,小美……咳咳,同学你还记得我不。”他话一出口意识到家长在,赶紧改了个称呼。
他这一举动,迫使两边的人都停了下来。傅瑾生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傅瑢生抓着顾鱼手腕的手,不自觉的皱着眉头,紧了紧拳头,忍不住走了过去。
“瑢生,怎么回事。”他一副家长处理小孩子事务的口气淡淡的问道。
“哥,就她,我跟你说过。”他兴奋的拉着顾鱼的手,
傅瑾生压了压眉眼,若无其事的开口,“先放开人家。”
“哦”
容生?哥?顾鱼在他脸上转了几个来回,终于明白为什么周念真会说二人长的相似了,兄弟怎么会不像呢。
“你好,我记得,只是我还有事,不好意思。”她声色清淡的开口,说完后抬脚就走,从头到尾不曾看傅瑾生一眼。
“哎……”傅瑢生还想叫她。
“回去。”他话未出口,便被傅瑾生淡漠的声音打断。
傅瑢生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跑到他母亲身边,陆芷颜问他怎么回事,他低声跟她解释了上次的事,陆芷颜直言要好好谢谢人家姑娘。
一晚上,顾鱼都十分认真的记录着,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脑海里都是傅瑾生和那个女人挽着手的画面,挥散不去,幸好也没人注意到她。她刚跟着乔启明出来时,因为容貌过盛,有不少客户对她起了心意,甚至想灌她酒喝。是乔启明硬着脾气,甚至不惜得罪合作商,不让人靠近她,渐渐地外人都传乔总身边有个女孩子碰不得。
没人让顾鱼喝酒,可是她自己忍不住喝了几杯。乔启明注意到,抬手阻止了她,她笑了笑说要去洗手间。
顾鱼刚从里头打开了洗手间的门,就被人迎头推了回去。那人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落了洗手间的锁。
焉柳居的洗手间,都是单间的,每一间里空间都极大。涵盖洗手池,卫生间和洗浴间。
傅瑾生用落锁的手插入顾鱼的发间,她的头发又浓又密,将他深入的手完全掩在其中。他发着狠的抵着她的唇,夺去了她所有的呼吸。霸道浓烈的气息包裹着顾鱼,她无法出声,用手捶打着他,他将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用一只大手牢牢禁锢着。
他不放过她的唇一边死死的盯着她,眼神里翻滚着炙热和灼人的红。她今日穿着一身职业装,白色的衬衫下是玲珑有致的身线,黑色的短裙包裹着紧实挺翘的双臀,一双修长的腿在走廊时就晃着傅瑾生的眼。被他禁锢了双手后,包裹着胸前浑圆的衬衫被蹦开了几颗扣子,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耸立。
他放开她的唇,嘶哑着声音低声道:“你不嫁给我,要嫁给谁,乔启明吗?”
说完并不等顾鱼回答,再次深入她的口中与她纠缠。长腿将顾鱼挤在腿间,不让她退。
他一想到她见面时,像陌生人一样的神态,想着她淡漠的眼,想着她站在乔启明身旁的样子,他就越发狠的亲着她。
直到嘴里传来一阵血腥味,他才松开了她的双唇。顾鱼趁机推开了他,退到一旁扶着墙不停的喘气。她凝着眼看他,一手抓着胸前,绑着低发尾的头发微微散乱。她抿着嘴不说一句话,下一瞬间,越过他去开门准备离开。
傅瑾生急忙抓住她的手腕,从身后抱住他,两只手臂穿过她的腰间,牢牢的收紧。
他急了,怕了。他看到顾鱼眼里的神情才知道自己一时冲动对她做了什么,她那样漠然的眼神像是一辈子都不打算再靠近他。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他抵着她的肩膀,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傅先生,”顾鱼抽出手扣了胸前的扣子,微微整了整衬衫,可是怎么整都皱着一片化不开,就像他们二人此刻一样。“我出来很久了,再不回去乔总会找不到人。”
傅先生,他原以为这次见面会是一场破冰的开始,但没想到他一把推回了初见的时候。他听着她平淡无波的声音,听着她若无其事的说着其他事,全然不提刚刚激烈的亲密。
他将她身子转过,她挣扎,无用。直到二人面对面,傅瑾生才看到她眸里一片水,被他磨的狠了的双唇像浸了胭脂水一样。
“怪我,是我不好,你要是生气,这里再给你咬,嗯?”他轻轻拭着她的脸,把手抬起来哄着她咬。
顾鱼推开他的手,整个人就像被放了气的气球。原先的伪装全都消散不见,无奈的看着他的眼睛,“你竟然已经放下了,身边也有其他人了,何苦在抓着我不放……”她指责傅瑾生这种脚踩两只船的行为。
“什么其他人?”傅瑾生打断了她的话,转瞬一想,轻笑出声。“鱼儿这是在吃醋?”
“我没有,”她狡辩道,
“你有,”
“没……”她话未说完,就被傅瑾生堵住了唇。他粘着在她唇间辗转许久才放开她,傅瑾生唇上干涸的伤口被润湿,猩红的唇带着诱人的性感。
“你骗我,你说过不逃避我的,”他握住她挣扎的手,放低声音埋怨。“那人是世伯家的女儿,跟我无关。” 这次是齐彦和傅年二人会面,才聚到一起,齐家长子远在异乡,无法到场。
“我要出去了,你放开。”顾鱼急了,
“你这样出去,不行”傅瑾生站直了身体,轻咳了两声说道。
顾鱼抬头望向镜子,那里面的女孩子发丝微乱,红唇微张,身上的衬衫皱的不成样子,一副被人□□过的样子。她转头气恼的看着他,他用手指揩了揩鼻子,哄着她在这等会儿。
顾鱼等了一会儿,一个女侍者捧着一件杏色的衬衫给她,低着头不敢看她。顾鱼道了声谢,换好衣服出来,傅瑾生在外头等她,见她出来,大步朝她走来。
“我走了,”顾鱼退了退,防止他再揉坏她的衬衫。
“那往后,你不许再避,”他不让,堵着她的路,
“是你让我走的,”她气急了,提高了声音,不期然说出这段时间隐隐放不下的结。
“是我,我不是被气糊涂了,”他揉着她的手,在手掌里把玩,“怪我也行,想怎么都行,就是不许再避着,”其实他这段时间经常把车停在在校门口,可是缘分不是说有就有的,他不去找她,根本遇不见。
她把手抽出来,不回答行不行,硬着脾气要走。他看了一眼,笑着放她从身侧走过。
顾鱼出来大半天时间,乔启明想出来找她,奈何客户太难缠。见她回来,身上换了件衣服,问她说不小心把水洒在身上,找焉柳居的侍者借的。他看了一眼她的双唇,隐隐猜到了,不再做声。
而傅瑾生回到房间时,傅瑢生眼尖问他嘴巴怎么了,他心情格外好的用大拇指揩了一下嘴唇,说是不小心磕着了。
齐恬看着他的神情,疑惑的抿了抿嘴没说话。
自那日后,傅瑾生照常跟顾鱼打电话发短信,但顾鱼不接他电话,所以他只能一日三餐的发短信,大多是问她吃了没,吃什么,有没有吃饱,绝口不提其他事,仿佛两人之间没有任何隔阂。
顾鱼偶尔会看到他的车停在宿舍不远处,车窗紧闭,她上课回来偶尔看到也是目不斜视的走过。
傅瑾生在车上看她头也不回的走过去,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起电话打给了傅瑢生。嘱咐他华大那个女孩子帮他的事就到此为止,傅瑢生疑惑问为什么,他轻描淡写的回道:你名气大,怎么好去打扰人家,傅瑢生一头雾水还是认真的答应了。
顾鱼在周末的晚上,睡到半夜时接到了一个电话,她拿起电话一看已经夜里两点了。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起来。
“鱼儿,小鱼儿,”他只叫着名字,也不说话,顾鱼本来打算挂掉,结果电话里传来了另一个声音“顾鱼小姐,老板在您宿舍楼下。”
顾鱼抓了抓手机,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披了件外衫,拿起了从来没用过的门禁卡下楼刷了卡出去。
她打着手机,找到了那辆车,阿南帮她打开车门,但她没进去,站在门口看着里头的人。
车门打开,一阵风吹过,傅瑾生看到了车外的顾鱼。急忙打开门,歪着身子绕过车抱着她,双手用力的箍着她。
顾鱼闻到了一阵浓厚的酒味,从耳际传来,直侵她鼻间。她微微抬手扶住了他的腰,皱眉问阿南怎么回事。
“老板今天谈完客户就去了禁恋酒吧喝酒,一直到现在。”傅瑾生是禁恋酒吧的老板,他去喝酒时是酒吧里的女人最兴奋的时候。酒吧经理自作主张送了禁恋里说是花魁的女人进去陪酒,手脚不干净往傅瑾生身上凑,被他拽着扔出了房间。赵裕平当时守在房外,盯着那个女人冷着脸说了句,“手太贱。”让人带下去处理。
“现在怎么办,”顾鱼不明白他这么晚过来做什么,她又没办法把他带进宿舍。
“老板一直说要见您,我们没办法,打扰顾鱼小姐了。”阿南弯着腰说。
“你把他带回去吧,让人煮点醒酒茶。”他人高马大整个身体都压在顾鱼身上。顾鱼支撑不住,阿南见状上前帮她搀了一下。
两人把傅瑾生扶进车后座,顾鱼抬脚往后退,手被傅瑾生抓住。他抬起眼睛看了一下,凑上来又把顾鱼抱过去,紧紧的抱住不让她走。顾鱼本是跪在座位上,他这一拉她整个人都扑了过去。她越挣扎,他抱得越紧。
“顾鱼小姐,您看这……”阿南为难的问了一句,
顾鱼试着再挣脱,发现没办法,叹了口气,跟阿南说开车吧。
一路上,傅瑾生低低的叫着她的名字,双手圈着她的腰,头不停的在她脖颈处蹭着,顾鱼拍着他的手臂轻声的哄着他。
车辆到了锦溪苑,邱素带着排列成两排的佣人候着。
往日傅瑾生在她耳边哄着她,让她来锦溪苑,顾鱼不愿意,没想到第一次来竟是深更半夜。从山脚到山腰的主院就开了十来分钟,她看了下自己身上,还穿着睡衣,她怎么就一时头脑发热就这么跟着出来了,一时懊恼不已。
阿南打开车门,顾鱼轻声哄着傅瑾生,让他把她放下,到家了。他似乎听见了到家两个字,放开了顾鱼的腰,换了手紧紧的牵着她。